偌大的海灘,格格一個人呆在椰林裡的小木屋內,海風呼呼的颳着,黑色的樹影在牆上揮動着,彷彿野獸的爪。
偶爾海鷗的叫聲,也會嚇得她一激靈。
想想白天,真叫人費解,兩個人本來好好的,忽然周益就走了。接着,金霖開着他的遊艇也匆匆離開,甚至沒告訴她什麼時候回來。
就算是晴婦,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就算是晴婦也應該有知情權、選擇權、關鍵時候總可以棄權吧。
一隻怪鳥撲棱棱的飛過,格格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空調的水一點一點滴下來,格格豎起耳朵,拿聲音倒像是老鼠在啃東西。
她閉緊眼睛,咬牙,姓金的,你到底還回不回來。
忽然門口有了響動,格格一骨碌爬起來,跑到門邊,門開了,帶着一股濃烈的酒氣,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金霖滿臉的醉意,慵懶中帶着點危險的氣質,那模樣真可以迷死一大堆的女生,看看他臉上新鮮的脣膏印,格格厭惡的皺了皺眉,臭死了!
金霖依着門,邪邪的笑着:“怎麼?你還沒睡?”
剛說着,從他的腋窩裡又露出一個頭顱來,她的頭髮亂蓬蓬的,喘着粗氣,妝也有些花了:“小姐,一會兒再說,快幫我把他弄進去。”
格格沒來由的心底直冒火,還帶回來了,王曼菲!她認得她,前幾個月,她跟金霖的合照總是出現在報紙雜誌的頭條,格格想不看見都不可能。那麼,他們一直在一起落。
格格走回到沙發上坐下:“你看哪兒好,就把他擱哪兒吧。”
“你!”王曼菲咬咬牙,把金霖拖到沙發上,趴在一邊大口的喘着氣。
格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姐姐,你裙子走光了。”
王曼菲笑笑,更是擺了個越加嫵媚的姿勢,順便看了看格格鬆鬆垮垮的睡衣,格格低頭,再看看王曼菲傲人的曲線,狠狠的走回屋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很好,他今晚不會煩她了,太好了。
這一聲響倒是把金霖驚醒了,他指了指牆角的冰箱,王曼菲立刻靈巧的拿了瓶水給他。
金霖大口的喝着水,晶瑩透明的水珠一點點沿着喉結流到衣內,白色襯衣貼着皮膚,顯現出誘人的胸肌。王曼菲嚥了口唾沫,她還沒忘記剛纔喝酒時,他的大手是如何滑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情,欲早已被他點燃,他此刻要是再碰一碰,恐怕自己就要倒在他懷裡軟得化作一灘泥,任憑他揉捏了。
王曼菲急切的將自己送過去,蛇一樣的身子磨蹭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走開!”金霖不耐煩的推開她,濃烈的香水味叫人不舒服,不是沒有慾望,是不想跟她做。
他揉了揉緊皺的眉頭:“你走吧,叫我手下送你回去。”
拿出支票簿開了張支票給她:“你今晚讓我很高興,拿起吧。”
“什……什麼?”王曼菲不感相信,他在那麼對待自己後,卻叫自己回去。
她有些不甘心的想再次撲過去,她知道金霖是有那方面需求的,可是,金霖銳利兇狠的眸光立刻瞪了過來,王曼菲一激靈,她知道他的遊戲規則,不要了就不能強迫,不然,不但會被厭棄,而且更別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忍吧,忍着,也許還有希望,王曼菲十分委屈的道:“那……我回去了,你下次記得找我。”說完,利索的接過支票,那上面的數字叫她心頭暗喜。
金霖見不得她那副嘴臉,又揮了揮手,他的頭很疼,而且身上很髒,菸酒的味道從襯衣上一股股的散發出來,真是很討厭。
於是,他走過去猛擂格格的門:“開門!”
“幹嘛?我睡了!”格格在屋裡沒好氣的答道。
忽然一聲巨響,門鎖應聲落在地上,格格嚇壞了,直愣愣的坐起來看着劍拔弩張的那傢伙:“你……你瘋了!”
“居然敢不給我開門!”金霖生氣的撲過來,在她的脣角狠狠咬了一口。
格格忍着痛,小聲道:“我猜你會很忙,可能有些事情不想我看到,有些聲音不想叫我聽見,所以我才關門的。”
“喔?”金霖笑得很開心,“原來是這樣!”
“當……當然!”格格又咬了自己的舌頭,他,他,他可不可以不要笑得那麼奇怪,好像整個人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笨蛋,你關了門,我怎麼洗澡。”金霖邊說邊脫衣服。
格格悶悶不樂:“你房間裡不是有嗎?”
“啊……你幹嘛?”她忽然看到某個不明物體,連忙用手遮住眼睛。
下一秒,金霖將她狠狠的抱起來:“擋什麼擋?我哪裡你沒看過,你還用過呢!”
“你!”格格圓瞪了雙眼,臉上立刻飛起兩片紅雲。
忽然覺得不對勁,格格緊緊拉着浴室的門框:“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幫我洗澡,這是晴婦最基本的職責你不知道嗎?”
“還要做這個?”格格忽閃着朦朧的眼睛,又引來一陣狼吻,金霖輕笑着將她抵在牆上:“你今天第一次發脾氣,我很開心!”
“吃醋了?”金霖笑吟吟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格格邊手忙腳亂的躲着,邊氣呼呼的說:“誰吃醋了,你亂說。”
“你奉泰……奉泰偶!唔……啊嗯嗯!”格格的臉越來越紅,她被吻得不知道自己到底講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別吵!幫我洗澡!”金霖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醉了,你洗澡,幹嗎脫我的衣服!”格格死死扯着衣角。
“一起洗!”金霖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