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算是人嗎?”格格覺得胸口痛得快裂開了,本來就不該對他抱任何幻想的,爲什麼記不住呢。
金霖一愣,而後厭惡的甩開她:“對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我想,我已經做得很仁慈了。”
“就這樣,你收拾收拾,我們明晚回a市去。”他站起來大步走出去。
“既然拋棄了爲什麼還回來,”格格蜷縮在沙發裡,冷聲問道。
金霖剛邁出的腳步爲之一滯:“誰說我打算放開你了,我只是去辦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格格一愣,忽然胸口的鬱結居然散了大半,她慌忙忽視掉那悸動,只是拿眼瞪着他。
“對了,今晚來找我,司機會過來接你。”金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着她忽然酡紅了雙頰,那一刻美麗無比,竟然有些癡了。
多久沒見她了,當他瘋了似的趕回上海,他以爲……永遠失去她了呢。
格格一個人愣愣的在沙發裡坐了很久,主治醫生拿着病歷本走了進來:“你是劉璐萍的家屬吧,我想我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晚上,格格抱着劉璐萍坐在病牀上,她聲嘶力竭的罵了一個下午後,現在終於平靜了下來。格格抱着她,用手溫柔的理順她的髮絲,她的臉色白得像紙,身體瘦弱得像乾柴。
“不能生育了?我還能算個完整的女人嗎?小剛回來了我怎麼面對他,他那麼喜歡孩子!”劉璐萍抱着格格痛哭失聲。
格格輕輕撫摸着她的脊背:“別怕,就算所有人都拋棄了你,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會一直陪着你。”
劉璐萍坐直身子望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沒有朋友,你是第一個。”
格格用手幫她擦乾淚:“我也是。”
劉璐萍放心的倒在格格腿上,一遍一遍的問:“你說,我要是不能生孩子,小剛還會要我麼?”
格格耐心的一次又一次回答道:“當然,你爲他付出了那麼多,他愛你還來不及呢。”
終於劉璐萍睡着了,她纔不到十八歲,因爲減肥,因爲被客人虐待,看起來彷彿有三十多歲了,怎麼這麼瘦,格格心疼的擡起她的胳膊,她想起劉璐萍爲了減肥,經常摳喉嚨催吐。她值得過更好的生活。
自己真該爲這個可憐的人做點什麼了,格格大喘了一口氣,放她在牀上躺好。
夜晚也是燥熱的,這就是夏天,格格在等待金霖的車時,又流了一身汗,她皺眉,忽然想起金霖有潔癖的,可是他今天抱她的時候,居然什麼也沒說,她搞不懂他,在很多時候。
車來了,格格一骨碌爬上去,沒想到裡面已經坐着一人,他就那麼安然的坐在那裡,像暗夜裡等待獵物的黑豹。
“你怎麼會在?”格格瞪着金霖,她以爲他該在外面應酬,讓她在酒店裡等到睡着再回來,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你不是以爲我是因爲太想你了,特地來接你吧。”金霖的嘴角嘲諷的歪了一下,格格的心事被撞破,感覺想被人狠狠扇了一把掌,又羞又惱,對他的怨恨又多了一層。
反正他現在是吃了炸藥,格格覺得不說話比較好。
車裡空調比較大,格格環抱着手臂打了個哆嗦,而且那個男人的眸光已經在她身上停駐了很久,那眼裡的意味,傻子都看得懂了。
他的手忍不住撫摸着她臉頰:“你瘦了,以後該多吃點。”
粗糲的指腹,帶着溫熱的氣息,格格有種想要舒服的閉上眼的衝動,她強忍着,裝作麻木的不爲所動的樣子。
手慢慢的向下遊,手下舒服的觸感讓金霖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雖然眼前的傢伙還帶着一身淡淡的汗味,可是連那味道也刺激得他不能自抑。
金霖心裡苦笑,就這麼飢不擇食麼?
長臂一伸,將格格一把摟進懷裡,格格大窘:“別,有人!”
隨意的按下按鈕,車四周拉下擋板,格格這才發現金霖派的是輛加長車,似乎從一開始就打算圖謀不軌。
修長的手指長驅直入,格格慌忙抓緊領口,他的動作叫人想要尖叫,她渾身皮膚都浮起一層曖昧的粉色。
“乖,聽話!”金霖在她耳邊呢喃,輕易的扯開她的手,伸入她的衣襟。
金霖手上的動作讓格格不斷的抽氣,爲了忽視那羞人的感覺,她忙道:“你真的會幫我朋友吧,她需要錢,我們要跟亨利的妻子打官司,我們要告她。”
“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朋友扔到大街上去!”金霖惡狠狠的咬了下她的耳垂,猝然的曖昧動作讓格格忍不住呻吟出聲,她慌忙捂住嘴,手卻被扯開,兩片溫熱的脣瓣立刻代替了她手的位置。
再放開時,格格驚訝的發現金霖的臉,彷彿也像要灼燒了一般,心裡沒來由的一動。
於是力氣都消失了,只能動也不敢動的躺在那兒,任憑他輕薄。他的身體貼在格格身上輕輕磨蹭,格格禁不住又喘了口氣。潛伏的慾望讓她想尖叫,她不記得他如何脫掉了兩人的衣服,如何托起了她的腰,如何在她的身體裡衝撞,她正能無力的摟着他的脖子,趁着接吻的空隙喘氣。
“說!你愛我嗎?”那男人擡起汗溼了的額頭,瞪着她,格格彷彿正慢慢攀上天堂,他卻惡意的停下來,於是,她忘乎所以的抱着他,顫抖的喊着:“愛,我愛你!”,手指在他背上抓出一條條血紅的痕跡。
金霖好看的眸子眯了起來,格格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睛居然可以變成月牙的形狀,彎彎的似乎在哪裡見過,難道……是在夢裡?
金霖加快了在她體內律動的速度,她抱着他的背,彷彿四肢散架似地前後搖晃。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讓人更加難以承受。緊咬着下脣,依舊會沒有節奏地出聲……
格格放鬆了身子,任憑金霖的掠奪,心卻沒來由的痛起來,她總有預感,兩個人終有一天會分開,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