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閉着眼睛裝睡,其實也不全是裝,她好想把之前那個夢做完,那個喊她的人到底是誰啊,還有上次金霖找心理醫生時,似乎跟這個夢一模一樣。lily好想打電話問問南風,心理醫生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把她的夢境當成真實的東西了,其實她什麼都沒幹過,只是個奇怪的夢而已。
而那個僕人一定是看錯了,對,她看錯了,也許,根本不是自己放的火。
越想越覺得心裡憋屈的很,偏偏身邊除了個依裡哇啦的女人,什麼都沒有,沒有電話,沒有絡,有時候真想從窗戶跳下去,lily覺得憋在肚子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而那個討厭的男人,除了工作就是想要欺負她,最近幾天藉口都被她用遍了,例假、不舒服、頭疼,肚子疼。金霖的臉一天比一天陰沉,lily有種恨不祥的預感。
將頭深深的埋在枕頭底下,忽然從後面被人擁入懷中:“今天又哪裡不舒服了?”
“心煩!”lily沒好氣的回答道。
“唔”,溫熱的吻一直向下,lily捂助的推着他。
“我心煩,放過我吧。”lily悶在被子裡。
被金霖重重的扳過身子,lily渾身的汗『毛』豎了起來,他喝酒了。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俊臉上寫着大大的不滿,金霖的手靈活的解開她的衣釦伸了進去。
“不,我還沒洗澡。”lily瑟縮的抖了一下,想推開,又怕他不肯帶她去見小月。
金霖壞心的附在她耳旁:“小月現在的名字叫采薇,你可喜歡?”
lily身子一僵,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胸前不安分的手讓她的身子越來越怪,她氣息不穩的抓住他的手:“你等等我去洗澡。”
金霖沙啞的聲音帶着笑意:“我就喜好你夠髒。”
“你!”lily狠狠掐他一下,那什麼口氣,有歧義知不知道。
金霖冷哼了一聲,手臂忽然加重了力道,像鐵箍般收緊,快速的除掉兩人的衣服。lily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渾身只剩了最後一點遮羞布。
“自己脫,”金霖有些惱恨的看着她,這丫頭,讓她得瑟好多天了,需要好好懲罰下。他嘴角微彎,眸子深邃得可以將人吸進去一般,這樣的他更加的邪魅,lily的心突突的跳得厲害,她不想承認那一刻真被他『迷』住了,所以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
金霖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最後一塊布料上,聲音沙啞,更是有寫不穩的重複了一遍:“自己脫。”
“放開我,你這是強,『奸』!”lily開始掙扎,小臉氣得通紅,剛纔說他好帥,她說了嗎?這個混蛋。
金霖的大手固執的將她的手按在那裡,眼神犀利,不容反抗。
“小月等你回去呢。”他又低頭吻了吻她。
lily渾身僵住,狠狠的想殺了他,卻依舊無能無力。
無奈的慢慢往下脫,金霖卻緊緊抱着她,所以某些令人困擾的摩擦無可避免,lily咬着牙,強忍着,卻依舊在不小心狠狠碰了一下時悶哼出聲。
金霖的汗流下來,眸中神『色』狂『亂』,然後……lily也不知道是誰先失去意識,總之很失控,這就是玩火的後果,誰叫她調人家的胃口調了那麼久呢。
到凌晨金霖才肯放她去睡覺,看着lily被汗溼的小臉,依舊帶着歡愛後曖昧的熱氣,忽然很滿足的親了親,有了小月有了她,金霖的這一生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懷抱着lily沉沉的睡去,忽然想到要給她個驚喜,想看她笑看她幸福,這是在他們彼此十幾年的折磨後,第一次有了這樣的心思。
那心思以前從未如此強烈過,彷彿是因爲失而復得的喜悅,對她爲自己生育小月的感激,或者其實一直深埋心底的願望,某一天,忽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猛烈的挖了出來,總之,那心思再也抑制不住的成長起來了。
金霖想起一年前他去見過母親最尊敬的一位神父,神父告訴他,在他來的前一天,母親曾經出現在神父的夢裡,母親說要神父轉告他一句話:“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神父問他是不是一直無法原諒某人,母親心裡關懷纔會託夢給他。金霖不信有上帝,他也不信託夢這一說。可是那天他變得很默然,然後在母親墳前坐了很久,說了很多話。
他一遍遍的問:“你能原諒格格嗎,能嗎?”
忽然看到母親墳前的刻字,那是她生前就要求一定要刻的,卻正是神父所說的那句話,他騰的站起來,眼底忽然就溼潤了。
金霖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了,看到阿拉伯明媚的陽光毫無遮攔的照進來,他慵懶的『摸』向身旁,忽然就坐起來,旁邊是空的,被子已經冰冷。
他騰的站起來,這個女人膽敢跟自己玩花樣!
有些憤怒的走出去,她一定跑不遠的。
“你起來啦?”熟悉的甜美的聲音,金霖心中一動。
看過去,lily彷彿一隻褪去了渾身刺的小刺蝟,有些羞澀又有些期待的看着他,“我煮了早飯,你要一起吃嗎?”
金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lily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覺得天旋地轉,金霖抱起她大大的轉了一個圈,笑得就像個孩子。
lily低頭,柔順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的問道:“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見到小月?”
金霖滿腔的喜悅彷彿一個被刺破的氣球,該死,他有點吃小月的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