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一直覺得那兩個名額鐵定有一個是自己的,組織上應該知道她跟南風的關係,她是南風親自推薦進入組織的,其他人卻要通過一重重的考試和篩選。
可想而知,剛去的時候她十分的受排擠。然而,她用自己的努力和真誠贏得了大家的尊重,雖然她還是隊伍裡最弱的,但是,她永遠是最努力的,天還沒亮就起來進行體能鍛鍊,很晚了,還研究組織裡的資料和案例。
隊長曾經拍着她的肩膀說:“你這麼努力勤奮,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然而,名額下來了,跟lily最要好的吳巧雲上了,卻沒有她。還是笑咪咪的,他一笑,整個屋子就彷彿都沐浴在陽光雨露只中一般。
一個月後,lily去了日本很有名的一家寺廟,她許了一個願,南風曾經問過她許的什麼願,她沒說,只是眼神迷離的笑笑,其實南風早就猜到了,那個傻瓜能許什麼願,大抵是要神靈保佑讓她忘記金霖吧。
南風依舊夜夜出去,有一次回來,開着很豪華的悍馬,車上載滿各種高檔的珠寶,名錶等等,他還笑着告訴格格:“我替你留了輛保時捷。”。
然後南風對黑皮衣皺眉:“還有兩輛車,一輛保時捷一輛法拉利,你要哪個?”
黑皮衣想了想:“我可以把那輛法拉利賣掉買輛別的麼,我都不喜歡。”
lily翻着白眼,刁僕啊刁僕,都怪南風太好說話了。
南風聽了只是笑笑,順便把鑰匙丟給他,而lily的鑰匙上吊着個笑得很醜的娃娃,南風難得幽默一把:“我看她很像你,就買了。”
lily接過來笑得很勉強,那娃娃醜是醜了點,不過笑得很燦爛,是提醒她笑口常開纔會幸福吧。lily何嘗不懂,不過,她需要時間,很多的時間。
賀南風關心的瞅了瞅她,好看的臉上帶着些躊躇,他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南風忽然拉過lily的手,在她手心裡寫了幾個字,lily立刻高興得又跳又笑,原來他是問:“想不想來看我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lily覺得南風似乎臉紅紅了,和平日的溫和淡然不同,居然有了幾分幼稚的神情,那樣子居然十分的可愛。
lily有些納悶了,奇怪,要是真的臉紅了的話,那他到底害羞個什麼勁兒?
等晚上跟吳巧雲一起行動時,lily終於知道南風爲什麼會臉紅了,她……她也臉紅了。
她跟吳巧雲都穿着華貴的衣服,去的地方是……日本新宿歌舞伎仃。
lily像個鄉下人似地低呼了一聲:“我……我們來?南風,他的身份是什麼啊,不會是……那啥吧。”
吳巧雲很不屑的嘆了口氣:“大姐,是牛郎好不好,不是鴨,牛郎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他們的收入是女客在店內消費的提成。”
lily還是覺得很對不起南風,如果不是她病了,南風根本不用從做牛郎着手的,心情不知道怎麼有點沉重。
整整一個月了,她居然害他在這裡賣笑。
lily想着包包裡那保時捷的車鑰匙,那鑰匙現在重得她邁不動步子,那是靠什麼換來的呀。她想着想着,就覺得更是愧疚萬分,他甚至還用他賣身……不,賣藝得來的東西哄她高興!
剛走到門口,lily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紙醉金迷,門口站了浩浩蕩蕩的兩排西裝筆挺的美男子,一起整齊的鞠躬,並齊刷刷的伸出手請她們進去,放眼皆是一片的燈火輝煌處處笙歌。
從牛郎到侍者都是面貌姣好的男性,各種類型都有,帥的、搞笑的、酷的、可愛的。吳巧雲來了幾次,而且似乎曾經一擲千金,經理對她十分客氣,直接領進一個比較獨立的小空間,擺設也更豪華一些。
lily環顧四周,很多地方都有人拿着酒瓶子在豪飲,有的打扮滑稽,用各種古怪的姿態搞笑,逗得女客們笑得合不攏嘴。南風,平日裡就是做這種事嗎?lily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可憐的南風!
經理送來一本畫冊,裡面是形形色色的本店牛郎的介紹,並問她中意哪一個,要不要指名。
“指名?”lily愣了。
“每個女客在店裡如果指名了一位牛郎的話,以後就不可以再要別的牛郎了。”吳巧雲笑着道。
lily的手指停留在第一頁,上面用超大的篇幅放着一個帥哥的照片,明媚的眉眼,尖尖的下巴,皮膚閃着淡淡的雛菊般的柔光……南風,短短一個月升到了第一名?
“你別驚訝,老闆想當第一名還不容易。”吳巧雲笑的詭異。
lily一驚指着吳巧雲的鼻子:“你們,作弊!”
然後lily有用白皙的手指顫抖的伸向南風,想要說我要指名他,看到南風那耀眼的明眸忽然膽顫起來,她怕,忽然有種看見他就想逃跑的感覺。
所以原諒她,做不到啊做不到,南風!如果真的指名了南風,她會羞死的。
lily將頭深深埋在臂彎:“一定要指名嗎?我可不可以不指名?”
“可以啊,那我幫你隨便挑一個吧。”lily憤怒的坐起身來,連掐死吳巧雲的心都有了,這人說話大喘氣,怎麼不一口氣說完?害她以爲,不指名就得被趕出去似的。
這時一個高大的黑影一瞬間擋住她的光,lily擡起頭,有些愣了……這隻四處放電的男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