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坐在五星級酒店的vip包房外面,她小心的環顧四周,裡面同來的有十幾個女生,都是精心打扮過的,有的現代有的古典,有的狂野,更有的『性』感十足,空氣裡『迷』漫着各種香水的味道。相比之下,她就無比的心虛,在衆人裡面,她平凡得如同山野中的小花,平淡得幾近乏味。
坐在格格身旁的女生拿出小鏡子在補妝,精緻的五官,再加上煙燻妝的襯托,美的如畫一般,格格走到洗漱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
算美麗吧,可是跟那些女孩兒比起來,忽然就遜『色』了不少。臉『色』有些蒼白,皮膚暗淡,眼神渙散無神。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睡覺了,生產更是花去了她太多的精力。
格格掏出脣膏又補了補妝,她甚至忘記了擦香水,剛纔那秘書透『露』說,金主喜歡茉莉味的香水。
鏡子裡的女人一臉的愁苦,格格想,如果她是那個男人,對着這樣一張臉,也會心生厭棄吧。她努力的向着鏡子裡笑笑,卻悽然淚下,哪裡有心思放在打扮上,她甚至對這次的面試都常常走神。
她的小月吃飽了嗎?穿的衣服暖不暖和?小月!格格向鏡子裡平伸出雙手,懷抱裡是冰冷的,那個時常依偎在她胸前的溫暖柔軟的身子不見了,不見了!
“格格小姐!”外面在喊了,格格慌忙擦乾了眼淚,匆匆走出去。
秘書小姐看到她的臉,略微的詫異了一下,卻沒做聲,只是緊咬着嘴角,而眸子裡閃着戲謔的光,周圍的女孩兒都在竊竊私語,對着她指指點點,格格一門心思想着如何討好那人,卻沒注意到。
走到門口,門邊兩個黑衣的保鏢立刻拿了個儀器在她身上掃了掃,忽然,那機器發出刺耳的聲音,滴……滴……
“拿出來,”保鏢沉聲說道,向她伸出了手。
格格這纔想到,那把小刀還藏在包裡,她將包一古腦的交給保鏢,保鏢皺着眉頭取出包裡的小刀細看,他示意其他兩個人又細緻的搜了遍格格的身。自己走進了屋內,似乎向屋子裡的人做着請示。
“進去吧,”最後那人終於說道。
格格進了門,目光立刻被靠窗的椅子上那高大的身影所吸引,他背對着門坐着,一頭柔順飄逸的頭髮略微有些捲曲,『奶』白『色』的風衣裡是黑『色』『毛』衫和白襯衣,越發顯得乾淨溫和,不帶一絲塵雜。
這樣一個人,格格很難跟玩弄女『性』的禽獸聯繫起來,他渾身散發着像雛菊般的淡黃『色』的溫柔的光芒,叫人忍不住生出親近的想法。
那人的旁邊還坐着個一身黑皮衣的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格格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下頭,讓柔和的燈光在眉眼下印出一片扇形的淡淡陰影。
“主子,這個女孩兒還滿乖的。”黑皮衣笑着對那人說道,那人沒有出聲,甚至沒有動一下,彷彿對格格完全沒有興趣。
黑皮衣又說道:“你自己介紹下吧。”
格格一愣,然後道:“我……我『性』格比較溫順,不發脾氣,從不傷害人,而且……”
格格的臉上在發燒,下面一句是劉璐萍教她說的,她狠狠的一咬牙,將眼一閉心一橫道:“我牀上的功夫很好。”
噗嗤……
幾不可聞的一聲輕笑,那人本來是若有所思的托腮看着窗外,此時他忽然舉起手揮了揮,穿皮衣的男人立刻會意,他拿起身旁的黑『色』布條走到格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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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格格警惕的看着他手裡的布條,格格是聽劉璐萍說過,這些有錢的男人很多有怪癖,單純的玩女人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了,於是經常會追求更刺激的玩法。
“我主人不喜歡被低賤的人看見,所以必須蒙上你的眼睛。”
格格一愣,不敢相信那人會這麼瞧不起人。終於還是閉上了眼,他是什麼樣的人與自己有什麼相干。就算真的是個愛好s的人,她也認了,只要能給她錢,甚至連上次要強暴她的死肥豬,她也願意。只是她很不放心的問道:“那個,請問我通過了是嗎?”
“也許吧,不過還得等主子驗完貨纔可以。”黑皮衣笑嘻嘻的蒙上格格的眼睛,卻被格格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個,如果通過了,我能得到多少錢?”黑皮衣一愣,眸光忽然冷了下來,同時格格聽到半空中有人打響指的聲音。
不一會兒,格格眼睛上的黑布條被取了下來,黑皮衣用比先前更爲鄙夷的語氣說道:“我主人後悔了,他現在不想要你了,你走吧。”
“什麼?”格格驚慌失措的站起來,有些無所適從,她轉向那人祈求道“不,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求求你,我很需要錢。”
那人揮了揮手,黑皮衣邊過來拖她,格格死抱着旁邊的桌子不肯鬆手,桌上的瓶瓶罐罐噼裡啪啦的摔下來,格格卻是一臉的倔強。
黑衣人走到那人面前,不一會兒又問道:“我主子問你,爲什麼需要錢?”
“我孩子被人拐了,我需要一大筆錢救命。”格格跪下來哀求,“求你了,就要了我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都可以,我只要五十萬,只要五十萬我女兒就可以得救了。”
漫長的等待,那人似乎在沉思,格格覺得難熬極了,她的心彷彿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煎熬着,她期待着那人改變心意,更害怕他馬上將自己趕出去。
她好後悔啊,爲什麼那麼不知趣的忽然問價錢,是人都會覺得討厭吧,太蠢了,爲何如此的愚蠢,孩子等着她救命啊。
格格的膝蓋都幾乎跪麻了,一張紙條送到她面前,上面寫着……如果你牀上的功夫,真如你說的那麼好的話,那麼,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