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的不出意料正是張遠,他一手執電話,眉頭緊皺,踏入房中,卻突然眉頭一展,啞然道:“小姐,你這是…” 張遠之前只是以爲這個阿青對他家小姐不懷好意,但哪裡知道倆人的關係根本就是倒追關係呢?這一瞬的衝擊自然讓他定在那塊。 “咳咳~”秦菲菲有些惱火的乾咳兩聲,起身坐好在椅子上,擦了擦嘴角,皺眉緊盯張遠,不悅道:“張遠,就算你是父親派來的,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上司…難道你連基本的禮儀都做不到麼?” 張遠心知秦菲菲不會告訴自己什麼的,只能確定倆人間的關係原來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但此刻顯然不是調查這個的時候。 他狠狠瞥了李冬青一眼,在李冬青的無視下鼻翼抽動倆下,旋即皺眉將手機屏幕面向秦菲菲,內裡是信息界面,李冬青也不禁好奇的看了過去。 待看完信息內容,李冬青,眉頭大皺,秦菲菲,卻連手中的皮包一角,都捏的皺起。 “大東部斷我們的貨?”她高聲喊,指着張遠的手機到:“你確定這條消息屬實?” 張遠鼻頭皺下,似在做思想鬥爭,隔了良久,才略有忌憚的瞪了李冬青一眼,然後道:“這次不單單是我來的,古德黎叔叔也被老爺派來暗中“輔佐”你,這消息是他發來的?” “古德黎叔叔?”秦菲菲拍案而起,驚訝的捂嘴一聲,一旁的李冬青也是眼中一亮——暗中的哨口,就是這個叫古德黎的傢伙麼?哼~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幸好沒有來得及動手,不然無疑是自尋死路! 沉默了半天,秦菲菲緩緩又坐下去,呢喃道:
“連古德黎叔叔都派來了,爹他到底想怎樣?爲什麼一非要讓我順他的意呢?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不開心麼?從小到大,他爲何一直這麼自私?” 張遠閉嘴不語,心中卻也有一抹惆悵。 秦堅秦菲菲的爹,但同樣,也是從小將自己一手養大教大的乾爹,他是怎樣的人,自己最清楚不過,還有他的身體已經……若是小姐能明白老爺的心意,那……哎~~李冬青無語的看着眼前二人獨自感懷而將自己撩在一邊,十分不滿意的乾咳兩聲打斷他們的思緒,旋即在張遠要吃人的眼神中眯眼自語道:“如果這條消息屬實的話,我想我們麻煩就大了,肯定是謝文東夫婦回去給他們背後那個崔老闆通的信息…不過這個姓崔的,也真是個狠人,爲了報復一巴掌的仇恨,居然能花高價直接壟斷我們佳潤在緬甸礦坑的進貨渠道,相當陰狠啊。” 秦菲菲聽到這話也轉移回注意力,眉頭微皺,道:“佳潤的毛石進貨,一直都是緬甸那邊提供的,從起步開始我們就和緬甸方的礦主建立良好的貿易關係,因爲那邊多是老坑好石頭,所以我把佳潤所有的國內貨源渠道全切了,全方位接口在緬甸那邊,這大東部斷了緬甸的貨,不是直接讓我們佳潤變癱瘓麼?” 李冬青認可的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眼張遠,這貨跟死人沒啥倆樣,啥表情都沒,不管他明面上是怎麼說,但經過自己這一日的觀察來看,這傢伙來這的目的絕不是幫助秦菲菲將佳潤越做越好,很可能別有目的。例如…… 搞垮佳潤,讓秦菲菲陷入絕境不得不回? 當然,這些只是無妄的猜測罷了,
不管如何自己暫時定要幫秦菲菲解決掉眼下的難題纔是,那纔是自己此行的第一個目的。 “張助理,那個姓崔的什麼時候回的北京?他住在什麼地方?” 秦菲菲聞言訝異的轉過頭,睜圓眼睛衝李冬青道:“阿青,你問這個幹嘛,不會是想…” “沒錯,呵呵~”李冬青殘忍的笑笑,道:“雖然這個社會已經是信息化世界,一切都講究法律文明和腦瓜,但…” 他衝張遠這個無疑裁決過很多人性命的傢伙,略有深意的笑笑,道:“但很多事情,必要時還是需要暴力去解決,你說呢,張助理?” 張遠身子一抖,沒答話。而秦菲菲更是不知倆人幾個小時前已經連鬥倆翻,也就沒有多想,只是同樣看向張遠。 秦菲菲一注視,張遠不想開口都要開口,很不悅的呢喃道:“崔姓老闆並沒有離開過雲南,之前謝老闆發來傳真的額時候我就已經調查過了,從離開我們佳潤公司到今天,他一直住在亞東國際酒店裡,並且定了去臨滄市的機票,應該近期就會動身。” “臨滄市?”李冬青眉頭緊皺,自個這是雲南昆明市,離臨滄不算遠但也不算近,他去哪裡幹嘛,做生意?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李冬青一把牽起秦菲菲的小手,道:“我們走。” “走?去哪啊?”秦菲菲明知故問道,聽了阿青之前那番“暴力論”,她此時不免有些心中有點發慌。怕他搞出事來。 “去亞東國際酒店!”李冬青肯定道,旋即嘴角微勾,心中想着那姓崔的中了自己七絕殺肝腸寸斷的痛苦,嘴中卻道:“放心,我有分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