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死也要愛
上官煉“出差”後,貝若雪就不敢到處亂走了,因爲這是誘兇手的最緊要關頭了。她每天都非常“落寞”地在小區裡溜着狗,上官煉帶回來的那條寵物狗,很漂亮,很可愛,貝若雪不由自主就喜歡了那小東西。
她每次溜狗的時候,都會暗暗地和那些同事們交換眼神。
而她每天溜狗的時候,也會落入兩副望遠鏡裡,一個監視她的帶着關心,那自然是龍煜了。另外一個就是那個陌生的色狼兇手。
龍煜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裡,黑色的轎車替他遮擋去外界的探視,而他卻能借着望遠鏡把貝若雪出門後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此刻,貝若雪依舊抱着那條純白毛色的寵物狗走出公寓,在小區裡溜達着。
龍煜躲在不遠處,坐在轎車內,拿着望遠鏡,靜靜地,貪婪地把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小狗兒跑得快時,她急急追趕,那頭烏黑亮麗一直披在腦後的秀髮隨着她的走動而劃出漂亮的弧度。
貝若雪今天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圓領短袖衫,修長雪白的脖子上還戴着一條纖細卻閃着精光的項鍊,下身穿着一條同樣是黑色的褲子,一身黑衣的她,總是散發着冷豔,但她一笑的時候,又滿面春風,驅散掉黑色的冰冷,宛如盛開的花朵,更加的美豔動人。
隨着五一勞動節的接近,龍煜心裡隱隱掠過了不安,總覺得五一的交易會帶給他毀滅性的災難似的。
可是他細細地問了一切安排行動之後,又找不出哪裡不對勁。
史湘雨後來還是厚着臉皮再到龍氏集團要求見了他一次,她同樣有着這種不安的感覺。
史湘雨說爲了安全起見,讓他另外安排時間和地點。
但是雲南那邊滯留毒品太久了,那邊的人都焦慮難安了,說如果再不交易就要取消合作關係了。因爲雲南警方查得更加嚴厲,要不是毒梟狡猾,誰能弄到這麼多的貨?
在對方催促之下,龍煜又想到龍會的強大,想到自己的槍械都是最先進的傢伙,只得壓下心中隱隱的不安,強硬地拒絕了史湘雨的提議,氣得史湘雨說如果他出了事,別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他,因爲這次交易的毒品數量大,就算他的後臺靠山是公安部部長都沒有辦法再保他。
貝若雪溜了一會兒狗後又回來了。
回到公寓之後,她就沒有再出門。
龍煜坐在車內不動,望遠鏡他也放下了,靠在椅背上,短暫間的呆愣。
另一副望遠鏡的主人,看到貝若雪回到公寓後沒有再出門,立即興奮地扭頭對身邊那位高大的男人說道:“傢伙都準備好了吧?午後動手,那個時候大家都在午休,小區裡行人少,出現方式老樣子。”
那名高大的男人點了點頭,他貪婪的眼神落在貝若雪的公寓上,低低地說着:“搶這一次,我可以暫停一段時間了。”這名高大的男人正是那名郵遞員,此人不好色,卻特別的貪財,出身貧窮,工作雖然不累,但工資低,他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成爲富豪。
可他沒有什麼技術,也沒有經商頭腦,讀書也不高,更沒有資本來投資,想成爲富豪只能走捷徑,哪怕走這種捷徑的另一頭往往是萬丈深淵,他依舊鋌而走險。
好色的那名男子和郵遞員是同一個地方的,兩個人自小一起長大,一樣的出身,但人生路卻不一樣。好色的男人是醫生,還頗有名氣,表面斯斯文文,對病人也很好,總是呵寒問暖,在他任職的那間醫院裡,很多病人都對他讚不絕口。
誰也想不到他是個色狼,最喜歡那些年輕的少婦,在郵遞員和他說想走捷徑致富的時候,兩個人就一拍即合,專門瞄準那些年輕的少婦,老公經常外地出差,又沒有和公婆住在一起的女性下手,一個斂財,一個斂色。
連續作案六次,警方都沒有找到證據,讓他們洋洋得意,覺得他們配合得天衣無縫,任警方如何查也找不到有利的證據。
“嗯。”那名醫生點了點頭。
他們想不到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將會在今天結束。
時間轉眼間便過,午後很快就到來了。
貝若雪半躺在沙發上,拿着手機,好幾次想打電話給上官煉,最終一次都沒有打。
好幾天不見了,她發覺她會想上官煉了。
她對上官煉的感情開始加深?
手指在手機上面亂翻,視線掠過電話號碼時,看到了龍煜的電話號碼,她下意識地一按,就按下了龍煜的電話。
電話一打就通,鈴聲才響了一下,那邊就傳來了龍煜低冷動聽的聲音,隱隱中還夾着一抹不易察覺的驚喜。
“雪兒。”龍煜想不到貝若雪居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
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打給她的。
“嗯……你身體沒事嗎?心絞痛還會痛嗎?”貝若雪聽到他的聲音後想切斷已經不可能了,只得隨便找了一個問題問了起來。“如果再痛,自己一定要去醫院,這麼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不舒服不要拖着,會拖出毛病來的。”
“沒事,那點痛,我能承受。”龍煜低低地說着,心底掠過了暖流,她其實也會關心他的。哪怕她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他心絞痛就是因爲愛她纔會痛,他不會讓她知道真相,而就算再痛,他也不會忘掉她的。
“鈴鈴鈴……”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沒事就好,我門鈴響了,我先去開門。”貝若雪低低地對龍煜說道,語氣帶着少見的嚴肅,敏銳的第六感讓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心裡冷笑着:等候多時,魚兒總該上鉤了吧?
“雪兒,小心些!”龍煜看到了一個穿着郵遞員衣服的男人拿着好幾包的東西走進了A座,大約三分鐘後又有一個斯文的男人像是A座的居民走進了A座,龍煜忍不住叮囑着。
必要的時候,他會衝上去救貝若雪的。
“我沒事的。我掛了。”貝若雪掛斷了電話,隨手把手機丟在茶几上,然後起身走到公寓門前,通過貓眼,她看到還是那個郵遞員,不過這一次他手裡拿着好幾包的東西,活像要送好幾家快遞似的。
貝若雪在自己右手腕那個和普通腕錶沒有兩樣的通訊表按了一下紅色的按鍵,然後才慢慢地打開了公寓大門。
“你好,你又有快遞。”郵遞員看到貝若雪打開門了,依舊微笑地說着。
“我去找筆。”貝若雪一手接過那包東西,一邊轉身往裡走,她才轉身走了兩步,驀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一轉身,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即撲到她的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往裡面拖着。
貝若雪清楚地看到對方雙手都戴着手套,她立即掙扎起來,雙手捉握着對方捂住她嘴巴的大手,用力地扯開,然後再用力一個過肩摔,就把對方從背後摔到了她的面前。
正換上腳套,換上手套準備走進公寓的那名郵遞員見此情景立即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朝樓下逃跑。
那名同樣穿着腳套,戴着手套的醫生,被貝若雪大力一摔,摔得腰痛難忍,他們作案時,手段殘忍老練,可他們只有蠻力,並不懂拳腳功夫。
貝若雪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飛撲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用力地把他的身軀反轉,手肋一撐,撐壓在那個人的肩頭上,痛得他再次低叫起來,貝若雪將他的手反剪後,立即掏出了手銬,把他銬了起來,低吼着:“等了多天,就是等你主動送上門來!”
這種沒有先進的武器,不會功夫的兇手,居然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作案六起,殺了六個人。
那名郵遞員匆匆地往樓下跑,他跑出了A座的時候,愕然地看到十幾個便衣警察拿着槍指着他了。
他臉色大變,居然不怕死地往樓上再回跑。
“砰”一聲槍響,打在他的右腿上,他立即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幾名便衣警察一涌而上,輕輕鬆鬆地就把他擒住了。
貝若雪很快也把那名色狼推下樓來了。
一輛豐田,數輛警車匆匆而來,上官煉一身警服,俊美,英氣逼人,從車內鑽出來,快步走到貝若雪的面前,關心地問着:“雪兒,沒事吧?”
貝若雪搖搖頭,說着:“沒事,他們都是不會拳腳功夫的普通男人,只是力氣比一般女人大了一點。真想不到兇手竟然這般普通,我還以爲像龍會的黑衣人那般厲害呢。”
“他們的頭腦厲害呀。”上官煉點了點她的額,順手把她眉心間那顆紅色的玉痣摘下來,也把她左臉上的月牙兒胎記擦掉。
被押上警車的那名色狼醫生看清楚貝若雪的真面目時,心底一顫,原來讓他這般心動的少婦居然是市公安局的警花,不用說了,她的“老公”就是重案組的組長了。
那名被打傷了右腿的郵遞員被隨即而來的120擡上了車,兩名警察跟着上了車,車子嗚鳴着向醫院而去,劃破了寂靜的午後,讓整個小區都震東起來。
警車也呼嘯離去,佈置多天的潛伏總算收穫完滿,等待兩個兇手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自古殺人償命,他們一共犯了六起入室搶劫強姦殺人案,就算他們是九命怪貓,也不夠賠。
在警車呼嘯離去的時候,龍煜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也跟着開車離去。
黑夜總是在白天過後來臨。
貝若雪坐着上官煉的車回到了數天不曾回來過的家,走進熟悉的家門,貝若雪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般戀家。
哪怕這個家不如上官家那般溫馨,她依舊戀着。
“上樓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還有三天就是五一了。”上官煉俊臉上帶着溫煦的笑容,五一的行動如果也能像今天這般完美,那麼接下來便是他和她的婚事了。
貝若雪點點頭,在上官煉的目送下上樓去了。
上官煉一直目送着她上樓,直到她的身影看不到了,他纔不舍地轉身回到自己的家裡。
在上官煉走進上官家的時候,貝若雪忽然又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出了貝家,並沒有開車,而是小跑地,小心地越過了上官家,走到了小巷口處,看到那輛銀白色的蘭博基尼後,她不悅地拍着車窗,瞪着車內正捂着心口處,臉上帶着痛苦表情的龍煜,低吼着:“龔煜,你搞什麼鬼?我跟你說過了,自己不舒服的時候,立即去醫院,你打電話給我,我又不是醫生。該死的,你還瞪着我幹嘛?開車鎖呀。”
龍煜忍着再一次的心絞痛,開了車鎖。
貝若雪又像上次那樣鑽進車內,把他推扶到副駕駛座上,然後準備再一次開車把龍煜送到醫院裡去。
因爲是龍煜,她經過上官家的時候纔會特別的小心,害怕被上官煉發現,然後亂吃飛醋。
她對龍煜沒有半點兒女之情的,對龍煜的關心也是很純的,沒有滲入半點雜質。
“雪兒。”龍煜極力忍着痛,他一想她,就痛得難受,可是離五一還有三天了,他總擔心那天警方會從天而降,逼得他和她再一次舉槍相向,他想她,很想,好好地抱抱她。
“別說話,我送你到醫院裡,上次醫生肯定沒有檢查清楚。”貝若雪嘀咕着,心裡把那些醫生全都罵了一遍,龍煜都痛成這樣了,那些醫生居然說他的心臟沒事。
沒事?沒事會痛成這般嗎?
貝若雪雙手握着方向盤,準備發動引擎。
冷不妨龍煜的大手像蛇一般纏上來,把她摟着,就往他的懷裡帶去。
貝若雪反應過來,立即就想掙扎,沒想到龍煜卻只是把她壓在他的懷裡,低啞而痛苦地說着:“雪兒,別動,別掙扎,別拒絕我,讓我好好地抱抱你,好嗎?求你。”
貝若雪微愣,仰起臉,藉着路燈,看到龍煜的俊臉上全是痛苦,而痛苦讓他的臉都有了三分的扭曲,汗珠爬滿了他的額,他的臉,甚至她枕在他的懷裡,都感覺到他身上都是汗,因爲他身上那件襯衫都微微地滲溼了。
貝若雪停止了掙扎,深深地,靜靜地看着龍煜。
龍煜的心絞痛越來越厲害,自他被下藥以來,這一次痛得最厲害了。痛得他都想仰天大吼,不要折磨他了,他也有愛人的權利呀。黑社會也是人呀。
大手,強忍着痛苦,狠狠地,發狠地把貝若雪柔軟的身軀壓在他的懷裡,聞着屬於她的獨特清香,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與她柔軟的髮絲相磨擦,在貝若雪仰起臉看他的時候,他低首與她癡癡地對視。
四目相對,一個錯愕不解,一個痛苦深情,死也要愛。
車內很安靜,誰也不說話,貝若雪也不再推拒,她靜靜地,任龍煜把她摟緊。
“雪兒……”龍煜低低地喃叫着,“我愛你。”他多想擁着她過一生一世呀。情絲已動,情劫也來,可現實依舊殘忍地告訴他,他和她之間依舊一個正,一個邪,正邪難兩立呀。
龍煜低低訴愛,情念更深,心痛得更加厲害。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都說鎖情之痛,生不如死,如同千把刀絞着心。
他的脣色也變得慘白。
“你……我立即送你到醫院裡。”貝若雪看到他痛苦萬分的樣子,心急地說着。
龍煜搖頭,送他到醫院也沒有用,鎖情藥是沒有解藥的。
他痛,全是因她而痛。
可他寧願痛到死也還要愛着她。
“別……動……”龍煜的額抵到了貝若雪的額,而他的痛苦通過額角傳遞給貝若雪。
“你……”貝若雪擡手替龍煜拭着臉上,額上的冷汗。
龍煜任她替自己拭着汗,痛中夾着他認爲的點點幸福在心底漫延。
車內,全是情絲結網。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龍煜忽然吃力地打開了車門,用力地把貝若雪推出了車內。
貝若雪被龍煜猝不及防地推出車內,掉在地上。
龍煜眼裡飛快地閃過了一抹心疼,卻強逼着自己無視,坐回到駕駛座上,把車門關上,腳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貝若雪從地上爬站起來,怔怔地看着龍煜的車消失。
他,到底怎麼了?痛得那般厲害?
最讓她震憾的是他對她的感情強烈到讓她再也無法的忽視,他的愛和上官煉的愛一樣深。
轉身,貝若雪卻撞入了一具溫曖的懷抱裡。
上官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她的背後了,她一轉身,剛好撞入上官煉的懷裡。
“煉。”貝若雪並不像過去那般退出上官煉的懷裡,而是緊緊地摟着上官煉的腰肢,低低地說着:“美,是不是禍害?”
上官煉溫沉地摟緊她,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溫和地安慰着:“不是。走吧,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你的傷纔剛好的。”說完摟着她往回走。
他什麼也不問,也沒有像貝若雪想象中那樣吃醋,因爲他相信現在沒有任何男人再把貝若雪從他的身邊奪走。
……
五月一號是勞動節,國家的法定假日。
這一天,大街小巷,城裡城外,到處可見人影,擠市公交車的人,擠到爆棚。
每到法定假日,公安局就會顯得特別的忙,到處巡邏察看。
重案組所有警力都在四月二十九號晚上就潛伏到高雅珍所說的龍會交易地點,五月一號的時候,上官時也沒有任何行動,並沒有把他們暗中潛伏在郊外的事情告訴嚴春生。
A市是大都市,城市大,人多,車多,大大小小的意外之事也多,要不是這裡撞車,要不是那裡打架,要不就是小偷呀,搶劫呀,殺人呀,投毒呀,大大小小的案件接二連三的,嚴春生這個刑偵大隊長都親自上陣了,忙得暈頭轉向,也沒有留意到上官時暗中佈置了警力,只要一收到上官煉的發回來的訊號,立即出動所有能調動的警力趕到郊外去,更暗中和軍區參謀長打好了招呼,必要的時候調動軍隊。
忙忙碌碌,隨着太陽的偏移,一天很快就結束了。
夕陽西下之時,在郊外遊玩的人們漸漸驅車離去,往市區而回。
龍煜帶着手下混在人羣當中,不過他一直不下車,因爲他戴着面具,下了車,容易引來別人的側目。
郊外不同於市區,空氣清新,雖然白天的時候,太陽很烈,還是有很多人外出遊玩。
龍會的人往他們交易的地點開去,那裡很偏僻,極少有人去那裡玩耍。
龍會的人就是抓着大家貪圖郊外的清新空氣這個弱點,越偏僻的地方空氣越好,所以他們向偏僻的地方開去,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與注意。
等到遊玩的人紛紛離去後,郊外恢復了以往的寂靜。
每一座山腳下的山路都只有一段路安裝了路燈,一般情況下,過於偏僻的地方,又是山路,是沒有路燈的。
因爲夜晚不會有人到郊外的山裡去。
晚上十點鐘之後,偏僻的地方就算是羣魔亂舞,也沒有人管。山林管理員一般都集中住在一個地方,過於偏僻的地方,他們都是白天才看看。
龍煜和他的手下在白天的時候就混在那些遊山玩水的人羣當中越過了山林管理員的住處,傍晚時分他們沒有出來,山林管理員也記不清楚進進出出有哪些車輛的。
重案組所有成員全都潛伏在交易地點的四周圍,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上官煉就按下了手腕上先進的通訊器那個紅色的按鍵,通知上官時帶着其他警力立即出城。
市區距離龍會交易地點車程都有三四個小時,所以上官時等人必須提前出發。
……
市裡
公安局的夜晚相對白天安靜了很多,嚴春生開着一輛警車從外面回來,拖着略帶疲倦的身體往局裡走去,卻發覺特別的安靜,人也少了很多,除了必須二十四小時有人守着的崗位有人之外,其他人,影都沒有看到了。
身爲刑偵大隊長,嚴春生自然有着過人的敏銳性,他立即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流。他隨意地問了一位110值班室的警員,得知上官時帶了大量的警力出局後,他眉一攏,上官時是公安局長,親自帶警出動,肯定是大案件,那爲什麼把他排除在外?
驀然,嚴春生明白了。
肯定是與龍會有關的案件,幫會裡今天晚上要在郊外和雲南送來的貨接頭交易,難道局裡掌握了消息?這一次交易的貨量重大,龍煜會親自出面,而且交貨地點傳出來的一般是假的,上官時親自帶隊出擊,趕往的地點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趕到老大的身邊,通知老大取消交易,暫避風頭好一點。
他又想到上官時把他排除在外,難道上官時知道他是龍會的眼線了?
顧不得多想,嚴春生匆匆離開了公安局。
當他的車開出公安局的時候,卻遇上了來找他的史湘雨。
史湘雨連龍煜深愛貝若雪都查得出來,嚴春生這個穿着警服卻是土匪的眼線,她自然也能查得出來。
她總覺得龍會今晚的交易有點不對勁,或許她是女人吧,心思特別的小,敏感性特別強。
雖然龍煜對她冷漠無情,可她卻做不到任龍煜出事。
有時候,一見鍾情的感情一點也不比相處十年的感情輕。
從史湘雨身上就可以看到這一點。
史湘雨帶着一把手槍匆匆趕來找嚴春生,就是想讓嚴春生帶着她一起去找龍煜,沒事的時候,大家一起回來,有事的時候,她還可以幫助龍煜逃跑。
“嚴大隊長。”史湘雨看到嚴春生後,立即剎停了車,急急地從車內鑽出來,快步地走到了嚴春生的車前拍着車窗。
嚴春生臉色微沉,他不認識史湘雨,龍煜從來沒有把史湘雨的資料告訴過他。
搖下了車窗,嚴春生嚴肅地問着:“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嚴大隊長,我叫史湘雨,你是龍會的人,我知道,你不必擔心,我和你是一路的人,你們幫會今天晚上的交易,我總是覺得不妥,快,我們一起趕去看看。”史湘雨也沒有太多時間向嚴春生解釋太多,簡短地解說了兩句,便拉開車門跳上了車,催促嚴春生開車。
嚴春生也不多問,能知道他是龍會眼線的人,和龍會的關係肯定非淺。
腳踩油門,嚴春生把車開得飛快,警笛一路上蜂鳴着,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急着趕去哪裡抓罪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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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原本想萬更的,可是上午外出了,回來後寶寶老是吵,斷斷續續,也只碼到這幾千個字更新,親們,原諒我最近都少更哈,如果大家覺得不過癮的,可以先養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