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過兩天就開庭了,媽一定會讓溫凌付出代價的,你放心,媽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病房裡,劉婉蘇看着熟睡的盧皓堅定的說到,大多時候,劉婉蘇只敢在盧皓睡着的時候來見盧皓,因爲她不敢面對兒子看她那種厭惡的眼神,就像在看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媽媽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劉婉蘇說完這句話就出去了。
盧皓聽到劉婉蘇離開,默默的睜開了眼睛,眼裡有失望,有難過還有厭惡。
他動了動自己的左腿,現在還沒有知覺,他不知道是麻藥沒過還是左腿徹底廢了,想起自己住院這幾天,吃喝拉撒都在這張病牀上,盧皓的眼神裡就充滿絕望,他才十八歲,爲什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盧皓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恨劉婉蘇,也恨溫凌。
公司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溫凌就收到了傳票,是劉婉蘇起訴她的。
“這次就不麻煩胡律師了,讓茗宇去吧。”周則森接過溫凌手裡的傳票放到桌子上。
“這樣好嗎?”溫凌皺着眉問。
“沒關係。”周則森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溫凌臉上偷香一下。
“那好吧。”溫想起了上次劉婉蘇請到的律師是葉立,臉色也變了幾分,要是這次還讓胡律師去的話,估計打不過葉立。
“別擔心,有我呢。”
周則森也想起葉立的事情眼睛微眯,要是這件事葉沉插手了的話,他不會介意讓錦華再蛻一層皮的。
第二天,盧皓的案件就開庭了,不僅溫凌出席了,劉婉蘇爲了扳倒溫凌,以盧江正的名義將溫氏的一些元老都請到了法庭上。
溫凌到了法院才知道。
劉婉蘇看到溫凌就要衝上來,被法院的工作人員攔住。
“曉靜呢?”溫凌問一起來的另外一個秘書。
“曉靜姐聯繫不到。”
自從上次事情後,李曉靜就很少來公司了,這幾天都在請假,溫凌也不知道李曉靜到底在幹什麼,索性就沒有管,沒想到今天居然也沒到。
“你繼續打電話。”溫凌吩咐小秘書。
“好的董事長。”
劉婉蘇那邊坐下以後,辯護律師出場,果然還是葉立,劉婉蘇挑釁的看了一眼溫凌。
“請被告的辯護律師出席。”
大家都看向門口。
徐茗宇穿着一身銀黑色的西裝走了進來,溫凌聽到周圍響起了接二連三的抽氣聲。
“居然是徐茗宇?”
“天!”
“怎麼回事?”
“溫凌和周則森不是要離婚了麼?徐家爲什麼還來幫溫凌辯護?”
“什麼叫要離婚了,人家兩就是鬧矛盾,現在和好了。”
聽衆A:“前幾天鬧得那麼兇,如果他兩和好了的話,股票不是.......”
聽衆B:“誰讓你見風使舵,溫氏的股票不會跌的。”
“我賠慘了。”
溫凌聽到以後嘴角微微抽搐。
“怎麼會是徐茗宇?”
葉立看到徐茗宇臉色變了又變,他本來是想借用這一場官司在A市揚名,畢竟最後他還是要回到A市的,但是對手換成了徐茗宇,葉立心裡也開始打鼓,因爲他從來沒有和徐茗宇對上過,說實力,他真的拿不準到底誰更甚一籌。
徐茗宇的出席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對於法律界的人來說,最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葉立和徐茗宇對上了。
徐茗宇走到律師席,朝着對面的葉立點了點頭,葉立也點頭回應。
直到開庭,李曉靜也沒有來。
一開庭,徐茗宇和葉立就開始針鋒相對,兩人都是律師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們兩的辯論比起一般的律師辯論精彩的多。
就連地下的吃瓜羣衆也聽得津津有味,要這不是在法院,他們估計要站起來鼓掌喝彩了。
“照原告辯護律師這麼說,街上那些碰瓷的是不是都會變成百萬富翁,因爲肇事者不僅要負法律責任,還要賠一大筆錢,要是今天你贏了,以後A市的富豪上街乾脆騎自行車吧。”
底下鬨堂大笑。
葉立臉上也開始發熱,其實這件事本來就是盧皓不對,但是他需要一個揚名的機會,恰好劉婉蘇找到了他,況且今天的主要人證李曉靜還沒有出席,要是知道今天來的律師是徐茗宇,他說不定就不來了。
看到劉婉蘇投過來的眼神,葉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最後法院宣判溫凌方無罪,而盧皓的全部損失都要由保險公司來承擔。
劉婉蘇聽到這個結果,氣的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我不服!”劉婉蘇突然大聲說到。
“原告方有權上訴,本庭今天已經結束。”法官威嚴的說到。
“我就是不服,你們不就是看着溫凌是溫氏的董事長嗎?她給你們給了多少好處,你們這些人,就欺負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人。”
法官聽到劉婉蘇的話,氣的肝疼。
“憑什麼溫凌無罪釋放,我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半死不活,溫凌,你會遭報應的。”劉皖蘇惡狠狠的詛咒到。在場的人聽到劉婉蘇的話臉色紛紛一變。
“這位太太,說到報應,最應該遭報應的不是你嗎?說不定你的報應都完了,溫凌的還沒來呢!”
徐茗宇臉上帶着笑容,可誰也無法忽視他話裡的寒意。
對於盧江正和劉婉蘇兩人,徐家一家人都深惡痛絕,徐茗宇作爲溫凌的律師,又和溫凌周則森關係這麼好,怎麼會容忍劉婉蘇罵溫凌。
“葉律師,這事怎麼說?”徐茗宇突然把矛頭對準葉立。
葉立沉思片刻開口說到:“這件事確實是我方全責。”
葉立也不是傻子,要是現在再繼續幫劉婉蘇,別說在A市立足了,他會被A市的律師界罵臭的。
自己方的律師都向着被高說話,劉婉蘇雙眼充血,看着溫凌恨不得生吞活剝了。
“你,你們一羣人狼狽爲奸!”
劉婉蘇轉圈指着溫凌葉立等人。
“還不把她拉出去,在法庭上公然胡鬧!”
法官大聲喊道。
“你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把我趕出去?”
劉婉蘇大叫,但是沒有人願意聽她說話了,劉婉蘇就這樣被拉了出去。
“謝謝你啊茗宇。”結束以後,溫凌和徐茗宇並肩走出來。
“嫂子見外了。”徐茗宇笑着說。
溫凌一直覺得徐茗宇有點精分,在法庭上咄咄逼人,氣勢洶洶私下裡卻像一個鄰家大男孩一樣。
“徐茗宇。”後面出來的葉立叫了一聲。
“有事麼?”徐茗宇和溫凌停下來轉身問到。
“我.......”葉立也不知道他叫住徐茗宇幹什麼,今天這一場他輸的心服口服。
“你有空還是想想葉沉那你怎麼交代吧。”徐茗宇似笑非笑的說到。
葉立的臉色變了變,說了聲告辭就走了。
“你嚇他幹什麼?”溫凌笑着說。
“嫂子我可沒有嚇他,他前不久纔回國,我敢打賭,他幫劉婉蘇辯護的事情要是被葉沉知道了,葉沉不得剝他一層皮。”
看到徐茗宇煞有其事的說到,溫凌想了想竟然覺得徐茗宇說的有道理,也不禁莞爾一笑。
葉立跟徐茗宇差不了幾歲,不知道該說徐家人早慧,還是說徐茗宇天賦高,徐茗宇其實比同齡人都成熟一點,至少在涉及他所擅長的領域裡。
在律師界,今天葉立和徐茗宇之間的辯論幾乎可以作爲考試案例和教材了,同時大家也看出來了,葉立比起徐茗宇還是差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