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燁臉色不太好地站在一邊默默地喝着悶酒,竹淺影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好受,可對眼前這種窘迫的局面,卻無力改變什麼。
她暗地扯了扯炎寒的手臂,又跟衆人說了幾句,便以那邊還有朋友在等爲由,告別了程燁幾個,往左邊那邊正被幾人圍着雷先生夫婦走過去。
程燁那幾個朋友,眼見着竹淺影與炎寒相攜着走遠,才同情地看向程燁。
“程,zhu-ying跟這位炎寒,是什麼時候的事,莫非,是一見鍾情?”
竹淺影當初來到m國,審慎起見,住的地方安置在另一個城市,所以,除了ying珠寶總店的那些員工知道竹淺影有個兒子之外,外界的人,基本都認爲她是個未婚單身女人。
程燁並不想幫炎寒宣揚什麼,但他,也不能憑空捏造,只好如實說道。
“那是她前夫,她這次回國,跟他復婚了!”
這種說法,其實也不算錯,算是最接近真實版本的一個說法。
而這種說法,也讓程燁好接受一些。
雖然,他並不想接受,但事實擺在眼前了,由不得他不接受。
早兩天,竹淺影跟他攤牌之後,他後來還想,希望,這個炎寒對竹淺影,只是一時興起吧。
那自己,興許還有機會。
他深知備胎不好受,但如果可能,誰願意當備胎呢!
再說,他這備胎都當了幾年了,一下子說連備胎都不能再當了,他的心,說不難受,自然是假的。
可這幾天看炎寒對竹淺影的態度,大概,自己真的連備胎都當不成了!
想想也是正常,如果炎寒所說的是真話,這五年來炎寒一直在等竹淺影,那麼,以對竹淺影的感情而論,炎寒是絕不可能比自己的少。
既然,他對竹淺影如此情深,自己輸了,也是輸得口服心服!
“那你……”朋友小心地觀察着他的反應。
程燁苦笑着聳聳肩膀,“我麼,就開始尋求下一段良緣啊!”
而那位給程燁狠狠捅了一大刀的炎大少爺,這時正以勝利者的姿態挽着他的美嬌妻走到雷先生夫婦跟前。
“雷哥雷嫂,這位就是我太太竹淺影,你們可以叫她影子。”
竹淺影主動伸出手,“雷先生,雷太太,你們好!一段時間不見了!”
雷太太熱絡地拉過竹淺影的手,“哎呀,一直知道小炎有個漂亮可愛的小太太,想不到,原來是影子你啊!”
炎寒笑着從侍應生那裡端來一杯酒,“雷嫂,這事是我不對,我自罰一杯!”
雷先生和雷太太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之前聽說過炎寒的老婆結婚沒多久就出國留學了,之後,便一直沒見過人。而在不久之前,他們才知道,這幾年在m國少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居然就是炎寒那位五年不曾露過臉的老婆。
夫婦倆人閱歷極廣,大致能猜得到,這五年來,這對小夫妻必然是經歷了不少事,而這些事,作爲朋友,並不方便去打聽。
他們只需,好好祝福這對看着無比養眼登對的小夫妻就是了。
“影子,小炎是粗人一個,平時可能會比較粗心,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影子你別往心裡放,他這五年,也是夠慘的了!”
雷先生是個愛國華裔,這十來年,回國投資不少,而他與炎寒,正是因爲生意合作而結緣。
可惜,五年前炎寒結婚的時候,他沒能抽出時間到場,不然,這對小夫妻,大概就不至於一錯便錯過了五年。
而炎寒這人,在男女關係上潔身自好的事,在他們那一整個圈子,卻是出了名的,所以,在雷先生這裡,便成了炎寒爲竹淺影守身如玉五年的佳話。
雷先生的話,聽在竹淺影耳裡,其實挺尷尬的。
畢竟,她和炎寒,根本不是別人所以爲的那樣一往情深。
可看在別人眼裡,她和他這五年的分離,卻成了因誤會而分開的一個哀怨纏綿的故事。
“雷先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和他,其實都有錯,大概,那就是所謂的年輕的代價吧,現在,我倆正在努力嘗試着包容對方。”
即使,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兩本結婚證是真的,竹淺影還是得按劇本好好演好她與炎寒這段破鏡重圓的良緣。
雷先生聽了,爽朗地笑了幾聲,舉起酒杯朝竹淺影遞了遞,“嗯,雷哥祝你倆幸福!”
雷太太約莫也感覺了竹淺影的尷尬,很識趣地把竹淺影扯了過去,讓她幫自己鑑別鑑別新買的藍寶石項鍊,而炎寒則跟着雷先生,四處結識當地的名流富商。
隨着華國的經濟發展得越來越好,國外的許多富商政客,對華國的商人再也不是過去那般一無所知。
因而,當炎寒遞出名片,得到的,基本都是一聲驚呼!
“啊!炎先生,幸會幸會!”
很快,竹淺影在酒會裡得到的待遇,便如同雷太太一般,被人敬若上賓。
那些先前早就認識她的富商們,從前對着她,即使是有禮貌的,但骨子裡,還是端着一副我是大爺的高人一等的氣勢。
這下,那些富商,卻是端着酒過來,對她極盡討好之能事。
而對她的稱呼,亦從從前的zhu或ying,改成了炎太太、炎少夫人之類的,反正,臉上那的笑容,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竹淺影心裡感慨這世界的現實,表面上,卻是掛着端莊而優雅的笑意應酬着各種賓客。
“影子,聽小炎說,你倆還有個快五歲的孩子?”
雷太太一直站在竹淺影身邊,偶爾,也八卦一下她和炎寒的事。
感情事不能提,孩子,總能提了吧。
再說,女人之間走一起,聊的,要不,是老公,要不,是孩子,要不,便是衣服首飾,除了這些,其他的就算是小衆了。
“是的,仔仔現在也回國了。”
雷太太有些驚訝,“你倆的孩子,之前一直在m國跟你待在一起?”
竹淺影點點頭,“是的,之前一直跟我待一起,前一陣子我才把他送回國。”
雷太太略略沉思了一下,又問,“你當時,是怕孩子受到威脅,才把他送去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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