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一起,聖澤帝便明白了大概發生了什麼,只是他沒有料到,楚寒綾的單子竟然會這麼大,身手竟然會這麼好!
“啪!”
聖澤帝猛的一拍桌子,惡狠狠的斥責道:“你們這樣真是成何體統!難道我何月國皇宮便就是你們的嬉戲打鬧之地嗎!”
“皇上,臣女發怒只是因爲太子竟然在臣女面前,公然挑釁,不但出言不遜,更是滿口胡言,造謠詛咒臣女的未婚夫早死,實在不是一國太子應有的行徑!”
還不待何月霆琛開口說話,楚寒綾卻是快他一步,聲聲泣淚,似是非常痛苦的樣子。
她心裡清楚,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她挺多是挑起事端的人而已,並沒有動手,而這一次她先動了手,並且自己毫髮無傷,她便只能夠先發制人了。
何月霆琛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寒綾,沒有想到她竟然連演戲撒謊也有一手,現在這哭哭啼啼的樣子哪有之前半點騎在自己身上痛打自己的彪悍模樣!
聖澤帝聞言更是頭疼,太子劣跡累累,他心中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平時沒有人敢反抗而已,而這傢伙竟然如此蠢笨且頑劣,一再招惹上難以對付的楚寒綾,光看他身上這一身的傷便是自己討得。
“楚寒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過是告訴你這些事實而已,怎麼就是胡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宮是胡說!”
何月霆琛激動不已,連最後半點太子的身份規矩也顧不上了,惡狠狠額指着楚寒綾便厲聲責罵,卻因爲嘴部都腫了,說話也說不周全,又可憐又客氣的樣子將在場的宮女太監們都惹得暗暗低頭笑起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多話了!”聖澤帝連忙伸手製止,只感覺丟了自己的臉面。
他轉向楚寒綾,語氣中更是無奈,“朕很清楚你受的委屈,但太子畢竟還是太子,你將他打成這樣,這不是讓天下人看了笑話嘛,你這……”
“皇上,有事稟報!”
他話
剛說了一半,忽然有一個人快步進了大殿的,朗聲開口。
楚寒綾微微皺了皺眉,這何月國皇宮管制失調,沒有章法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在這大殿之上,通傳稟報也這麼鬆散不堪,竟然隨意一個人都能上來打斷皇上說話,還真是怪誕的狠。
聖澤帝見狀自然也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卻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揮了揮手,道:“說,什麼事!”
“啓稟皇上,蕭世子已經帶着出使團回京了,此時應該是已經到了城門口了。”
下面的人朗聲開口道,這讓楚寒綾聞言渾身一震,她眸光一亮,激動異常,甚至還沒等聖澤帝開口便就已經衝上前去,問道:“已經到城門口了嗎,都沒受傷嗎?”
稟報之人慌張的看了眼聖澤帝,見其並無怒意,便才點頭道:“是的,並無受傷,已經正往皇宮趕來了!”
楚寒綾喜不自禁,恨不得現在就用上輕功飛到蕭駿笙的面前,去確定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受傷,但礙於現在還是在皇宮大殿之上,她只能忍住,回頭看向聖澤帝,等待着他的迴應。
聖澤帝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思,而此時聽聞這個消息,他心中也是暗自高興的。
按捺住心底的興奮,聖澤帝伸手一揮,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親自擺駕,前去迎接。”
“是!”
下屬們很快便下去安排,楚寒綾實在是忍不住了,糾結了一番還是朝聖澤帝請示道:“請皇上准許,臣女想先一步去城門口迎接。”
“去吧。”聖澤帝便如同慈父般一笑,點頭准許,此時,他卻是已經忘了自己的太子正站在一邊,滿眼抱怨憎恨的看着楚寒綾,卻又不敢多說個不字。
楚寒綾用上了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奔向城門口的方向。
半刻鐘後,她便在城中主道上一眼看見了蕭駿笙的隊伍馳馬而來。
那隊伍的最前面,蕭駿笙一身藏青長衫,還是一貫的溫文爾雅,那挺立在馬背上的身姿盎
然,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楚寒綾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駿笙!”
她站在閣樓樓頂,興奮的朝着下方的蕭駿笙揮手示意。
蕭駿笙聽到聲音,立刻擡起頭來,看向她。
那目光溫軟異常,如同太陽的光芒,將楚寒綾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那目光中情意綿綿,便是站在一旁的百姓都能感覺到從蕭駿笙身上散發出的溫柔暖意。
隔得這麼遠,楚寒綾被他看的都有些面頰發燙,羞澀難當。
下方,蕭駿笙笑着朝她輕輕招手,楚寒綾也回以一笑,飛身一躍,便到了下方蕭駿笙所在的位置,卻不等蕭駿笙下令讓隊伍停下腳步,見一旁有一匹空馬,楚寒綾便直接飛身上馬,走到蕭駿笙身旁來。
“算你說話算話,毫髮無損的回來了,若非這般,我真會對你失望。”
楚寒綾開口道,雖是語調嗔怪,但嘴角卻是止不住的笑容,像是滿了的水,怎麼都要溢出來,止也止不住似的。
只要一看到楚寒綾,蕭駿笙也笑容再不曾停歇,他湊上去,恨不得整個人立刻坐到楚寒綾的馬背上,緊靠着她給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所以我此時安然回來,是不是讓很滿意?如此滿意的話,該不該給我一點什麼獎勵呢?”
他嬉皮笑臉的開口,雖是玩笑話,但這膩死人的笑容也讓楚寒綾難以招架,連忙瞥開了眼神,道:“大庭廣衆的,注意着點影響,別膩膩歪歪的,你還想要我給你什麼啊,人該知足才行。”
蕭駿笙自然知道她所指的知足是什麼。
他勾脣滿意一笑,道:“只要你還沒有忘記就好,既然你我二人即將成婚,還有什麼好在意旁人眼光的,你我二人可當是名正言順了,還需要顧慮什麼影響。”
他說着,還沒等楚寒綾反應過來,便真的縱身一躍,到了楚寒綾的背後,伸手一圈,便將她瘦小的身子圈在自己的懷中,奪過了繮繩的主導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