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寒綾揉着痠痛的腰起來,看見玉筱一臉戲謔的樣子,恨不得把蕭駿笙抓來暴打一頓。
這廝每日裡早起早朝,之後要在御書房和大臣們商議國事,然後又要批閱奏摺,可是居然還那麼好的精神,折騰到近三更天才放過她。
她現在深深的覺得有必要在後宮裡多設幾個妃子,到時候有人分擔蕭駿笙的精力,她應該會輕鬆很多。
用過早膳,玉筱進來傳話,“小姐,剛剛老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南宮家那邊動靜不小,已經派人來問聘禮的事情了。”
“跟爹說,讓他們不要着急。”
楚寒綾拿手巾擦手,不鹹不淡的道,“南宮家現在越是着急,以後就會把這筆賬算在楚襄青和楚襄玥的頭上。”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說實話,玉筱到現在都不明白,小姐幹嘛這麼盡力促成他們的婚事,看着她們出醜,不是更好嗎?
“玉筱,打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直接要她的命,而是讓她生活在地獄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姐,玉筱不懂!”她是真的不懂,嫁進南宮家,對她們來說不是如了意嗎,怎麼可能是地獄呢,想想都覺得不現實。
楚寒綾自信一笑,笑容迷人,“你覺得,南宮家爲什麼低聲下氣,在這個緊要關頭來求娶楚襄玥,甚至願意把楚襄青也一起給娶了?”
“因爲楚襄玥肚子裡懷的孩子。”
“對,更確切的說,是因爲她肚子裡懷的是個男孩兒。孩子還沒有出生,母憑子貴南宮家自然會對她百般討好捧在掌心。但是一旦孩子生下來,那麼楚襄玥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到時候,南宮家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可想而知。”
楚寒綾詳細的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楚襄玥是怎樣的人。”
“二小姐可是個永遠不會滿足的人,現在南宮家那麼在乎她,以後一旦這種在乎稍微降低一點,估計她都會大吵大鬧着不依。”玉筱噗嗤
笑了一聲,她已經可以理解小姐這麼做的目的了。
不過,這很顯然還不是楚寒綾全部的計劃。
“現在南宮家越是在乎她,以後就會越是踐踏她。畢竟南宮白那麼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在楚襄青那裡已經被打壓了一次,現在因爲楚襄玥又被打壓了第二次,以後要是楚襄玥再有不滿嘮叨之類,兩個人肯定會吵架甚至動手。到時候,南宮白對她那唯一的好感就會煙消雲散,她能不能在南宮家立足都是問題。
最重要的是,現在南宮家的人都以爲楚襄玥肚子裡懷的是男孩兒。如果孩子生下來之後,卻不是男孩的話,你說南宮家的人會怎樣?”
“肯定會以爲二小姐故意隱瞞欺騙,爲了嫁進南宮家不擇手段。”玉筱飛快的接口,“可是小姐,二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太醫診脈判斷的嗎,怎麼可能……”
“太醫……”楚寒綾冷笑,她身爲一國皇后,要操控一個太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麼。
“小姐,原來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就是爲了讓戴小姐和二小姐痛不欲生啊!”
玉筱興奮的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想爲小姐鼓鼓掌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殺了人,卻讓被殺的人不知道是自己動的手,反而反過來感激自己,這纔是真正的厲害之處啊。
小姐果然是這個世上最聰明的人了!
且說楚寒綾這邊計劃着如何將楚襄青姐妹二人送入深淵,那邊南宮白在楚家受了一肚子的氣,回到自己家後登時發作。
“爹,你今天干嘛要答應楚仕偲那個老傢伙,說我以後都不納妾。”
他纔不想因爲一個楚襄玥,放棄大好的時光,和成羣的每人呢。
南宮父也很氣憤,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以爲我想嗎?可是今日這情況,如果我不那麼說的話,你以爲楚仕偲那個老傢伙會捨得把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嫁給你,我們能輕易得回未出世的嫡子?做夢去吧!不過,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來,日
後一定要讓楚家加倍償還。”
“爹,咱們家的詛咒是真的嗎?”說起子嗣的問題,南宮白真是鬱卒到了極點。
都怪楚襄玥那個賤人,好好的怎麼可能懷孕。他那麼多通房小妾裡面,就沒有一個懷孕的,偏偏她懷孕了,還一懷就是個男孩兒。
如果是早些確診也還好,偏偏是現在,時間緊迫,逼得他們不得不一再讓步,忍受楚仕偲那個老不死的羞辱。
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咱們家確實時代單傳,所以爹纔會忍住怒火,也要把楚襄玥肚子裡那個孩子給搶回來。”南宮父咬牙切齒,“不過成親之後,關起門來咱們南宮家的事,也由不得他們楚家人插手。到時候,你大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太估計那兩個女人。”
南宮白聽到這話,頓時滿意了。只要不妨礙他尋花問柳,怎麼樣都行。
“那爹,咱們準備什麼時候去提親?”南宮白興奮的問道。
南宮父琢磨一下,“這件事情恐怕楚家那邊不會輕易鬆口,還會藉機在給我們些許難堪,我明日會派人先去楚家詢問一下聘禮的意思,彰顯一下我們的誠意。到時候看看楚老兒的態度,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了。
“那要是,他們反悔了怎麼辦?”看今天這個架勢,他們反悔也不是沒有可能。
“反悔?”南宮父冷冷一笑,“楚仕偲又不傻,怎麼可能讓兩個失去貞潔的女兒就那麼留在府上呢,且不說成了王城的笑話,日後嫁人都困難。單就說楚襄玥肚子裡那個孩子,生下來之後要怎麼處理,就夠楚仕偲頭疼一陣的了。”
“對啊,爹,果然還是你看的透徹,兒子差點就上了那個老小子的當。”如果要解決孽種的話,早就應該解決了,何必等到現在,都快要臨盆了才動手。
南宮父深深看了兒子一眼,語重心長,“白兒,日後你行事,定要更加謹慎一些纔好。”
“是爹,兒子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