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在誣陷大人,只是想要知道事實罷了,畢竟這場大火起了之後,奇魔宮損失慘重,但是收益最大的卻是你,你不僅僅將金庫中一半的金銀早就已經搜刮沒了,並且還順利的得到了自己的內力,更甚者,還想利用這件事情,除掉我,最後再將大祭司給踢下位,這麼一連串的計策下來,想必也是大人你這麼多年的僞裝之餘細細想來的計劃吧。”
天陰這麼一點點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如此的真誠,便是連楚寒綾都差點忍不住相信了,他說的像是真的一樣,雖然一件都說的不對,不過楚寒綾覺得這倒是更有趣味性了,接下來她倒是更想知道竹高到底是什麼反應。
竹高愣了片刻,顯然沒有料到天陰的腦子已經轉了好幾個彎,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當然按照竹高狂傲的性格,自然不會和一個對頭來解釋自己的清白,他氣極反笑,仰頭哈哈哈大笑一聲。
“你還真是想的周到啊,便是我什麼時候制定了計劃你都已經想到了,不過你便是說再多的廢話又如何,我想要殺你的話易如反掌,殺了你之後再將這個罪名按在你的身上,誰也不能說什麼,不是嗎?”
竹高說着,忽然極快的欺身上前,一把就扼住了天陰的脖子,那速度太快,就算是瞬間轉移一樣,讓在身邊不遠處的楚寒綾都嚇得眨了眨眼睛,她不禁在心底感嘆,這已經恢復了功力的竹高真正的實力到底是多麼的強大呢!
天陰也嚇得愣住了,僵硬着身體沒有動作,他還記得自己的初衷是什麼,他強自冷靜下來,冷哼道:“看大人如此的緊張,想必是已經走投無路,想要殺我滅口了吧,是不是大人已經承認了我剛纔所說的話,若真是這樣的話,那我死了也值得了。”
“倒是沒想到你還如此大膽啊,真是連死都不怕了,好,既然你最後的願望是這個的話,那我就成全你,就算是我做的,你也必死
無疑,不是爲誰背鍋,而是你該死,該死在我的手上!”
竹高嘴角冷笑越加的森冷,手指用力,就即將要要了他的性命,卻就在這時,一道厲光猛的射過來,在刁鑽的角度,直直的射向竹高的面門,竹高見狀,以極快的反應能力,躲過了這暗算的力道,隨即調開身子,冷冷看向暗箭傷人的方向。
天陰也急切的咳嗽,跌跌撞撞的倒下去,被蕭駿笙扶住。
暗中,大祭司帶着幾個護法氣勢頗爲壯觀的走出來,冷冷看着竹高。
“果然是你,你還真是敢承認了啊,不然我還真是拿你沒辦法呢!”
大祭司冷冷道,楚寒綾卻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得意之色。
看來這還真是一場不小的戲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就是奇魔宮真正的樣貌吧,嚴謹的制度下,卻是陰謀詭計的胎盤,孕育出的魑魅魍魎,倒是也沒和皇宮裡的那些人有什麼兩樣。
楚寒綾冷笑着,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好戲。
竹高靜默了片刻之後,也已經明白過來此時是什麼情況了,他臉上的憤怒漸漸轉化成笑容,看向面前的大祭司,笑道:“我說天陰這條狗怎麼會突然這麼有底氣呢,原來是你躲在後面,準備留他一條狗命啊,不過你以爲我想要殺他的話,是你能夠阻止的了的嗎?”
“竹高,你不要再欺人太甚了,你該看看現在的情勢,我們已經知道你最大的罪行,竟然會爲了一己私利,火燒奇魔宮的金庫,竹高,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雖然你我是同門師兄弟,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將你如何的,師父也曾經交代過我,只要你安安靜靜的待着,這奇魔宮也自然會是你的養老之地所在,只是現在這樣卻是讓我難辦的很啊。”
還沒等對方說完,竹高顯然是已經忍不了了,冷哼一聲,揮了揮手道:“有什麼話你直說就行了,我沒心思聽你說這些廢話!”
“看來你還是沒有任何的悔意,以你現在的罪名,我作爲大祭司,定然是要定了你的罪的,這件事情我是沒有辦法救得了你了,怕就算是師父在世,也不能有什麼辦法了。”
大祭司有些遺憾惋惜的開口道,但是誰也看的出來,他這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竹高冷笑一聲,道:“你們無非是要聯合起來想要置我於死地,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清楚,除了你們之前一味浮想聯翩的誣陷之外,還有什麼證據是能夠證明我的罪名的,啊?”
天陰冷笑一聲,強撐起來,用已經被掐啞掉的嗓子道:“看來你還是不死心,我當然是有證據的,這奇魔宮中誰都知道,金庫的鑰匙是你和大祭司各一把的,而大祭司後來因爲信任,將鑰匙交給了屬下,而不巧的是,那一日,我的下屬被你莫名的抓走了,好巧不巧的是,那日我的下屬身上正好拿着金庫的鑰匙,準備去填充金庫,卻沒想到硬生生被你給搶走了,這,還算不上是證據嗎?”
他說完,一臉心滿意足的看着竹高,似是已經看到了他生命的盡頭。
竹高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那角落裡的蕭駿笙,似是明白了什麼,笑而不語,“還真是誣陷起來不嫌累啊,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破鑰匙有什麼用,我那一把鑰匙根本沒有什麼用,不過只能打開一個暗格罷了,倒是被你們誣陷起來利用的挺好,呵呵,想了很久吧。”
他忍不住笑起來,似是在笑這可笑的劇情。
楚寒綾更是笑而不語,這也才明白,原來蕭駿笙也一直都有這樣的計謀的,倒是連他都被騙過了。
“事已至此,師弟,你也不必再狡辯什麼了吧,來人,將竹高抓起來!”
大祭司淡淡開口道,這就算是給他完全定了罪。
聞言,竹高像是豁然醒過來,厲聲喝道:“想殺我,你以爲這麼容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