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現在可以說說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她淡淡的開口,詢問處於右下方的聖澤帝,聖澤帝垂眸,淡然的舉止間,根本看不出此時他的心態如何,只是在聽到太后的問話後,淡淡點頭道,“是,兒臣這便細細說與太后聽。”
“其實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好多說的了,不過是剛纔朕正要趕來宴會的時候,突然有刺客前來行刺,擋住了朕的去路,纔會惹出一片驚慌,不過朕並無任何大礙,而趕來救援的人動作慢了些,導致刺客都已經四散而逃,不見了。”
聖澤帝三言兩語便將事情給解釋完,然後就像是沒事人一般揮了揮手道:“沒事了,大家不用擔心,宴會已經開始,大家還是盡情享受吧。”
“等等!”
只是有人偏偏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結束,一聲叫喊聲響起,聖澤帝等人都齊齊皺眉,轉頭看向大步走上前來的皇后。
楚寒綾目光灼灼的看着只見過一次面的皇后,此次再見,卻已經完全不是當時她所看到的那個皇后了,當時的皇后安靜大方,完全不像是現在這樣張弓拔弩的樣子。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和她是脫不了干係的。
聖澤帝狠狠皺眉,冷聲道:“皇后有什麼話要說嗎?”
“是,臣妾有話要說。”
皇后點頭行禮,對着的不是皇上,而是太后,“母后,刺客並沒有完全逃走,這個身穿灰衣的陌生男子不是被抓住了嗎,怎麼大家都選擇忘記了呢?”
她說着,便指向了靜靜站在一邊的鳳無心,眼中滿滿的凌厲冷冽,似是已經確定了他死囚的身份一般,恨不得讓所有人都齊齊站在自己這一邊,指責這個混入其中的刺客。
“皇后,你這是什麼意思,誰是刺客誰不是刺客,難道朕還分辨不出嗎?”
聖澤帝大怒,他沒想到一向安靜的皇后這次的目標竟然是鳳無心,鳳無心自己的孩
子,他怎麼能夠准許皇后陷害與他!
皇后冷哼一聲,在聖澤帝的冷冽氣勢之下絲毫不在下風,他冷笑道:“皇上恐怕才真的是不清楚吧,此人明明不在賓客範圍之內,此時在如此盛大的宴會之上突然出現,又在剛纔的打鬥之中打的如此兇殘,武功又如此的高強,不是刺客的話那又是什麼!”
對於皇后的聲聲指責,在場的所有的大臣們也都被齊齊說服,一個個將視線焦灼在鳳無心的身上,皺眉猜測着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引起皇后和皇上如此激烈的爭吵呢!
聖澤帝被皇后這樣咄咄逼人的樣子所氣的不行,本想回擊什麼,卻見皇后又繼續開口道,“好,既然皇上認定了此人並不是刺客,那便請皇上給臣妾一個理由,此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要皇上能夠說服我,能夠說服在場所有的賓客,那便當是臣妾的錯,臣妾甘願接受皇上任何的懲罰!”
皇后說起話來氣勢洶洶,頓時將聖澤帝堵的啞口無言,便是連靜靜站在一邊的楚寒綾都不禁暗暗讚歎,看來皇后果然是要麼就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女子,要麼就一鳴驚人開口就要人命啊!
只可惜,這一次她一心想要對付的人是她的朋友,既然是她的朋友,便是誰都別想輕易的欺負到!
她淡淡看了一眼上方的聖澤帝,見面對皇后聲聲的責問,聖澤帝怒極之後想要反擊,但是話剛到嘴邊,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立刻扭頭,詢問似的看向了下方的鳳無心,糾結着要不要開口。
楚寒綾隨即又跟着他目光看向鳳無心,卻見他面色淡淡,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似是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似的,就連聖澤帝投射過來的殷切的目光也不想做絲毫的迴應,倒是聖澤帝更是慌亂鬱悶的很,一下子便失去了最恰當的迴應的時機。
楚寒綾暗暗點頭,頃刻間便明白了眼前這是怎樣的一個情況。看
來在場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鳳無心的真實身份了啊,正因爲皇后已經知道了,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特意提問聖澤帝他的身份是什麼,而她也更清楚,鳳無心的爲人並沒有立刻答應聖澤帝恢復皇子的身份,所以此時聖澤帝無奈看眼色的情況也充分說明了,皇后所知道的情況並不比自己要少。
只是這可不能成爲皇后一支獨大的傲嬌之舉,即便是鳳無心不在乎現在的狀況,那她可不能就這樣讓皇后得逞。
她一步站出來,看向皇后,淡淡道:“皇后娘娘,實在不好意思,還是由我來向皇后娘娘解釋解釋吧,此人名叫鳳無心,是江湖上有名有派的大家落月城副城主是也,此次也是我們蕭親王府家的貴客,此時來到皇宮參加皇上的壽宴,還沒有來得及安排他的請帖,便就算在了我們蕭親王府下屬的名單之中,怕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吧?”
面對楚寒綾突然站出來化解危機的狀況,聖澤帝頓時面色開朗,滿足的朝着楚寒綾點點頭,表示感謝。
皇后面色一黑,卻還是不肯放棄,冷聲道:“這是什麼解釋,本宮可不認識什麼江湖人士,本宮只關心皇上的安危,剛纔本宮明明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此人是從後宮那邊過來,與黑衣刺客們同行加入戰局之中的,並且在御林軍的攻勢之下並沒有任何的退意,還打傷了我們御林軍的士兵,這難道是一個正常舉動?誰敢保證這不是他藉着蕭親王府的名義而暗自混進皇宮,想要刺殺皇上的?”
皇后死咬着不放的態度多少讓楚寒綾有些惱怒,沒想到皇后竟然也是這種不講道理的潑婦,既然她不講道理,好像自己也不需要講什麼道理了!
她錄了擼袖子,上前道:“皇后這意思也真是奇怪,是皇后您下令讓御林軍攻上來的,我們都已經準備放棄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上來打人,我們當然只能適當防守自保了,難道要就這樣敞開了讓別人殺了自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