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的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就直接告訴我,現在太后對於國公府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態度,需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你才能夠保證楚國公完好無損的被放回去就好了。”
被楚寒綾這麼一鬧,蕭駿笙也沒有了要和她耗下去的耐心,便直接開口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而他難得和步懷容靜下來心來說話,也只是因爲和這個理由罷了。
步懷容面上的期待之色漸漸淡去幾分,嘴角卻還是噙着那抹得意的笑容。
她腰肢一軟,隨即便坐在了蕭駿笙的大腿上,順其自然的倚在他懷中,柔聲道:“瞧你這話說的,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又如何有能力能夠答應你這樣難的事情呢?”
“做不到的話,那我也就無需和你過多廢話了。”
蕭駿笙冷冷起身,一把便將身上的人給推開,讓步懷容差點踉蹌倒地。
步懷容險險站穩,見蕭駿笙當真頭也不轉的就要離開,連忙開口將他叫住,“等等,我話還沒說完。”
蕭駿笙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好,我可以答應你。”步懷容稍稍正色,堅定的開口,“但是你也要滿足我的要求才行。”
“說。”蕭駿笙沒有多說一個字,在他看來,和步懷容這種人說話,能儘量少動嘴他絕對懶得多動一下舌頭。
“只要你讓我成爲你真正的女人,並且給我名分,那我就幫你讓楚國公安全出來。”
步懷容冷冷的看着蕭駿笙,提出自己的要求,就像是戰場商場上對話一般,冷酷無情卻是厲害的很。
“步懷容,你實在不該要求太多。”
蕭駿笙回頭淡淡瞥她一眼,便再次直直朝着房門的方向走去,毫不留戀的離開。
步懷容大急,急切的叫道:“蕭駿笙,你別走!”
她一連上前追了幾步,纔將蕭駿笙在門口的方向堵住,將門給狠狠的防着,不準蕭駿笙再往前踏一步。
她雙眸中綻放出希冀乞求的目光,定定的看着蕭駿笙。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這個要求就如此的困難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滿心的不甘,要知道她到底也是一個女子,開口提出這樣的要求,心底怎麼都是不好受的,但偏偏蕭駿笙還是這樣不屑一顧的態度,這讓她的內心遭受了重大的打擊,即便是她已經被打擊了多次,但是她卻還是保持着一點點的希望,想着若是藉着威脅,是否能夠讓蕭駿笙就範,但是沒想到,還是一樣的結果。
蕭駿笙冷冷看她,眼中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步懷容,難道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嗎,從一開始你踏入蕭親王府的大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你接下來應該面對的是什麼,你既然是太后的人,那就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不該對我多加上心。”
“什麼叫不該對你上心,我喜歡你,這有錯嗎,我本就是太后賜給你的女人,本就應該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的,我沒有逼迫你,給你適應我的時間,卻沒想到到頭來你卻根本未曾將我放在眼中,難道我在你眼中就如此的不堪?”
步懷容激動不已,她已經在自己的內心問過無數遍這樣的問題,她也非常想當着蕭駿笙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只是她之前百般顧慮,如今,總算是能夠光明正大的問出來了。
蕭駿笙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面容還是平靜無波。
“若你真的愛上我,那隻能是你自己的錯,你作爲太后的人,一邊在蕭親王府對付着我,陷害着我,一邊還要乞求我給你一些東西,步懷容,你難道你不覺得十分可笑嗎?”
蕭駿笙直接說出的話讓步懷容有些無話可說,她冰凍在了原地,細細的思考着蕭駿笙的話,不可否認,他說的並沒有錯,只是此時,她絕對不允許就這樣被打壓下去。
“即便是你說對,即便我要求過分那又如何,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且自始至終,
我也並沒有做什麼能夠傷害你的事情不是嗎,駿笙,不管如何,今日我的要求便是這樣,也不算過分,之後我可以幫你完全你想要完成的任何事情,甚至是背棄太后,聽從你的話,難道這樣你也不肯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步懷容只覺得自己已經將自己放的太過低下,幾乎是已經到了塵埃之中。
只是,不管如何,她再捫心自問的時候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只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她只是想這樣做而已。
蕭駿笙這才擡眸看向步懷容,他淡淡上前一步,走到步懷容的面前,緊緊靠着她,一雙黑沉的不見底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她,那眸光之中似是在說這什麼,卻是讓步懷容根本不敢直視,只能躲閃着目光,心下開心激動不已。
“我一直沒想過對你如何,我只是覺得你是太后的人,是安插我身邊的臥底,但不掛如何,你也是個被利用的可憐人而已,所以我即便是討厭你,但也不會從根本上對你做什麼,只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我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能夠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步懷容,我真的對你感到悲哀。”
他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咬的異常的清晰,而聲音卻是低沉的很,帶着一種危險的危機感,直擊步懷容的內心。
看着步懷容那漸漸扭曲的面龐,他卻是繼續面色冷淡的開口,“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現在還在幫太后做事,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國公府這件事情都是你一手策劃,只要我花點時間去找證據就能充分證明,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你該知道,我現在來找你只是希望能夠節省點時間而已,而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我花費這些時間在你身上簡直是浪費。”
他異常認真的話,讓步懷容遭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打擊,她沒有想過,原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傷害不僅僅是深深地恨意,而是像現在蕭駿笙這樣的態度和神情,淡漠無物的,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的那種蔑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