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寒綾?”
蕭駿笙愣了半響,好不容易纔找回到自己的聲音,呆呆的指着楚寒綾問道。
楚寒綾也跟着一愣,一臉的莫名其妙,“不是我,你非得娶我幹嘛,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說完,她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臉,心下暗暗笑起來。
“不是,寒綾,你的臉,你的臉怎麼變成這樣了?”蕭駿笙知道眼前的人正是楚寒綾,說話聲音語調狀態都一樣,但這張臉卻是讓他覺得陌生。
他所認識的寒綾,一直都是妝容素雅,冰冷傲然的樣子,若是柔和些的時候,那本就細嫩柔和的面龐便顯得十分可愛,像是孩子,但此時的這張面孔,五官突出,並顯得深刻魅惑,乍眼看去,有一種惑人心神的奇怪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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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嚇得他都不敢開口相認了。
楚寒綾笑着道:“怎麼了,我這樣不好看嗎?你嫌棄了?”
“當然不是,不管你長什麼樣子,我都絕對不會嫌棄。”
蕭駿笙連忙表明心意,既然都已經成親了,他若是再不表達清楚,那煮熟的鴨子可能就要飛了。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出來才行,“只是,你現在的妝容確實有些,我的意思是,在我面前可以,但若是出去見客的話,還是換一個妝容的好。”
他話雖然說的委婉,但是楚寒綾還是很清楚他現在的心理狀態是十分糾結的,只是心底卻是很想戲弄戲弄自己的新婚夫君,便裝作根本沒有聽懂的樣子,笑着道:“沒有啊,我覺得這個樣子出去見客並沒有任何問題啊,爲什麼要換?”
見蕭駿笙更是急切,絞盡了腦汁想着要怎樣才能將楚寒綾給勸說過來聽自己的話,卻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了老嬤嬤急切的聲音。
“世子爺世子妃,快些快些,外面的賓客們都等得不耐煩了!”
嬤嬤大步走進來,還沒等兩人開口,就將一個更加薄一些的紅蓋頭蓋在了楚
寒綾的頭上,然後扶住楚寒綾就將她帶到前面大廳去了。
蕭駿笙慢了一拍反應過來也連忙跟上,但是開了開口想要將楚寒綾的妝容給卸掉,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閉嘴放棄。
心想着,好歹她面上還是戴着紅蓋頭的,總不會被外面的那些男人給看的去。
來到大廳之上,一對新人依次給賓客們敬酒,而這個時候,更是迎來了皇上的親自駕臨場面上一時肅靜無比,而嬤嬤更是小心翼翼的在剛行完禮數的楚寒綾耳邊輕聲道,“世子妃,快將頭上的蓋頭拿下來,再給皇上敬酒。”
這些細微的禮儀自然應該遵守,楚寒綾連連點頭,想也不想便將頭上的蓋頭揭下,卻是根本沒有看到一旁蕭駿笙急切的神情,只是當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只能無奈扶額,看着楚寒綾像是沒事人一樣端着酒杯和自己一起並肩站着。
“臣,臣女,敬皇上。”
兩人下跪行禮,奉上一杯酒。
聖澤帝自然是高興不已,擡起頭來正要好好說幾句高興的話,卻一眼看見楚寒綾那張妖冶萬分的邪魅面龐,他自是愣了一愣,這完全不同於何月國女子妝容的打扮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皇上都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咳咳。”
已然是看出了聖澤帝表現的蕭駿笙連忙低聲咳了兩聲,這才呼喚回了聖澤帝的意識,乖乖將酒水喝了下去,堵住了即將要開口說出的話。
“起來吧起來吧,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大家都不要拘束,好好玩樂纔是最重要的。”
聖澤帝笑着開口,楚寒綾和蕭駿笙兩個新人這才乖乖的起身。
蕭駿笙一起來便想着還是儘快將楚寒綾給帶回去房間的好,卻沒想到身後的賓客們竟然一窩蜂圍了過來,在聖澤帝大發慈悲的發言下便開始鬧騰。
“兩位新人可不能就這樣走了,這時候總該有所表示才行吧。”
一羣人圍了過來,
一個個都提着酒壺酒杯,想要灌新人的酒,卻在看到楚寒綾的臉龐時,又一個個愣在了當地,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說何月國的國風並不是那般的保守,女子的妝容卻也沒有大膽到這種程度,這樣故意將面龐畫成這種勾人攝魂的樣子,倒是讓在場的男子們目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只是賓客們都忌憚於蕭親王府和國公府的權勢,也不敢當衆將這樣的不適當指出來,氣氛一時間都陷入了無比尷尬之中。
楚寒綾卻是看不慣這些人想入非非的異樣神情,她嘴角微微一勾,明知故問。
“諸位這是怎麼了,怎麼都一個個露出這般不情不願的表情,難道是我們招待不週,讓諸位不高興了嗎?”
楚寒綾故意的調笑頓時讓心中本就有些疙瘩的老臣們有些忍耐不住了,其中一個花白鬍子的老臣冷哼一聲,道:“世子妃這話說的確實有些有失妥當了,難道你自己不清楚,此時大婚典禮上是怎樣一個嚴肅的場面嗎,皇上聖駕在此,你怎可以這樣狐媚的妝容便出現在婚禮之上,擾亂我等的眼界。”
老頭子的話說出來實在是難以入耳,讓楚寒綾的面色頓時便黑沉了下去,她目光直直朝着那個老頭瞪了過去,本是輕輕一擡眼簾便可以散發出風情萬種樣貌的妝容,此時看起來卻是陰沉的有些可怕。
賓客們也都一個個的大氣不敢喘,只是看着楚寒綾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楚寒綾卻是完全不顧周圍衆人的目光,直接上前幾步走到那老臣的面前,冷冷笑道:“既然這位大人自己都知道,皇上聖駕在此,既然皇上剛纔都沒有開口,這位大人又是何等身份,需要在此多言?再說了,這是本人的婚禮,本人在自己的婚禮上隨意畫了一個妝容,並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怎麼就被你說的如此大逆不道了,我倒是不知道,凡是學識淵博的大臣看不慣的食物便需要指責其一無是處,有傷風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