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鳳無心真實的身份,加上聖澤帝對鳳無心的愧疚,必定會一口答應這場婚事,那蕭駿笙便是再淡定從容,執掌一切,也不能改變這既定的事實了!
楚寒綾回頭,看向蕭駿笙,笑道:“那麼,我們就好好談一談吧。”
“好,談一談。”
蕭駿笙知道楚寒綾真正的目的所在,這才微微扯了扯脣角,點頭答應,只是他更清楚,這一談,他的陣地可就不如之前那樣大了。
“你們都下去吧。”
蕭駿笙下令開口,頓時整個大廳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三人在原地。
楚寒綾滿意的笑笑,回到本來的位置上坐下,道:“我知道你很清楚我是在和無心做戲,但是這戲是做給外人看的,你不相信那也無所謂,現在府中都在傳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很快,也就會傳到府門外面去,到時候傷及的那也就是你的臉面。”
“嗯,我無所謂,然後呢。”蕭駿笙點頭,也確實是一臉的無所謂。
楚寒綾不置可否,繼續道:“我知道你無所謂,但是你怕的不就是皇上突然改變主意,另行給我指婚嗎,到時候我假戲真做,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蕭駿笙點頭,他知道,這樣的出格的事情,楚寒綾是做的出來的。
鳳無心則是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三言兩語,他便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在說什麼了,若是平常不明白也就不明白了,只是現在他還摻和在其中,這讓他十分鬱悶苦惱。
“寒綾,你直接說你想要得到什麼便是了,我會考慮的。”
蕭駿笙打斷楚寒綾,直言不諱的道。
楚寒綾笑了笑,對於能一眼就將自己看穿的人,她眼中也是止不住的高興讚賞。
“你知道的,我的目的就只有一個,你從我身上搶走的那塊玉佩。”楚寒綾面帶笑容,說出自己最終的目的。
“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你我成婚,玉佩自然會成爲聘禮雙手奉上。”
蕭駿笙目光灼灼,嚴肅的開口道。
“不,我
的要求是,不管我要不要跟你成親,這玉佩現在立刻馬上你就要雙手奉上。”楚寒綾比他更加堅定,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蕭駿笙仰頭哈哈大笑兩聲,笑的讓楚寒綾也面露疑惑,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你爲何如此着急要玉佩,難不成是已經找到了什麼,就差玉佩了?還是,因爲……”
他說着,忽然轉頭看向了一旁沒有出聲的鳳無心,“鳳兄?”
楚寒綾挑了挑眉,對於蕭駿笙的細心,她也在預料之中,她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着蕭駿笙接下來的話。
看着鳳無心怔愣的神色,他邪肆一笑,道:“若是我猜的不錯,鳳兄便是你心心念念想要找的人吧,這塊玉佩便是信物?”
蕭駿笙一口猜對,自然是毫無懸念。
見事情敗露,鳳無心也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他鬆了一口氣,滿是暢快的道:“蕭兄你都看出來了啊,哈哈,我是真不擅長於撒謊,其實這也真的是蕭兄你不對,怎麼能夠搶奪他人重要物品呢。”
“哈哈,鳳兄說的是,不過我搶都搶了,那還真不容易還回去了,你該知道,我真正想搶的可不是這一塊玉佩,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蕭駿笙面不改色,目光灼灼的看着楚寒綾,酸言酸語將鳳無心堵得啞口無言,更是讓楚寒綾極度不適。
她狠狠瞪着蕭駿笙,暗自腹誹,這個臉皮厚的男人,竟然說出如此噁心人的情話還能面不改色,她同情的看了一眼被堵得沒話說的鳳無心,想着鳳無心還真是沒見識過此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她也不想多廢話了,直接雙手一攤,道:“蕭駿笙,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怎們就開門見山吧,我反正是肯定要拿到這玉佩的,成親之事暫時肯定不行,不然的話,我就找皇上爲我主持公道,你看着辦。”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蕭駿笙心下也是生氣,只是現在卻不是生氣的時候。
她所看重的只是寒綾,玉佩不過是牽制住她的一個物品而已,他並不在意,也
更不會相信她和鳳無心兩人會有什麼,所以他很清楚,只要他拿着玉佩,那楚寒綾便沒有辦法。
見蕭駿笙不說話,而楚寒綾也不知道讓步,在一旁的鳳無心很是受折磨。
“哎呀,你們二人就不要這樣暴脾氣了,這樣僵持着又有什麼好處,不如這樣,蕭兄你先將玉佩歸還給楚姑娘,而後再表示自己的真心,讓楚姑娘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不行,沒有這種選項!”楚寒綾一口否定,然後扭頭盯着鳳無心,道:“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若是皇上改口,爲你我二人指婚,你娶還是不娶。”
“這……”鳳無心猶豫。
楚寒綾繼續施壓,“你只需要說娶還是不娶。”
“娶。”
在她熾熱的目光之下,鳳無心鬼使神差的開口應道。
楚寒綾微微勾脣,好看的面龐上露出一片誘人邪魅的壞笑,轉頭看向蕭駿笙,期待着他面上的緊張之色。
蕭駿笙心下一緊,腦中迅速劃過無數種想法。
他不得不承認,在朝廷陰謀面前都面不改色的他,卻是讓寒綾弄的頭疼不已。
他忍不住頭疼扶額。
“我若不答應呢?”
沉沉的聲音從蕭駿笙的喉間發出,無奈卻是堅定。
楚寒綾皺眉,面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那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楚寒綾決定置之死地而後生,裝着發怒起身拉着呆滯的鳳無心就走。
“等等,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皇上不會指婚你們二人,兩日之後你還是不得不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蕭駿笙擡頭,眸光堅定,似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楚寒綾愣了愣,腦子也極快的運轉,想着他到底還有什麼底牌沒有亮出來的。
想了想,她沒有想到,而心底也氣不過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的論戰,最後還是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她不甘心,於是頭一揚,傲然道:“我,不,相,信。”
“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