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喬的神情立即又緊繃起來,“該做事情還沒做完,如果這個時候放棄,豈不是和當年的媽媽一樣,我不想就這樣隕落!
木無邪神情嚴肅地看着她,“四年前我就說過,你的情況其實很不適合這個職業。如果壓力過大,極其容易復發!”
宮小喬牽了牽嘴角,“哪有那麼脆弱!就算曾經懦弱過,經歷了那麼多總該會變得堅強啊!最困難的都過來了,還有什麼過不了的!”
“自我暗示催眠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可是,壓抑越久,等爆發出來就越發不可收拾。”
“大師兄,你擔心我再瘋一次嗎?”她定定地看着他。
木無邪也不避諱,“你本來就有心理疾病病史,而所謂的心理疾病和人們所說的精神病其實只有一步之差。人在極其痛苦和抑鬱的情況下,爲了逃避傷害往往會衍生出另一種人格保護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當年差一點就精神分裂?我不想看到你會有那麼一天!”
看着她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木無邪不由得說了重話。
宮小喬喃喃,“不會的……”
木無邪無奈,“我知道我勸不了你,可是,至少好好照顧自己!有心事要找人一起商量!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還有多少次你是像剛纔那樣糟蹋自己,躲起來一個人?”
木無邪一直在碎碎念地叮囑,宮小喬微笑地聽着,心裡暖暖的發酸。
“大師兄,我走了!”坐了一會兒,宮小喬起身準備離開。
木無邪急忙挽留,“等等,這麼晚了,明天再走吧!你可以在這休息一晚。”
宮小喬搖搖頭,“不了,這裡太安逸,太溫暖了,我怕我明天就捨不得走,提不起勇氣去面對那些了!”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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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小喬在車裡睡了一夜,然後第二天早上抄小路回到了公司。
那些記者還在敬業地蹲守着,不過數量有所減少,應該有很大一部分都得到消息去顧家和宮家了。
豪門恩怨什麼的,自然也是很好的八卦題材!
宮小喬從風司夏辦公室窗戶翻進去的時候,沐姚洛陽他們立即全副武裝,還以爲是記者鑽進來了,認清是她才鬆了口氣。
洛陽急忙去把窗戶關上。
沐姚體貼地遞給她一盒牛奶。
沒有人問她昨晚去哪了,因爲今早的報紙雜誌新聞已經全都顯示了她昨晚的壯舉。
風司夏一臉無語地看着她,“你一個人,幾乎攪得天下大亂。”
“純屬巧合。”宮小喬在沙發上躺下。
其實風司夏看得出來,她確實已經在竭力忍耐了,可是那些記者咄咄逼人,直到提到她的母親,她才忍不住反擊的。
此刻,沐姚正在看電視裡的新聞。
過了一會兒,沐姚突然激動地喊,“喂!你們快過來!”
“又出什麼事了?”洛陽走過去問。
宮小喬掃了眼電視機,屏幕裡的人竟然是……顧行深。
“顧行深居然召開記者發佈會了!他想做什麼?”洛陽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