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我的威脅,你想必便會隨蘇揚一同走了吧!”文定微笑着,可這笑容卻是如此的陰森可怕。 “你可知這世上最殘忍的一句話是什麼嗎?”言顏接着說:“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我跟他,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眼中寫滿了憂愁與悲痛。 文定不知何時站在她的面前,他用力抓着她的雙臂,狠狠的晃了幾下,低吼道:“我要你心裡只有我文定一個人!” “可我的心,已經死了。隨我的愛情,一起來埋葬於這萬丈紅塵之中。”言顏說着。眼中是無盡的黑暗。 “我要你忘掉他!日後心中只有我一人!”文定說完便拖着言顏到了牀邊,然後拿起了那壺酒。又問:“知道這是什麼嗎?” 言顏聞到一股酒香,便冷冷地看着他,道:“我希望你拿的不是酒,而是毒藥!” “這裡面是忘憂散!”文定道。“我要你永遠忘掉他!來!給我喝!”他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酒灌她。 言顏掙開他的手,咳了幾聲,將酒都吐了出來。 “你不是要忘掉他嗎?!”文定憤怒地看着她。“如今忘憂散就在這,你怎麼不喝了?!” “我自己來!”言顏伸出了一隻手。 “原來你不喜歡喝罰酒啊。好!那我便敬酒給你!”文定說着,便將酒遞給了她。 言顏接過酒,看了看,便仰頭喝了下去。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 ……蘇揚……這是我最後一天愛你了……日後,你便是我的陌生人了。我如此懦弱地忘記你,你也要忘了我啊!我冷酷無情,時常活在地獄之中。你不要再爲我而難過了!我不配得到你曙光般的愛…… 下一刻,言顏便倒在了地上。酒壺也滾落在一邊。 夜,總是寂靜無聲的&he
llip;… 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從窗中射進來時,言顏長長的睫毛便動了動,緩緩地,她便睜開了雙眼,卻看見文定坐在牀邊,她便坐了起來。 “怎麼樣?”文定溫柔地問,與昨晚的他判若兩人。 “我的頭好痛。”言顏摸着頭,又說:“感覺昏沉沉的。” “告訴我,你還記得蘇揚這個人嗎?”文定問道。 “蘇揚?”言顏努力回想着,卻找不到關於這個人一丁點的記憶,便搖了搖頭,問:“他是何人?與我有關嗎?” “無關。”文定又問:“那,你愛我嗎?” “愛!”言顏不假思索地說道。 “有多愛?”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言顏說完這句話便趴在了他溫暖的胸膛上。指尖輕輕觸摸着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彷彿蜻蜓點水一般。 文定突然抓住她的手,低頭親吻她的頭頂。又突然雙手抓着她的雙肩,將脣壓在了她的脣上,更將她壓在了牀上。他的手向下摸了過去,如此纖細的腰被大手撫着。他的手移動着,想要解開她的衣服。 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喃道:“不要這樣……” “可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你了!”說完,他便又吻着她白淨的脖子,手卻還在藉着她的衣服。 “……我們,等到成親那天吧……”她說。 文定的脣貼在她的耳際,輕輕道:“好,聽你的!”他又吻了她一下,這才起身。 院子裡。 言顏看着眼前的這個藍衣男子,五官消瘦,棱角分明。她好像從未見過他,便繼續向前走,與男子擦肩而過。 蘇揚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她。 “看來她是真的想要將你當做陌生人了。”寒雲騏突然出現在蘇揚的旁邊。爲什麼比明明彼此相愛的人,卻要互相指折磨? &ldquo
;這樣不是很好嗎?”蘇揚笑了笑,便離開了。 幾天後,整個院子都佈滿了紅色,到處都充滿了笑聲與祝賀聲。 “吉時已到!” 文薇與喜娘便攙着穿着紅色嫁衣,蓋着鴛鴦喜帕的言顏走了過來。 今日本是大喜之日,但有的人卻不見歡喜之色。 文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場婚禮,其實不過是她哥哥威脅的結果。真正的有情人,都已與別的人成親了。 葉問雲注意着蘇揚,但她只見他微笑着,眼中似有祝福。她搖了搖頭,她搖了搖頭,至今她還是不相信他真的放下了言顏。 寒雲騏望着那一抹紅,心中惆悵情緒愈加的泛濫了。只是,他已經選擇了放手,便不會再去插手了。雖然他還深愛着她。 洛楓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顏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葉問風皺着眉,略顯擔憂之色。 文定與言顏相互扯着那紅菱。文定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終於得到她了! “一拜天地!” 一對新人面對大門而拜。 林秋雪抓着洛楓的手臂,因爲洛楓有種衝上去的衝動。洛楓看了看林秋雪,對她報以微笑,便又看向了那對新人。 “二拜高堂!” 堂上無人,只有四個牌位。是文定與言顏父母的靈位。 “夫妻對拜!” 寒雲騏終於無法再往下看,便退了出來。 “送入洞房!” 黃昏。 賓客在廳中和院子裡飲着酒。 言顏蓋着鴛鴦喜帕,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裡。 桌子上有兩根燃着的紅蠟燭。 這時,門開了。 文定有些醉醺醺的走了進來,他有些晃晃悠悠地走到桌邊,拿起桌子上的喜秤,便又向着言顏走了過去。 文定笑着,喜秤漸漸將喜帕挑了下來,當他看到如此美麗的臉時,心花怒放。“言顏,你最終還是我文定的妻子!”笑着笑着便拿了兩杯酒,一杯給了言顏,他又說:“娘子,我們該喝杯交杯酒了!”還將拿着酒的手伸了出去。 “夫君。”言顏微笑着,將手也伸了出去。 共飲交杯酒,合合歡歡一輩子。 文定將酒杯放在了一邊,便向言顏靠了過去。他一下子便將她壓到了牀上。 “娘子,你終於要成爲我文定的女人了!”文定吻着她,雙手卻在解着她的嫁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