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你們說什麼?金皇已經被你們推了,五行帝皇就剩下我一個了?
【當前】一妖無雙:是這樣子沒錯。
葉楠已經快笑抽了,小妖當真是好厲害,三下兩下就能把金皇繞暈了,現在又要把土皇作爲攻略目標了,但是不管怎麼樣,能推倒boss的攻略就是完美攻略!不過隊友這麼強大,她也不能落後呀。
【當前】一葉天南:看裝備你就知道我是個以水元素輸出爲主的劍客,那麼我要推地心女皇會很費力麼?答案很顯然。 五行相生相剋,只不過別的玩家腦洞沒我們這麼大,才讓你們苦逼了這麼久。
【土皇】:有趣,太有趣了。吶,看在你們這麼合我胃口的份兒上,我給你們透露一個不算內部消息的消息怎麼樣?
【當前】一妖無雙:說。
【土皇】:準備好合服的衝擊吧!既然是軒轅杖這個服務器的玩家打開了封印道士戰力的魔盒,說明你們很強大,那麼代價也應該承受得起,和破天最強服務器之一的神農鼎來一場強強對決怎麼樣,是不是很合你們的胃口?
某三笑出了聲:“遊戲設計出來就是給你們這樣的玩家玩的,不過設定就這麼被看穿的話,我還是很不爽。”
所以,準備好承受我的饋贈,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很喜歡的。不喜歡的話,更好,因爲我喜歡打臉。
【當前】一葉天南:是的,我很開心。神農鼎玩家先生。
葉楠學着姚伊的樣子勾着脣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這個土皇好像姚伊那妖孽呢。那麼順着姚伊的思路把腦洞再開大一些,他也許就是神農鼎的玩家。畢竟,誰也沒有規定設計出遊戲的人不能參與其中。
【土皇】:把木靈珠拿出來吧,這樣才能節省時間呀。
他沒有否認。
一身玄衣翩躚如夜蝶,眉目儒雅的少年伸手輕拂木靈珠,須臾歸於塵土。白衣劍客袖中的餘下三顆靈珠竟似受了無形的牽引,向木靈珠飛去。四顆靈珠在塵土中滾了幾滾,裂做彩塵。
【當前】一葉天南:……
【當前】一妖無雙:……
唯有省略號才能表達他們此刻難以表達的心情!辛辛苦苦連傳銷忽悠大法都用來推boss纔得到的五行靈珠啊,就這麼碎了?
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彩色塵土在兩人無言的感慨中緩緩凝聚成了兩行字:不問將來,不許以後。不入輪迴,不出紅塵。
【當前】一葉天南:好決絕的愛,僅此一世,寧無來生。
【當前】一妖無雙:可能不止是愛情,還有友情,親情……
畫面漸漸黑白,只剩下一杆飲足了赤血的長槍,穩穩地紮在一顆巨石之上,依稀可見背景是古戰場。千秋易逝,赤血長存。
久而久之,那巨石和長槍皆因了這赤血通了靈性,得以化成人形。大概是物極必反,巨石本是天下少有的剛硬之材,化身後得了男兒身,卻偏偏有副柔軟心腸。而那長槍則是本性難移,渴望殺戮天下,只是因了巨石常在身邊勸誡的緣故,養成了嫉惡如仇的品性,槍下所誅,皆爲窮兇極惡之人。
沙場戾氣日久難消,於長槍修行固然有益,對巨石而言卻非如此。
【莫鳶】:莫堍,走吧,這裡不適合你修行,才幾天呀,你就變成石頭好幾次了,這樣你的人形會維持不住的。
【莫坍】:可是小鳶你在這邊修行地更好不是嗎?
【莫鳶】:我修行變得再強大,如果只能看着你做一塊連話都不能說的石頭,又有什麼用呢?而且我是兵器化形啊,只要有血祭我就能修行了。
她沒說出口的是,只要是兵器,總有一天是會折斷的,區別只是在於爲誰而戰。兵器本身並無任何罪過,她的殺戮,只求遵守本心。
他們一起走過山山水水,不曾言愛,但彼此不曾分開。
【莫坍】:那隻虎雖然開了靈智,不過還是難改濫殺的本性啊,小鳶,你就出手救下它嘴裡那隻兔兒吧。
【莫鳶】:怎麼這次你叫我出手了呢?一路走過來,我們不是見過好幾次兔子被捕食了麼?
【莫坍】:爲了生存而殺戮,我不會阻止。但是,這隻虎,它殺戮只是爲了殺戮本身。而且我只會砸石頭呢,砸死那隻兔子就不好了。
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少女撇了撇嘴,傻莫坍,也就是自己能受得了這個老是慢半拍的笨石頭了。揮手幾點槍芒,向虎妖的前掌刺去。
老虎也是怕疼的啊,吃痛的瞬間嘴鬆開了片刻,就是這一瞬間,莫坍上前從老虎的口中救下了那隻兔子。這默契,是日久天長培養出來的。
虎妖能活到現在考的就是天賦與直覺,它能感覺到女子身上傳來的殺氣戾氣,選擇默默退去。
兔子蹦出了莫坍的懷抱,變成了一個白衣女童,嬌俏可愛。
【白雪】:謝謝你們救了我。
莫鳶望天空,感覺救了一個小蠢貨呢,明明已經可以化身成人形了卻連一隻不能化形的老虎都打不過。
【莫坍】:不用謝。
白雪偏頭看了看少年和少女,咬着嘴脣下定了決心。
【白雪】:竺天說過對自己有大恩的人不能說謝謝……你們保護我不被老虎吃掉,那我就帶你們去見竺天好了。那個,你們可以答應我一件事麼,不要告訴竺天我爲了吃胡蘿蔔變成原形,結果被老虎嚇到忘記自己是妖這件事了,可以嗎?
【莫鳶】:可以……不過你居然連自己是妖都嫩忘記,也實在是少見啊。
【當前】一葉天南:我還在想竺天怎麼會放白雪出來,原來這貨是爲了胡蘿蔔溜出來的,但是顧長街難道買不起胡蘿蔔給她吃嗎?
【當前】一妖無雙:繼續看……
莫坍伸手摸了摸白雪的頭,笑了。
【莫坍】:本性難移。
且說竺天和素衣討論完修行大事,一回頭髮現白雪已經不見了蹤影,掐了幾個道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回了密林,正好見到莫坍伸手摸白雪的頭,白皙修長的手指攥成了拳頭。
【竺天】:笨兔子過來。
【白雪】:竺天竺天,你怎麼來了?
她圓溜溜的眼睛裡是滿滿的驚惶無措,竺天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了。
【竺天】:來找你這隻笨兔子。
莫鳶伸手拍了拍竺天的肩膀,臉上的無奈竟和竺天有幾分相似。青衫少年自嘲地笑了笑,是他着相了。
【莫鳶】:是不是覺得很無力?這麼蠢的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竺天】:你也不容易。
他們都不是心性薄涼,只是害怕沾染時光的因果。那樣就不能守護身邊的人了,但是爲了守護,他們絲毫不會畏懼。就算會沾染因果又如何?難道要因爲害怕就眼睜睜地看自己最在意的人離去……
顧長街看白雪拐了兩個人回來,只是伸手撫額什麼都沒說,心中暗歎自己難道是事故招惹體質麼?又沾染上了新的因果,只是如果是性情投合的人的話,沾惹了也就沾惹了吧。
修道之人,到底孤寂,雖說習慣,難免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