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孃對着光明神發誓會把老祖宗的家修好,徐青陽這才放過她。
“禁足半年,不許踏出院子半步!
最後,徐青陽以家主的身份,對這個不孝女進行了相應懲罰,以儆效尤,免得下次還有人想打老祖宗的主意。
而這件事,父子四人都默契的沒有在王萍萍面前提起。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祖宗的墳墓徐二孃只得跟家主寫申請報告,請求幫忙尋找墨玉。
徐二孃被鎖在院子時,徐月已經醒來了。
她人沒什麼事,睡一覺就好了,得知姐姐被禁足,對阿爹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瞞您說,我早想這麼幹了,她太能折騰。”她看了都害怕。
這次祖墳事件,在徐月心裡留下的陰影不亞於當初從山陽郡出逃,親眼見到百姓人頭落地。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們兄妹三個全都要送了。
所以,徐月覺得關得好,就得讓徐二孃知道一下什麼可以碰什麼不可以碰。
只是沒有徐二孃在身邊糾纏的日子,似乎冷清了不少。
徐月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一頭扎進廚房裡,研製自己的美食去了。
順帶培養一下呂華娜做助手。
而夏吉,自那次被兄妹三人整出來的事嚇一跳之後,看徐月一家的眼神就變了。
她發現,新家主這一脈,每個人身上都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明全是一家子修爲菜雞,就連修爲最高的家主修爲都還比不過她這個護衛。
可是,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卻遠超過了他們本身的修爲。
就拿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二小姐來說吧,那邪門的功法,與魔修有得一拼。
但她能夠感覺到,二小姐的功法和魔修那種單方面的極致索取不太一樣。
她似乎是以交換的形式在跟亡靈談買賣,雙方平等互惠。
可惜了,她沒能見識到最後的效果。
對了,那晚祖地暴發的雷劫,她和忍冬都以爲三位小主子要完球,沒成想,三人沒事人一樣的下山了。
“這真是三個練氣修士能有的實力?”她實在沒忍住,看向忍冬,想尋求他的看法。
不苟言笑的忍冬長久沉默,才說:“他們在玩一種很新的東西。”
很新的東西?
有多新?
就像是三小姐端出來的這盤‘果汁飲料’嗎?
“我新做的,夏吉你嚐嚐看好喝不好喝?”徐月親手端來一壺飲料,招手叫房樑上的夏吉下來喝。
“你也休息休息,莊子裡沒什麼危險,我很宅的,一般不出門。”徐月對她笑笑。
若是三月前剛剛來到主子身邊的夏吉,面對如此親切熱情的問候,只會覺得不自在和受寵若驚。
但現在,她已經麻了。
三小姐就是這麼一個人,哪怕她嘴上說她是主子,但她從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也從不分派給她超出護衛範疇的活計。
以至於夏吉感覺,自己這個護衛當得有點清閒。
屬於自己的時間多了,她又不能跟着這個自稱死宅的主子出門溜達,閒着就在屋頂上修煉,練着練着,修爲漲了一大截!
夏吉端着主子親手倒好,遞過來的飲料,眨巴眨巴大眼,略顯迷茫。
她很想問問其他家的護衛,她這樣的護衛到底正常不正常。
“你快喝。”主子坐在對面,兩手托腮,期待的望着她,一雙靈動大眼忽閃忽閃。
她、她好可愛啊啊啊!!!
夏吉狠嚥了口口水,真有點渴了,端起手上這杯盛在琉璃盞內的粉色果汁,先試探的淺淺抿了一口。
嗯?
爲什麼這麼好喝!
酸酸甜甜的,一口下去全是精純的靈力,幾乎感覺不到任何雜質。
夏吉眼睛一亮,又喝了一大口,一股濃郁的果香在口中爆裂,她能夠感覺到一個個小氣泡充滿口腔,而後啪啪啪破裂,釋放出內裡包裹的純淨水木靈力。
她一咽,這些靈力便溫柔涌入四肢百骸,而後歸於丹田,凝成一滴靈露,“吧嗒”落入丹田內的靈氣‘池塘’中。
夏吉眼睛一睜,識海嗡的蕩了一瞬,有種天靈蓋都被打開的感覺,周遭靈氣全部被她吸收殆盡。
不知不覺間,夏吉已經完全沉浸在這種內外雙重煉化的美妙感受中,身體不自覺做出打坐姿態,緩緩閉上雙目。
“呼~”夏吉長吁出一口濁氣,內視丹田,那片小池塘,又滿了一層,眼看着就快要裝滿了。
她本是築基大圓滿修爲,距離結丹只有一步之遙,可那道壁障,她始終觸碰不到。
但現在,她好像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了。
夏吉震驚的睜開眼,就見自家主子正手捧紙筆蹲在自己面前問:
“你現在是什麼感覺?有沒有什麼特殊症狀?完全吸收了還是隻吸收一半?有飽和感嗎?”
她還問了很多,一邊問一邊記錄在筆記本上。
夏吉愣愣回答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僅僅因爲一杯飲料,就差點觸碰到結丹的契機,大爲震撼。
“主子,您給屬下喝的是什麼?”
徐月記錄完最後一筆,擡頭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嗎?”
夏吉一驚,“如是秘術不便泄露的話,那就算了”
“不是。”徐月把本子放儲物袋裡,起身走到廚房那邊,抓了一把粉色的小蟲子過來。
夏吉一看,眼睛瞪得老大,“這是什麼?”她從沒見過!
徐月又指指院子裡她剛種下去不久的幾株靈草,“我把這些靈草裡的水木靈力單獨提純後,混合四階豬龍肉,放在細菌環境下培養出來的。”
“所以,這些一號粉蟲實際上是變異的蛆蟲。”
知道真相,夏吉一點不覺得噁心,反倒內心狂喜。
她就是水木土三靈根,主修水木功法,這蛆蟲,對來來說是大補之物。
只是,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多巧合呢?
果然,主子對她說:“我專門按照你的情況爲你研製的,聽說你卡在築基大圓滿很久了,所以我想試一試。”
“你是我的護衛,你實力更強,我就更安全,你說呢?”
夏吉說不出話來,從沒有人如此在乎過她。
深呼吸,壓下心中涌動的情緒,夏吉撲通單膝跪了下來,無比尊敬的輕喚了聲:
“主子。”
從今往後,她的命只屬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