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親骨肉,怕也是個生來克我的禍胎吧。李暮舟冷笑,蘇謹心命犯孤煞,她生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去,再說睦州顧知府的千金對他一見鍾情,還非他不嫁,顧小姐是知府千金,若嫁過來,自然是不可能屈居蘇謹心之下,李暮舟從袖口中取出早已寫好的休書,直接甩到了蘇謹心的臉上,“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就不把你這個禍害告之李氏一族的族長,免得他們抓了你直接用火刑,將你挫骨揚灰。蘇謹心,帶着你的禍胎孽種趕緊滾吧,滾出李家,回你的臨安蘇府,繼續去克你們蘇家的人吧!”
呵……哈哈……,蘇謹心大笑,笑得滿臉自嘲,嫁給他是奉父命,雖不愛,但女子一旦嫁了人就是一輩子,她蘇謹心自然會對他一心一意,可是,誰能想到,她這一心一意要對的枕邊人,卻是個聽信他人挑撥,淺薄無知的僞君子。
“李暮舟,要我走也可以,先把我的嫁妝還給我。”今日撕了臉,這一世的夫妻緣分也就到此了,她腹中還有孩子,蘇府必然是回不去的,她身無分文,出了李府,又該怎麼活下去。
一聽蘇謹心提到她的嫁妝,李暮舟急了,“這筆錢是你爹給我的,是對我們李家的補償,若不是我娶你,你蘇謹心連蘇府一個銅板都分不到。”
將她的嫁妝理所當然地認作是李府的家財,還大義凜然地說是他們蘇府欠他的,蘇謹心冷笑,虧她一直以爲李暮舟飽讀詩書,是個有着文人傲骨的錚錚男子,原來竟能厚顏無恥到這地步。
“蘇氏謹心,不事舅姑,有惡疾,竊盜,今休之。”
休書上,寥寥幾筆,就定了她的罪。
“不事舅姑,那我每日晨昏定省的人,是誰?”蘇謹心擡頭,目泛寒光,“我有惡疾,那你李暮舟還肯跟我同牀共枕三年?至於竊盜,你李家一無所有,窮得家徒四壁,就是這宅子,還不是我用自己的體己錢買的!”
蘇謹心上前,指着李暮舟大聲質問,李暮舟自知心虛,惱羞成怒之下一腳踢向蘇謹心的肚子,“蘇謹心,你這個瘋女人!”
腹中一陣劇烈的劇痛,蘇謹心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襦裙下一道道殷紅的血觸目驚心,巧蘭嚇得大哭,直罵李暮舟是個畜生,不是個人!
“你這個賤婢,連尊卑都不分了嗎。”李暮舟又重重地打了巧蘭一巴掌,隨後,一招手,李暮舟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韓老三,這個賤婢就賞你了。”
“謝謝舉人老爺。”韓老三對李暮舟千恩萬謝,走近巧蘭,扛起極力掙扎的她,“喊什麼,舉人老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韓老三的女人。”
“巧蘭……!”蘇謹心雙目猩紅,撕心裂肺地吼道,“李暮舟,你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你會有報應的!”
“小姐,小姐救我,小姐救我……”巧蘭哭得驚恐而又無助,就這麼被韓老三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