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和宋惜惜都憤怒異常,這樑紹是何等的狼心狗肺?拿了人家文姨娘的銀子娶了心愛的人進門,卻爲了一句話就掌摑耳光。
宋惜惜立刻怒聲問道:“他打過你嗎?”
瀾兒道:“那倒是不曾的。”
宋惜惜道:“現在不打,誰知道以後?那花魁娘子今日在我面前都如此放
肆,難保日後不會去挑釁你,她紅樓出身,雖說是清倌,可手段花着呢。”
她扶住瀾兒的肩膀,“你陪嫁帶來多少個人?足夠護着你嗎?”
瀾兒道:“帶了四個侍女,一個婆子。”
宋惜惜想着回去同棍兒商量一下,請他寫信回去師門,能否請兩位師姐過來當個護衛。
就是不知道他師父是否同意,他師父原先是不同意女弟子下山去謀生的。
就是短暫的幾個月,等孩子出生滿月了,便讓她們回去,希望棍兒的師父能答應。
這事她暫不跟瀾兒說,等確定了直接把人送進來。
離開承恩伯府,在馬車上紅雀說:“王妃,其實郡主的情況並不樂觀,她憂思過重,應是日日傷心哭泣導致,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什麼保胎藥都不管用的,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還另說,只怕還會導致她落下病根。”
“還有,她應該是咳嗽過一陣子,這咳嗽在前三個月最是損害胎氣,她的肺經心經十分淤堵,還是要想開一些啊。”
紅雀的話,讓宋惜惜更是擔憂。
想開一點,說來容易,做到極難。
瀾兒自小就不是堅強的孩子,遇事就只會哭,身爲郡主,因着淮王夫婦的軟弱,導致她的性情也是偏軟弱怕事的。
尤其,她還深愛着樑紹,嫁入承恩伯府之前,她是滿懷憧憬,殊不知這麼快,就有新妾入門,而且樑紹還專寵新妾,對她不管不顧的。
沈萬紫冷冷地道:“按我說,剛纔打那老婊也不盡興,該打那樑紹纔是。”
宋惜惜淡淡地道:“他心愛之人捱打了,你猜他會不會上門討要說法?”
沈萬紫摩拳擦掌,“很好,來一次打一次。”
紅雀遲疑了一下,“其實,打了他們,郡主的日子會更不好過,樑世子只怕會更加惱恨郡主的,若在這期間他對郡主冷言冷語,只怕更惹得郡主傷心,這一傷心……”
這一傷心,胎兒還能不能保住,這是很大的問題了。
沈萬紫氣道:“反正他現在也待郡主不好,何不教訓他一下,讓他收斂些?”
宋惜惜想了想,道:“你打他,便是毆打朝廷命官,而且他一個文人捱了女人的打,丟了大面子,確實會遷怒瀾兒,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沈萬紫連忙問道,她現在很熱衷打擊渣男啊。
宋惜惜道:“這事,要拜託敏清公主了,走,我們去敏清公主府。”敏清公主嫁給了許御史的公子許樂天,這位許御史眼底裡揉不得沙子,
不管是前朝還是內宅,只要被他逮到把柄,他就參,往死裡參。
樑紹不是前途無可限量嗎?就讓他內宅的事傳出去,許御史拿來做文章,反正御史臺最近也很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