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巧姐尖叫……
“白梅!”雪痕的魔刀天罪迅速出手……
“襲滅天來,你敢!”孤嘯月低喝一聲……
巧姐的利刃,雪痕的魔刀,孤嘯月的佛塵,幾乎同時襲向襲滅天來,卻又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
因爲只要再動一下,白梅美麗的腦袋就要跟她的身體分家了……
巨大的氣勁掠過,吹散了白梅的髮髻,小巧的髮簪‘叮’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勁風從她臉上拂過,吹開了白梅那厚厚的齊劉海,露出了她潔白的額頭,額頭上那朵指甲般大小桃花印格外惹眼……
那朵桃花印記,雪痕看到了,一步蓮華看到了,離得最近的孤嘯月更是看得一清二楚,看得眼都沒眨,他甚至忘了第一時間從襲滅天來手裡將她救出來……
襲滅天來的視線在那朵桃花上停留了半刻,猛的鬆開了對她的鉗制,收回了纏在她脖子上的染邪念珠……
她緩緩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豆奶,一口喝完,然後把杯子一扔,然後狂妄一笑:“今天,就看在這杯水的份上,繞你一命!”
“哦!”白梅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傻傻的點頭附和。
襲滅天來的視線又在白梅額頭上轉了一圈,然後冷笑一聲:“就算我今天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說完,襲滅天來冰冷的視線轉向一步蓮華:“不是說出家人慈悲爲懷嗎?你居然看着我殺她而不阻止!”
“你不會動手!”一步蓮華不爲所動,只是緩緩搖頭。
“如果我動手了呢?”
“你我同源,我瞭解你!你不會殺她!”
襲滅天來又是一陣狂笑:“你瞭解我?你是在笑我只是你可笑的半身嗎?萬聖巖的聖尊者,省下你的時間,拯救你的蒼生吧!哼,讓魔來見證你的天真!哈哈……”話音未落,她已化光而去。
襲滅天來一離開,那股強烈的殺氣,狂妄的魔氣頓時消散,屋裡就剩下一步蓮華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清聖之氣,白梅心中的那股恐懼感也漸漸平息,腳一軟,猛的坐到地上。
“巧姐,巧姐,過來幫我摸摸,看我的心臟還在跳沒?”白梅彷佛虛脫般的坐在地上,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在跳,還跳得很厲害,只差沒蹦出來!”巧姐怕了下白梅的肩膀,剛想拉她起來,已被一雙手捷足先登。
雪痕小心的抱起白梅把她放坐在椅子上,然後積極的承認錯誤:“白梅,我不好,你扣我的工資吧!”
“你哪裡做錯了?”白梅好笑,平時一說起扣工資,雪痕都是十分不情願的,這次居然舉動提出。
“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是白梅的私人保鏢,沒有成功保護好你!”雪痕紫色的眼睛大而亮,內中透着自責。
“這也不能怪你,事發突然,誰知道那個襲滅天來會突然發難?”白梅拍拍雪痕的手臂:“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工資就不扣了,下次你保護更加心細一點就好,怎麼樣?”
“不扣工資?”雪痕歪歪頭,隨即馬上點頭:“好,以後一定好好保護。”
“白姑娘,吾之過,害你受驚了!”一步蓮華走到白梅的面前,認真的施禮。
“哎呀,桃子大師,沒你什麼事,你可不要把罪責攬到自己身上!”白梅最不知道應付這種事事認真,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聖母型人才了!
“吾與惡體,原本就是同一個人,追根究底,所有罪業皆在吾身,當承擔者是吾。惡體所犯之事,就是吾之過錯!吾……”
“桃子大師!”白梅揚手止住一步蓮華繼續說下去:“你真是善良得天真,你這樣活着多累啊!”
“佛魔本在一念之間,吾相信,總有一日,吾能從魔身引出佛性,吾願以此身、此心、此生分消除世間一切罪業,即使身入地獄……”
“大師,大師!您不用跟我說這個,我白梅,雖然不會做一個大善人,但也決計不會去謀算別人,我一直都堅信着這麼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就是一個小女子,我沒想成佛,我就想當個普通的人,過一般路人的生活!真的,真的,您別看我,別跟我說佛理禪機,我沒大志……”白梅連連擺手,阻止一步蓮華繼續說下去,和尚說經,給人洗腦是最令人頭疼的!
“好友,我們也該動身了!”一步蓮華本還想說什麼,被孤嘯月攔住。
紫色的道服,淡紫色的發,狹長的眯眯睡眼中滿藏玄機深不可測,負琴背劍的孤嘯月,手執佛塵朝白梅一施禮:“姑娘,近日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你也救了我一次,算是扯平了!”白梅手攏了攏披散的發,又整了整劉海,蓋住了額上的桃花印,笑眯眯的回道。
“如此,孤嘯月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無期,後會無期!你們都是大神,多見你們幾次,我怕我福分不夠!”白梅立刻擺手,開玩笑,大神背後江湖是非多,想活久一點,就能不見最好不見。
孤嘯月也不惱,只是輕輕一笑,一個瀟灑、飄逸的轉身,白梅之見眼前紫光一閃,他竟是化光而去。
“多謝施主的茶水,告辭!”嘆息一聲,裟袖輕揚,一步蓮華化作萬點金光離去。
“啊!高手都是這麼來來去去的?”白梅嘆氣。
“神行千里,縮地成寸罷了!”巧姐聳肩。
“是是是,你們都能做到,就我不行!”白梅端過冷了的奶茶喝了口,緩和下情緒:“我剛纔真是嚇到了!要不是親手摸到,打死我都不信襲滅天來是女的!多有氣勢一美男啊,轉眼就成強悍女王了!”
“噗嗤!”巧姐也捂着嘴笑:“怎麼看都是聖尊者比較像女人!那臉水嫩得……唔,連我都羨慕!”
“爲什麼我聽不明白你們說的什麼?”雪痕坐在一旁,眨巴着眼睛插話。
“因爲你太純潔了!”白梅笑着,女色狼似的掐了把雪痕的臉頰:“別擔心,你這皮膚,水嫩度不比桃子大師差!”
“爲什麼女人都喜歡摸我的臉?”雪痕不解,小紅樓的女人也喜歡圍到他身邊在他身上掐掐摸摸。
“你這話說得……你都讓誰摸了?”白梅笑得彎彎的眼睛不悅的眯了起來,感覺自己的私有物被別人惦記了一樣,心裡有點不爽。
“小紅樓的女人……”
“下次不許去,不然扣光你的工資,也不許讓別人亂摸,明白嗎?我家孩子的嫩豆腐怎麼能讓別人隨便吃呢?”白梅雙手叉腰教育雪痕:“雪痕,你還小,妓 院這種地方,不適合小孩子去,不然會把你變壞的,你要是變壞了,我就不喜歡你了,明白嗎?”
“明白,以後路過也要繞開走,我記得的!”雪痕重重點頭,白梅說什麼他都聽。
白梅拍拍他的頭:“這才乖!”
巧姐在一旁搖頭:“真不知道你是在教兒子還是在教訓自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