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朝廷的陰謀

桃之夭夭 76,朝廷的陰謀?

所有人除了一張會說話的嘴,還有會轉的眼珠子,全身都動彈不得。

正苦於無法向桃夭暗自傳達思想,腦海裡就傳來一個聲音,“看來情況不妙啊。”

白鷳瞪大眼,向桃夭的方向狠狠一瞪,這傢伙毫無緊張感,雖然這傢伙有自信的能力。

桃夭倒是會挑角度倒,這個姿勢剛好可以兩人互動,白鷳所有的表情盡收桃夭的眼底,在他眼裡,倒像個齜牙咧嘴的小刺蝟,用別樣的方法來撒嬌。

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吸引了白鷳的注意力,也成功地讓驚詫聲四起的客廳安靜了下來。

在散去所有功力後還能聽到腳步聲,只能說明一點,此人不會武。

想起這場慶功宴的來源,而偏巧,那個人也不會武功,白鷳心底一顫,呼之欲出的答案讓人心驚,朝廷。

可是,朝廷又有什麼動機?

“人都在這了嗎?”陌生的男聲,無聲無息站定在白鷳前面,卻因爲角度的問題,看不到他的長相。

什麼破藥,竟然這麼厲害,連人到跟前都沒察覺。

“是的,公子。”恭謹的蒼老聲音,不出意外的是白天的監考老者。

“嗯,幹得不錯。”男人隨意拉了一個椅子落座,根據唯一有機會發揮用處的耳朵分析聲音的出處,白鷳無語的發現竟然就在自己旁邊。

“操你老子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一聲粗魯的破口大罵平地而起,嚇了白鷳一跳,只是這聲音,爲什麼有些耳熟。

“堵住他的嘴。”不等男子發號施令,老者不驕不躁地出聲,從門口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之前那個聲音的主人發出的不甘示弱的嗚聲。

白鷳想起來了,是方纔那個嗓門最大的敬酒漢子,槍打出頭鳥,在這個非常時期,還這樣強勢地做出反抗,只怕得到的不是衆人的讚賞,只能是敵人的殺雞儆猴。

白鷳眼角餘光瞄見旁邊的男子翹起了腿,露出殘忍的微笑,“光是堵住又怎麼夠,用針縫住他的嘴,這樣這張醜陋的嘴就不會再吐出讓人討厭的噁心話。”

漢子聽了他的話,一瞬間的安靜後,更加強烈的掙扎從那張被堵住的嘴裡發出,眼睛瞪得滾圓,掃向四周與他一樣像個木偶攤在原地不能動彈的人,虎目裡的恐懼和哀求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這些和他一樣處境的人,都把眼睛移到了別處,甚至不敢發出聲音,此時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絕望從漢子的眼裡直達到心底。

想來是平日這種事做的多了,那名侍衛隨身帶着一排散發凜冽寒光的銀針,接到命令,不慌不忙地掏出銀針逼近眼前絲毫沒有掙扎之力的待宰羔羊。

“慢着。”實在忍不住,白鷳揚起聲音,制止慘劇的發生。

大漢虎軀一震,聽出是白鷳的聲音,兩眼含淚,發出嗚嗚聲向白鷳求救。

“哼,繼續。”發出被打斷的不快單音節,男子揮手讓侍衛繼續手中的酷刑,不必理會白鷳。

白鷳斂眉,提高音量,“我說慢着!”

男人雙手環胸,冷冷笑語,“你是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話。”

“我是武林盟主,就憑你現在身在武林盟。”雖然姿勢狼狽,白鷳響亮自信的話語掩不去他的光彩,接下去道,“所以,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傷害我的人。”

“哈哈哈哈。”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男子一愣,癲狂而笑,突然又戛然而止,陰沉下臉,冷酷的話語讓人不寒而慄,“就憑你現在這副連狗都不如的樣子,還敢命令本殿下!我就如你所願,放了你的人,你過來,不用管他,來伺候我們的盟主大人。”

“噗通”,肉體着地聲,白鷳鬆了口氣,腳步聲向他走來,他當然不會擔心自己的處境,因爲在他的視線對面,有讓他安心的存在。

本殿下嗎?白鷳心裡冷笑,他已經放縱自己的兒子到這種地步了?偌大的武林,都送給自己的骨肉做掌中玩物。

淒涼與悲苦嗎?不,對於一個不在乎他的人,再多的痛苦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獨嘗,不會被憐惜,不會再被擁入懷中安慰,親吻額頭,過往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他一個人的夢罷了。

他這個私生子,又怎麼能跟那些正統皇室血脈的親兒相比,當初不顧一切被接入宮,就該有會被拋棄的覺悟。

耳邊傳來微微的風聲,還沒碰到白鷳的衣角,不意外的被阻隔在外,呈不規則拋物線倒飛出去,骨骼斷裂聲在安靜的客廳尤爲清晰。

一陣天旋地轉,白鷳瞬間易位,熟悉的體香讓白鷳微醺,同時響起的是桃夭慵懶的聲音,“抱歉,要想動他,還得問過我。”

白鷳尷尬地被桃夭擁在懷中,坐在椅子上,幾乎所有能轉過來的視線都放在他的身上,這個讓人難堪的姿勢……如果不是全身不能動彈,白鷳一定已經逃得遠遠的,遺憾的是,現在的他,只能享受衆人的注目禮,連基本地躲藏都做不了。

而頭頂的那個人似乎極其享受地把爪子環在白鷳的腰間,下巴頂住他的頭頂,還趁所有人不注意,另一隻爪子在桌布的掩飾下,在白鷳的大腿吃了一把嫩豆腐。直氣得白鷳翻白眼。

“你是什麼人?”男人危險地眯起眼睛,不慌不忙,就像不忙於收網捕捉獵物的獵人,也許說他是獵人是對他的高估。

“呵呵,我是武林盟主的愛人。”當着所有人的面,桃夭把帶着斗笠的頭顱湊到白鷳的耳旁,吐氣如蘭,壞心眼地看着白鷳因爲他的氣息而顫慄。

幾乎是所有人都把桃夭認作了女子,就連這個殿下,也是如此。

“呵,區區婦人,你以爲你能救得了這麼多人?”男人並不着急他的獵物跳出網外,姿勢不變,保持着運籌帷幄的自信。

白鷳不語,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眼中的渴望他不能無視,而且男人的話說的也是事實。

“哦?我爲什麼要救他們,他們又與我何干?我想要救的,只有我的盟主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