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李良大漢

桃之夭夭 018、李良大漢

說來也好笑,堂堂男子漢,武林公認的第一公子白鷳,竟然怕蟲子這般渺小、微妙的生物。

修長的指尖取下那隻扭動身軀,蠕動數只小腳的毛毛蟲,放在掌心,桃夭溫柔地對它低語:“下次別這麼調皮,若是遇到別人,小心小命不保。”

蟲兒似是聽懂了他的話,立起身子,微微弓起,像是在鞠躬。

“乖。”輕輕點了點小蟲的腦袋,桃夭撩起一邊車簾,對着掌心輕吹一口氣,蟲兒輕輕飄揚着落在一顆常青樹枝椏上,依稀可以看見,那肉嘟嘟的小身子扭動着向裡攀爬,漸漸融入到綠色葉叢中。

替白鷳散去發冠,一頭青絲傾瀉下來,落手柔滑,第一次,親手解開禁錮他髮絲的玉冠,兩人的發兩相融合,垂落,分不清誰是誰的發。

挑起熟睡中的人一縷墨發,在指尖把玩纏繞,炸毛的貓兒安然地熟睡着,呼吸清淺綿長,安詳舒適,實在無法想象這是個被只蟲兒嚇暈的人。

“呵呵。”真是可愛的弱點。

俯下身,在那光潔白皙的額落下一記蝴蝶輕吻,帶着柔柔情意,以及壓抑的衝動。

爲什麼明明已經擁有,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叫囂着不夠!不夠!還想要更多。

撫摸着心房,這顆明明是師傅賜予的心,卻爲別人跳的激烈,鼓動着,忐忑着。

喜歡,都是這般矛盾嗎?有些煩躁,有些心悸,也有些不安……

如果他也能這般喜歡自己,該有多好。桃夭喟然長嘆。

喜歡就是付出,不是一味的要求回報嗎?師傅,爲什麼我如此的貪心……

放軟身體,在白鷳身側躺下,把少年的纖瘦摟入懷中,就如初見的雪山之上,把自己身上的熱度與溫暖傳遞給他。

雪山上,馬車裡,一大一小,身影逐漸交疊,一般倔強、堅強,卻又可愛得讓人想揉亂他頂上的絨發。

白鷳的身高在普通人裡算是中上,可若與桃夭一比,卻只到他的鼻樑。在桃夭的眼裡,白鷳還是一個小娃娃,會叫會跳,心思單純耿直,比他所見的所有人都要直白,沒有怪異的眼神……沒有傷害過他。

白鷳長大後的臉沒有兒時的精緻,甚至跟可愛沾不上邊,五官有棱有角,鼻樑挺直,嘴脣豐潤微厚,可以說是英俊帥氣,和妖冶嫵媚的桃夭屬於相反類型的相貌。

如果說白鷳的面容有男人的俊氣,孩童的性子。那桃夭就是,臉集齊了女人的柔媚風情,思維詭異多變,讓人琢磨不透的類型,俗稱:長得像女人,思維很男人。由性格來說,他有着和白鷳一樣的單純,誰對他好他便對誰好。

忍不住心中悸動,脣落在同樣的柔軟,來不及更深入,身下人的眼睫微顫,嘴脣微動。

桃夭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行動不受控制,等回過神自己已經自覺躺回去,閉上眼簾,假裝熟睡。

白鷳沒有醒來,只是覺得臉頰上一陣癢,用食指搔了搔面頰,便翻身繼續睡,嘴裡嘟囔了一句:“大黃,別舔。”

“……”

這般沒有警惕性,桃夭真不知自己該喜該憂。

雖說他有些事不明白,一些的常理師傅還是有教的,暗常理說,白鷳能活到至今安然無恙,純屬奇蹟。

第二日,本來不大的馬車硬是又要擠進了一個魁梧大漢。

“沒有馬你怎麼來這的?說走的我可不信。”另兩人說不出口的,桃夭說得出,從昨夜這大漢出來起桃夭就對他沒有好感,如今還要在他和白鷳的二人世界中插上一腳,無論怎麼他可是不會妥協的。

“馬跑了。”李良淡淡地回道,沒有多大情緒波動。

“哪有這麼巧的事。”桃夭半個身子堵在車門,似笑非笑,堅守自己的陣營。

“確實很巧,我也覺得,可事實就是如此。”這位面上依然如常,分毫不讓。

“唔,車廂太小,擠不下這麼多人怎麼辦?你將就將就,坐在這上面吧。”妖嬈一笑,纖白的指隨意指在面積不大,卻還算牢實的車頂篷,鳳眼半合,魅然妖異,沒有半分調笑耍弄的意思。

“公子說笑,李某身重,練得功夫也是硬功,輕功不甚好,若是上得這車頂,怕是要砸到兩位公子。”李良說的真誠,要是三人不知他輕功絕頂,對比起來,幾乎與白鷳不相上下,恐怕都是要相信他所說的話了。

白鷳與潘虎對視一眼,看來這人目的不單純,不知是對自己的功夫太過自信還是真把幾人當做進京趕考的書生,總之,放在身邊風險都是極大。

看到桃夭掃來的視線,白鷳瞬間頓悟,這人也是有所察覺,纔是一番試探,想提醒他和潘虎對這人多留幾份警惕,原來他的心思竟是最細的那個。

想到自己以爲他是想與自己獨處一隅才無理糾纏李良,白鷳臉上微熱,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懊惱還是自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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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哎,有人在看嗎,公子每天收不到留言就渾身不舒服QAQ,會影響狀態的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