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琪尷尬的甩開了烏魯林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笑道:
“嬸子,我吃過飯了,我娘讓我送來只山雞,這時候的雞最肥,讓你們燉着吃,補補身子。”
烏魯林緊忙把小木盆往孃的跟前一送,讓她看。
“哎呦,這雞退了毛還這麼大的個,當真是肥。”魯之月看完雞笑咪咪的,還是朱妹妹勤快,就是送只雞都是拾掇好的。
樊雨琪笑笑,漏出一排白齒:“我娘說木哥哥和林哥哥都在長身體,所以特意的挑了一隻肥碩的,男孩子都是比女孩子出力出的多,吃的也多。”
好聽話誰不會說,娘雖然沒交代,估計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哈哈,回去跟你娘說聲,謝謝她了。”
“恩,月嬸子的話我一準的待到,你們吃飯吧,我先回去了。”
“我、、、”
“小雨,我吃完了,我送你,正好可以跟你說下那木雕盆栽的事情。”
烏魯林剛吱聲,就被大哥的話給打斷了,而娘還十分的同意大哥去送。
“行,小木你去送雨琪吧。”
烏魯林聽見娘都這麼說了,只好歇下心思,哀怨的看了大哥一眼,目送雨琪的身影離開。
回去的路上,烏魯木沉悶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
“我弟弟他、、、。”
“你知道了。”
烏魯木深深的看了眼她,才點頭。
雨琪有些尷尬,到出事情的經過,後又搖頭:“我和你弟弟他一點事情都沒有,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誰叫他沒事在沒後偷襲我,只不過教訓完你弟弟,卻惹來這樣的麻煩。”
烏魯木聽完前後的經過,整個身子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小丫頭暗戀他就好,其他的自己都可以擺平。
“沒事,我弟弟就是腦子一熱,你別理他就行,回頭,我去說說他。”
雨琪聽完當然感激的很,不然自己以後見到他豈不是要躲着走。
很快到家了,娘忙着在廚房整理獾子肉,吃不完說是醃起來,等想吃的時候在拿出來,這樣既不會壞掉也能解饞。
爹和妹妹去村長家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烏魯木跟朱燕打了聲招呼,道謝完之後纔跟在雨琪的身後去觀賞那盆木雕。
“雕的很好,要是把上顏色的技巧掌握好,那這盆花就跟活了一樣。”雨琪給出肯定的答案。
“行,我現在就上,你瞅着,要是那裡不對,咱們在討論下。”
“恩,我去給你拿塗料。”
烏魯木看她開門的身影,嘴角勾了勾,眼底快速閃過一道精芒的色彩,轉瞬即逝。
很快,顏料拿來了,兩人一邊商量一邊開始塗顏色,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對着那盆雕花比劃不下百變,爭論了也不下十次,最終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一盆雕花纔算大功告成。
她伸展了下筋骨,看到滿意的傑作,疲累一掃而空,把盆栽放在窗臺上等着晾乾,這件雕刻品纔算完成。
烏魯木瞅瞅窗臺上的那東西,自己也沒白刻,最起碼利用這東西能和雨琪待上一下午,看來下次自己要刻個大點的,在多些花的,這樣一天都能跟她在一起。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可惜雨琪跟本就沒在意這回事,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屋子,娘已經把飯做好了,正準備要找他倆吃飯。
“小木,你今晚就在這吃吧,嬸子頓了一鍋的獾肉,可香了。”朱燕招手,熱情的讓小木坐下一起吃。
烏魯木有禮的淺笑:“嬸子,還是下次的吧,要是我回去晚了,我爹跟娘該惦記了。”
“切,別裝了,我剛纔去你家了,跟你爹說了,你今晚在這吃飯,吃個飯還要三催四請的。”樊大河最看不慣他陰奉陽違。
朱燕瞪了大河一眼,出聲斥則道:“怎麼說話呢,小木忙了一下午,他那知道你上他家了。”
烏魯木星眸微轉看向憋屈的樊大河,友好的衝他笑了笑,可眼底那一閃流光還是讓樊大河逮到了。
捏緊了拳頭想上去暴走一頓,但礙於嬸子他們在,硬生生的吞下這口氣。
“小木,別和他一樣的,大河就是直脾氣。”
“嬸子,我知道大河的意思,我還得謝謝他去跟我爹說,要不然我爹又着急了。”烏魯木也沒客氣,既然爹知道自己在這吃飯,那自然要挑個好的位置。
這好的位置,當然是離雨琪越近,越好。
一頓飯吃的,有人歡喜有人仇,等飯後,烏魯木又藉口說想學雕刻,讓樊俊江教上一教,兩人在油燈下探討了一番,結果引來樊俊江哈哈哈大笑,直誇烏魯木一學就會,聰慧過人。
烏魯木瞧着時間也不早了,爲了不給樊俊江和朱燕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沒待上一會兒,起身告辭。
“叔,嬸子,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們也累了一天,洗洗早些睡吧。”
正高興的樊俊江瞅瞅外面,皺下眉:“這才幾個點,在待會回去也不遲。”
“叔,這木雕的活計,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就能全部學會,要是叔不嫌棄我笨,就收下我,做個徒弟吧。”
烏魯木說的誠懇,樊俊江聽的認真。
“小木,你要說打傢俱這門手藝教你那是沒問題,但是雕刻這方面,我當初也是跟着我師父學了個皮毛,你要是想學,我自然教你,這徒弟還是免了吧,往後是一家人,教誰不是教。”
關鍵是徒弟還不敢姑爺叫的好聽點,不然村裡以爲自己是想把大丫留在家裡,才把手藝教出去。
“小木謝謝叔的栽培。”深深的鞠了一躬。
樊俊江上前,扶起他:“趕緊的起來,看你咋還這麼客氣,行了,天也不早了,回吧,以後有啥不明白儘管的來問就是。”
烏魯木在三的道謝,戀戀不捨的出了他家,踩着月光,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走到半路,感覺身後悉悉索索的,停頓了下來,轉身。
“呵,還不算笨,還知道轉身。”陰冷的聲音迴盪在漆黑的夜裡,就連天上的月亮也感覺出了危險,悄悄的躲到了雲層的後面,好奇的只漏出一角,默默的注視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