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本王?”不知爲何,百里陌煦竟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他不敢想慕容煥要如何回答。自己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面前這張臉再酷似存存,她也不是存存啊!
“王爺是因爲臣妾而受的傷,臣妾自然是在意的。”慕容煥一愣,隨即大方應答。雖然自己不喜歡這個男人,可是,若他真的因爲捕捉妮妮而受傷,自己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對百里陌煦沒有什麼好感,可慕容煥也不想欠他個人情。
“不過是點小傷,王妃不必在意。對於本王來說,這等小傷算不得什麼,三五幾日便能徹底痊癒。”慕容煥的答案雖然沒有徹底否定,卻也讓百里陌煦有些失望。他再次起身意欲離開。
“可臣妾還是想看看。”慕容煥也是個固執的,
百里陌煦直視着慕容煥,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他並不習慣在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片刻之後,他緩緩解開自己的長衫,然後是中衣。
慕容煥縱使大膽,也還是第一次面對一個成年男子在自己面前脫衣服,臉一紅,轉身下牀取來了繃帶。
這個男人的身材實在太完美太惹火,腹肌、人魚線,每一樣都讓人浮想聯翩。只是,原本應該更完美的胸肌此時被繃帶包裹着,滲出了絲絲血漬,這一定是自己剛纔大力推他所致。
“傷口裂開了,臣妾幫王爺上藥吧。”慕容煥微紅着臉,去解那繃帶。
百里陌煦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看着這個收起了利爪的丫頭,看着她輕輕將那繃帶一層層解開。這一刻,兩人像極了相濡以沫的夫妻。
當傷口完全暴露在慕容煥眼前的時候,她呆住了,半響擡頭看向百里陌煦,聲音有些顫抖,“王爺……”
“不礙事,過幾日就好了。”百里陌煦隨手遞上一瓶藥膏。
慕容煥咬着嘴脣,用絹帕擦去血漬,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原來阿明和小琴說得對,就算他百里陌煦再厲害,對付十五級的成年蜥蜴獸也是很難全身而退的,看這傷便能想象當時的戰鬥有慘烈。
慕容煥的手指輕輕在那傷口上塗抹着,藥膏滲入肌膚,涼涼的。百里陌煦卻覺得自己的身子隨着她指腹的揉動變得越來越燙,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底叫囂着涌了出來。
慕容煥此時無暇顧及百里陌煦的情緒變化,她恰好對手裡的藥膏產生了興趣,這藥膏爲何看上去如此眼熟?氣味也很熟悉?她拿着那藥瓶細細看了看、嗅了嗅,?隨即重新爲百里陌煦纏上繃帶。
慕容煥的小手在百里陌煦胸前、背後忙活了一陣,擡起頭來,“好了,王爺!”
殊不知百里陌煦正低頭看着她,眼裡蘊含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古怪情緒,看得出他在竭力地控制着自己。
“王爺把衣衫穿上吧。”可慕容煥並未細看,又拿起百里陌煦的衣衫幫他穿上。專注的她此時很像一個伺候夫君的小妻子。
慕容煥剛將衣衫繫好,百里陌煦卻猛地將她抱住,身子燙得嚇人。
“你……”慕容煥大驚,擡過頭來剛要說話,百里陌煦的頭已經低了下來,準確地捕捉到她柔軟的脣瓣。
慕容煥的大腦當即就短路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百里陌煦摟着倒在了牀上,隨即,一條溼滑的舌頭頂開了她的脣齒,滑入她的口中,觸碰着她的丁香小舌。
這是一個略顯笨拙的吻。慕容煥從未與任何男人如此親近,平生第一次被人壓在身下索吻,她只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百里陌煦也完全是憑着自己的本能在做。他只覺得這丫頭的脣比自己想的還要甜美,讓他忍不住還要加深這個吻。他貪戀地追逐着那小巧的舌尖,與她交^纏在一起,盡情吸吮着屬於她的芬芳。
兩具身子親密地貼合在一起,慕容煥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有個硬物抵在了自己的大腿處,且那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硬,也越來越熱。
百里陌煦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住了慕容煥的手,兩人已是十指交扣。彼此的呼吸漸漸變重,鼻翼間縈繞的都是屬於對方的氣息。
直到慕容煥覺得自己徹底缺氧,就要呼吸不能的時候,百里陌煦結束了這一吻,不過他只是放過了她有些發疼的舌頭罷了。百里陌煦的脣依舊覆在她微微有些紅腫的脣上,舌尖輕輕描繪着她的脣瓣。
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和癢從慕容煥的脣邊傳開,慢慢擴散到心裡,身體的某一處突然一緊,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感從那裡涌了出來。
慕容煥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這炙熱和莫名感覺徹底融化,失去意識了。此時的她一臉酡紅,模樣比醉酒還要可愛。她想伸手把百里陌煦推開,可自己的兩隻手都與他的手扣在一起。她的臉上佈滿了羞澀,索性閉上眼,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媽蛋,姐在做什麼?竟被這大冰塊奪去了初吻!吻就吻吧,姐怎麼還差點暈了過去?
百里陌煦恰好在這時擡起了頭,他狹長的鳳眼此刻半眯着,眼神似夢似幻,隨即他的脣溫柔地落在慕容煥的眼上、鼻端,口裡喃喃地喚了一句,“存存!”
當即,百里陌煦就因自己的呢喃呆住了。他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這一次,他很清楚,自己懷裡的並不是存存!
看着眼前嬌羞十足的慕容煥,回想吻她的感覺,百里陌煦神情複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情不自禁,不敢相信自己會因爲這野丫頭迷失了自己,心裡有一絲甜蜜也有一絲酸澀。就在剛纔,他真的好想得到這個人,得到她的心,可是,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吻的不是存存。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慕容煥睜開了眼,眼裡有一絲迷惘,也有一絲慌亂。剛纔百里陌煦的那句呢喃她雖然聽得不真切,可她知道他喚的絕對不是自己,也不是冷羽馨。
這個大種馬,女人太多了吧,隨口一叫都能叫錯,那他晚上與那些女人同^牀的時候是不是也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啊?媽蛋,這男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王妃不好意思了?”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百里陌煦放開了慕容煥的手,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下。他的眼裡帶着幾分揶揄,也帶着一絲笑意。
笑意?!媽蛋,姐是糊塗了吧!被這大種馬奪走了初吻,還覺得他在笑?大冰塊會笑麼?還有,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欲^火焚身爲何不去找他的心上人冷羽馨?難道又是在玩姐?媽蛋,這不好玩好不好?!萬一擦槍走火,姐怎麼辦?
這麼想着,慕容煥猛地坐起身來,與百里陌煦拉開一點距離,話語裡明顯帶着一絲怒氣,“王爺覺得這樣很好玩麼?!”
“玩?!”百里陌煦一愣,隨即伸手掐了一下慕容煥的臉,“王妃難道這麼快就忘記本王的話了?凡是看過本王身子的,要麼死,要麼成爲本王的人。本王的身子,王妃已經看過了,難道王妃不想遵守承諾?難道王妃想白白佔本王便宜?”
說着,百里陌煦翻身下牀,深深地看了慕容煥一眼,“你既然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不會輕易讓你死。”
說罷,不等慕容煥說話,百里陌煦手一揮,內室的窗戶無聲地開了,他身子一躍,消失在夜色中,窗戶隨即無聲地合上了。
媽蛋,不讓姐死,那豈不是要姐做你的人?你特麼還真是個蛇精病啊!明明有一堆女人,還來招惹姐,一會兒冷若冰霜,一會兒熱情似火,時不時玩下曖^昧,佔下便宜,腦子進水了吧?!再說了,有門不走你跳窗戶,顯示你厲害啊?!
慕容煥聳聳肩膀,喚了一聲“小琴”。
“公主,你醒了?”小琴聞聲推門而入,隨即愣了一下,“咦,這夜明珠怎麼亮着?”
慕容煥一愣,小琴竟然不知道大冰塊來過?
她再看牀邊,果然那食盒不見了,就連換下的繃帶和自己的絹帕也不見了。慕容煥不禁眉頭一皺,難不成大冰塊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到這裡來過?是擔心那冷羽馨知道了吃醋吧?!
“我也不清楚,給我本書吧。”搪塞了小琴一句,慕容煥捧着書胡亂翻了幾頁,卻什麼都看不進去,腦子裡不停地浮現出剛纔被百里陌煦壓在身下索吻的畫面。
雖然慕容煥很排斥百里陌煦,甚至有些鬱悶自己的初吻就這麼被他奪走,可是,她很難否認,就在剛剛,兩人的這一吻給了她從未有過的甜蜜,那種心跳如鼓是她從不曾有過的。
這一刻,回想起與百里陌煦十指交扣、身軀相貼,脣齒相交的一幕,慕容煥的臉不由地發燙,她情不自禁地捂着自己的臉發呆。
一旁的小琴只覺得詫異,盯着書的公主怎麼有些怪怪的?臉上佈滿紅雲,雙眼閃着光,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