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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性的,有很多不但很感性而且還是很自大的人,那邊一位穿着花襯衫,五十歲左右略帶漢奸氣質的就說了:“我看剛纔那塊藍寶石的原石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麼年輕能有什麼經驗,賭石最重要的是經驗和運氣,但是經驗卻要放在前面。這塊毛料也就是個頭大一點,除此之外沒有一點長處,表現更是差勁,到處都是黴松花,佔了表面差不多三分之二了吧,背後的那一大片椿色松花還是白蠟椿,就更加的要命了。要我說啊,這塊毛料是必垮無疑的,能出馬牙種就算是走運了,搞不好連狗屎地都不如。”
這人嘴下可是一點都不留德,別人就算是不看好也不會這麼直接這麼大聲的說出來,這就關係到個人的品格問題了,周圍有不少人都有些厭嫌地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寧琳琅也聽到了他的高談闊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裡早就把他罵成一坨狗屎了。
這麼大的毛料切起來是很費刀的,如果不能及時讓刀片冷卻,很可能就會崩刀,所以水是絕對不能斷的。刀片的質量顯然很不錯,只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米多厚的橫面就已經被切通了一邊,張辰又繞道另一邊繼續下刀,再有差不多一樣的時間,另一邊也切通了,只有最下邊還有一點點的連接。
張辰收起刀片,湊到切縫上藉着陽光往裡邊看了看,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意。盧俊義也把水管子放到一邊,和張辰一樣爬到切縫處看了看,然後又擡起頭搖了搖,再次從切縫上看進去。這次他確信了,如果這塊毛料往下切還是這樣的話,那絕對是一次驚天大漲,這是他混跡珠寶玉石行業二十年來從未見到過的大漲。
不是因爲色而漲,也不是因爲種而漲,這塊超大的毛料之所以大漲,就是因爲他的大。從切縫裡看進去的時候,盧俊義有那麼一刻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是太陽曬昏了頭,在這一端的皮層切開之後,裡邊居然是整整的一個綠色切面。
看清楚了裡邊的情況,盧俊義也是微微笑了起來,招呼張辰趕緊把這個切面打開。張辰搖了搖頭,說道:“盧哥,這毛料太大了,還是切得差不多了再開吧,誰知道後面會是什麼情況呢。”
張辰是爲了節省時間,盧俊義則以爲他想在確定裡邊的情況的確是一樣的之後再打開,到時候就會給人們一個超大的驚喜,想想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這塊毛料裡邊如果真的是如此巨大的一塊翡翠,那將是一次多麼大的大漲啊,就繼續拿起皮管子準備澆水。
再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張辰已經把這塊毛料切過快五面了,只剩下靠近叉車吊臂和鏟牙附近的地方沒有切到。他和盧俊義都已經看過了裡邊的情況,目前看來的確是一大塊完整的翡翠,只不過盧俊義還不知道里邊翡翠的種和色是否都是一樣的而已。
不過就是這樣也足夠盧俊義驚詫的了,這麼大的一塊翡翠,怎麼也要在十噸以上的樣子,哪怕只是一塊幹青種的,也會因爲它的體積而價值不菲,如果種頭能夠好一點,色也不會太差的話,那可就真是一塊天價翡翠了。如果再好一點,是冰種或者……,盧俊義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否則他一定會大腦崩潰的。
周圍觀看的人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是看着張辰一刀一刀的切過去,卻不完全切通了,裡邊有什麼內容他們是一無所知,有心想上前問一問,但是又覺得不大合適。可是看着兩個人臉上微微露出的笑意,應該是漲了的表現,這麼大一塊毛料切漲了,那是什麼概念啊。
寧琳琅也過去看了看,一樣是無比的驚訝,這塊翡翠太大了,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心裡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怎麼樣,這就是我愛的男人,我的未婚夫,他是那麼的有學問,那麼的有本事,就連這樣表現差到讓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毛料,都被他切出這麼大這麼完整的一塊翡翠來,還有比他更加優秀的嗎。
這時候張辰也開始下刀把連着的部分都切掉了,一個人還是有點慢,乾脆讓叉車開到兩臺機器中間,由他和盧俊義同時下刀。又把崔正男和吳勇叫來給他們打下手澆水,兩人雖然沒有解石的經驗,但是隻要張辰大致的講解一下該澆水的部位,對於給毛料的切縫澆水這樣的事情還是絕對沒問題的。
張辰對盧俊義解石的能力還是很信得過的,做爲天美珠寶的總經理,又是玩玉石的專業人士,有着二十年以上的經驗,的確是張辰能夠找到的最佳幫手。有了盧俊義的幫忙,速度就更快了,僅僅在十幾分鍾之後,這塊翡翠的四個半切面就展現在了衆人眼前。
先是“哇”的大大一聲,然後全場就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一個人發聲,都大張着嘴巴盯着這塊巨大的翡翠。就連見慣了賭漲甚至是大漲特漲的當地工作人員,都看着這塊翡翠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有的人還揉了揉眼睛,深怕這是一種幻覺。
那位花襯衫現在也不吭氣了,剛纔他可是無比絕對的評價這塊毛料會切出狗屎地來,而現在,這塊巨大的翡翠就好像是一隻同樣大小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臉上,抽的他心尖兒都不住地顫着。
油青種,湖水綠,雖然不是上等的種,也不是上等的色,但是這麼大的塊頭卻是極其難得的,而且還沒有瑕疵,沒有斷層。以前不是沒有解出過大個兒的翡翠,還有比這塊更大的,但是都達不到這樣的等級,更別提沒有瑕疵和斷層了。
現場安靜了好幾分鐘,然後纔不知道由誰開始發出了一陣歡呼聲,雖然不是他們解出的翡翠,但是它們親眼見證了這塊超級翡翠的誕生。一塊表現差勁的毛料,居然解出了這樣的一塊翡翠,這絕對是一則大新聞啊。
圍觀的人有大幾十號,歡呼聲當然是小不了的,這一下把附近的人都招來了,還有一些在公盤現場做新聞的當地媒體,很快就彙集了兩百多人的圍觀陣容。
那些記者們也都舉起了手中的相機和攝錄機,出現了這樣一塊超級翡翠,對於緬甸公盤甚至是緬甸翡翠行業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塊翡翠會隨着關於它的新聞傳遍整個世界,同時也會把緬甸的翡翠行業帶到一個新的高度,從此以後緬甸翡翠和緬甸的知名度將會大大的提升,說不準就連旅遊業都會因此而更加發展起來。
有一個比較靈活的電視臺記者,已經帶着攝像師穿越了包圍着的人羣來到最前面,對張辰提出了採訪的要求。張辰現在哪有時間給他們採訪,眼下還有好幾塊毛料等着下刀呢,再說這算什麼啊,後面還有更加精彩的節目呢,現在就採訪算什麼事嘛。
但是採訪一下對於琳琅·艾利娜是一個很不錯的宣傳,也就沒有直接拒絕那個記者,只是對他說還有幾塊毛料要解出來,等工作完成之後,一定接受他的採訪。只要能採訪到這個創造奇蹟的人,記者也不會在乎時間的問題,而且人家的確是正在忙,還很忙呢。也就不再說話,和攝像師在一邊對那塊翡翠進行拍攝,這也是新聞的一部分,也許還要載入歷史呢,一樣不能輕易對待。
和電視臺記者說話的時候,張辰也出於禮貌把眼鏡摘了下來,之後又和盧俊義商量着接下來的翡翠毛料怎麼怎們解。一邊的觀衆裡有一個參加了前段時間騰衝交易會的,看着張辰和盧俊義,還有張辰身邊的的寧琳琅,這一幕好熟悉啊,這不就是在騰衝解出黑色妖姬的那位嗎。
雖說相互之間都不認識,但是非要說的話,也算是有半面之緣了。看着自己認識的人解出了這塊超級翡翠,好像他也很有面子似的,這位就開始在人羣中嚷上了:“我見過他,我見過他,前些時候就是他在騰衝創造過一個奇蹟,從一塊廢料裡邊解出了黑色妖姬,當時還有人拍了照片呢。”
這裡邊也有幾個從騰衝過來的,經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了當時的場面,可不就是這個年輕後生嘛。就這樣,張辰從廢料裡解出過黑色妖姬的事情就傳開了,沒有幾分鐘的時間,圍觀的人都知道了張辰曾經還有過那樣一個不俗的戰績,在興奮的同時,也對自己當時沒有在現場,沒能目睹一下黑色妖姬的魅力而惋惜。
那位花襯衫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也笑着揶揄他:“大爺,我也不問你解沒解出來過黑色妖姬翡翠,我就問你見過黑色妖姬嗎。你不是說賭石最重要的就是經驗和運氣嗎,你覺得這位夥計怎麼樣?”
花襯衫到了現在早已經有些不自在了,這時候更是惱羞成怒,白了這個年輕人一眼,“你懂什麼,賭石還是要看經驗的,他不過就是運氣好一點而已,走運碰上一塊算什麼,有本事他每塊毛料都解出黑色妖姬來。那才叫真正的實力。”
旁邊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切”,都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問他,你解出過什麼好翡翠了嗎,怕是你連這樣的運氣都沒有吧?
花襯衫倒也能耐得住衆人的鄙視,也不走,也不換地方,拿出了大毅力,還是站在那裡看着中間的張辰和盧俊義。
這時候張辰已經把架着那塊解的差不多的大塊翡翠的叉車安排到了一邊,準備接着解另一塊大號的垃圾毛料了。這塊毛料也不小,有三個多立方米大小,重量也在十噸上下,一樣的在叉車上操作。
這時候那位花襯衫又開始說話了:“看見這塊毛料了吧,比剛纔那塊糟糕多了,光看錶現就知道了,從皮到裡邊都是極其的差勁,白給我都不會要,別說狗屎地,就連狗屎都不如。”
他的心裡只是在抱怨張辰解出了那麼大一塊超級翡翠讓他折了面子,讓自己說出去的話成了別人的笑話,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就帶上攻擊性了,還有點侮辱別人的意思。他倒不在乎旁人怎麼看他,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顯示自己有多能耐,可是他的能耐也就體現在如何胡說八道貶低別人上了。
剛纔揶揄他的那個年輕人有點聽不下去了,你自己沒能耐看走了眼,還要這麼貶低別人,說人家的毛料連狗屎都不如,實在是有點太過於惡毒了,就諷刺道:“大爺,我看你還真是有點水平啊,一張肉嘴硬是能讓你練成刀劍庫房,殺氣很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