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跑車“刷拉拉”劃過,三秒鐘就不見蹤影了,她驚得目瞪口呆地感嘆道:“我看見一架飛機,沿着地面飛了過去……”
周穆遠聞聲望去,馬路的盡頭,他看清了車尾,腦子裡蹦出兩個詞彙:第一,限量版法拉利,第二,樑傑傲……
“怡人”酒吧二樓,男人半眯起眼,目不轉睛盯着一樓大廳的某個點。帥氣俊逸的臉龐,陰霾密佈。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一想起剛纔的情景,眸子深處就有一種要嗜血的感覺,簡直是玩火處焚!
晚上九點半,木薔純淨的小臉笑靨如花,她小心翼翼抱着一個蛋糕,跟在周穆遠的身後,走進了酒吧。
不知道是她太笨,還是腦容量真的太有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蛋糕上,其他的反應就顯得很慢很愚笨,她跟在周穆遠身後,完全沒注意到服務員端着酒水快速走來,她直直撞上去,大力的衝擊下,使得她狼狽往後倒去,大喊尖叫一聲:“我的蛋糕!”
周穆遠眼疾手快,一手抓過她捧在懷裡的蛋糕,一手攬住她的腰,才避免了木薔摔倒的厄運。
“怎麼樣?沒事吧?”周穆遠看了眼被撞翻的服務員,他托盤裡的酒水全部灑掉了,杯子摔在地上,粉碎,“你走路,到底有沒有長眼睛?規矩懂不懂,老闆沒有教你員工法則必須慢行給顧客讓道嗎?”
服務員被周穆遠一吼,嚇了一跳,他連連道歉:“對不起,我是新來的,以後會注意,對不起!”
服務員對着木薔禮貌鞠了一躬。
木薔很懊惱,也很抱歉,她連忙也衝着服務員鞠躬:“對不起,剛纔是我沒看路,對不起!”摔碎了這麼對杯子,他這個月工資,鐵定扣光。以前,她也在酒吧打過工。
周穆遠本來臉色就不好,見木薔竟然道歉,臉色更難看了,明明就是服務員的錯,她道歉做什麼?
見她白皙的小臉剛纔撞在托盤上,紅了一大片,上面還濺起一些酒水,周穆遠掏出帕子替她擦乾淨小臉,責備道:“你以後小心一點,別動不動就出意外。還有……不屬於你的過錯,你道歉做什麼?性子這麼弱,怪不得大家都喜歡欺負你!你給我記住,以後不準讓任何人欺負你,知道嗎?”
木薔感受到他的指腹溫柔地滑過她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抱過蛋糕,嘿嘿一笑:“好在,蛋糕沒事!我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做好的,不能摔壞!”
說着,木薔已經低頭去檢查蛋糕。
樑傑傲站在二樓,看着周穆遠把木薔摟在懷裡就朝包間裡走,怒火在黑眸中積聚,他抿了抿線條冷凜的薄脣,冷冰冰地說道:“端木,周穆遠什麼時候這麼不懂品味了?那麼難看的一個蛋糕,居然帶到這麼高級的地方,實在太次了!給我砸了,然後送個漂亮的過去,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實至名歸!”
端木澈和其它幾個弟兄人,對望一眼,不明白他們阿傲跟一個蛋糕叫什麼勁,吃醋就吃醋,居然說蛋糕不好看?用盒子裝着,他們阿傲怎麼知道蛋糕不好看?什麼時候,他們的阿傲,眼睛變成x光線,咖嗎光線了?
“……好!”端木澈硬是生生沉默良久,才從喉嚨裡發出一個聲音,他轉身就去打電話,而樑傑傲轉身就下樓。
謝金宇一直在旁邊觀察着樑傑傲的表情,見吃味時那怒火狂燒的樣子,隱隱一勾脣,他戲謔地開口:“阿傲,樓下那個女人倒是很漂亮,還真是耐看型,潛力無限,魅力無限啊!”
樑傑傲一聽,怒髮衝冠的咆哮道:“哪兒好看?哪兒漂亮了?長的就一個豬頭加豬身,形式化就算了,還實質化,腦袋裡裝的是貨真價實的豬腦水。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不僅鼻子塌,眼睛小,嘴巴大,皮膚還黑得跟什麼一樣,這種我不要的女人,也就周穆遠那個沒品味沒眼光的‘兩沒’男人會看得上,當個寶貝一樣捧着!哼--!!”
謝金宇聽了樑傑傲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他從來不知道他們沉穩老練、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樑傑傲,居然也會說出這麼……損的話。
吃醋就吃醋,還非得說人家得蛋糕不好看,沒檔次!其實,謝金宇也明白,樑傑傲此刻最想砸的,不是蛋糕,而是人,還是周穆遠……
樑傑傲坐在車裡,看着木薔和周穆遠被人趕出酒吧,蛋糕被一個身材粗獷的彪漢砸在地上,他心裡……突然就爽了,揚了揚眉峰,他對着司機愉悅的命令道:“開車--!”
大踏步的走出了酒吧,轉身鑽進一輛深藍色悍虎的越野車,鷹兀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那個那輛剛剛發動馬達的寶馬!
胸中的積怨四射,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爲什麼控制不住自己,自己不是說好了再也不會理會她的喜怒哀樂了!放手吧讓她自由的去飛吧,哪怕是是那個周穆遠的懷抱!他承認他沒有周穆遠的那樣的耐心與自若。
但從來什麼都不曾輸過的自己,怎麼就會偏偏輸在那一個小黃毛丫裝身上,正在思緒紛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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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汽車嘎然而止,車門突然打開,那抹嬌小的身影再次浮現到他的視野裡,她緩緩的走到悍虎的車窗前,果然的發現那張熟悉的輪廓,她的心狠狠的被什麼抽打着。
憤然的她掉頭離開,重新上了車,一臉的憂鬱。
“怎麼了,”周穆遠看到拉着臉的小人兒,心疼的問着。
她扯着自己生痛的心臟一字一頓的說着,“沒事,開車!”
望着後視鏡那個標悍的悍虎時,她的心動不無聲的扯動着,看着一臉不悅的木薔,周穆遠此時卻猜到了什麼,於是把手悄悄的撥動音箱:放着一首動聽的歌詞,來把她安慰:一開始就是那首沒完沒了的獨角戲,周穆遠剛要伸手去換,木薔只是簡單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聰明的周穆遠就猜到了什麼。
是誰導演這場戲
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無聲角色裡,如果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裡,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看不出什麼結局,自始至終全是你,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註定悲劇,何苦給我美麗,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用淚光吸引你,既然愛你不能言語,只能微笑哭泣,讓我從此忘了你
沒有星星的夜裡,我把往事留給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心碎只是我自己。
車窗的強風吹擾着她的秀髮,拂到她的臉上,她卻默默的盯着那個距離很近卻又能很遙搖的那輛悍馬車的人!
腦怒的周穆遠看着這樣的愛情追逐裡愛傷的不止是自己,還有更多的人,他突然覺得有必要跟後面的人談一下,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最好離木薔遠一些!
一個緊急的剎車,讓讓木薔的身子突然前傾,好在有安全帶別在身上,要不差點那個不結實的小頭撞在車上可真是吃虧。
橫立在藍色的悍虎前面,八字形的步子加個雙手叉腰,整個以一種“要想從此後,留下買路財!”的狀態。
悍虎早就停了下來,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樑傑傲叨着一根菸鬥,看了看前面的路頭況道:“想打劫?”一股陰森的冷氣滲透着這裡的空氣。
周穆遠一聽差點氣得吐了血,一擰眉道:“離木薔遠一點,她再也禁不起你的折騰與無休止的傷害了,既然答應放手那麼就放得徹底一點!離她遠遠和的!”
“是嗎,你是她的代言人嗎?可是據說………你也沒有那麼徹底頭徹尾的去保護她!”氣焰更囂張的樑傑傲連車也沒有下,只是搖開車窗把頭探出窗外冷若冰霜的回着。
“我是她的感情全部代言人,自從我第一次認識她以來就一直小心翼翼的關注她,保護她,幾乎每次受傷我都要會適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說明我們纔是天造設的一雙,纔是真正的有緣人!”周穆遠激洋溢的大聲說着,彷彿在像車內的美麗女子表明心跡。
“你每次都會出現,是不是精心設計好的一個個騙局,讓那個傻了吧幾的女人直接往裡鑽吧,包括當年不惜犧牲你妹妹的生命最重要的第一次演唱會爲代價!別以爲誰都不知道,那個故意在從舞臺飛墜而下的那盞砸傷你妹妹的燈具說明了什麼,是你提前設計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還有你的孩子…我自認狠毒無敵,沒想到你居然更是一山還一山高,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放過!佩佩服!”大言不慚的樑傑傲振振有辭的說着,不給那個臉色陣陣變得難看的周穆遠一點辯白的機會。
後來看到貯立於周穆遠身後那一抹走在風中顫顫微微的身影時,他啞然的望着那曾經地的嬌小,他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不知道爲什麼,周穆遠說得對既然答應放手就乖乖的放手,去******,煙被順風扔到路邊草從中,他的頭迅速的鑽進了汽車,衝着司機吼道:“回怡人!”
捲起一陣煙塵,呼嘯而去,轉眼不見了蹤影!周穆遠依舊還傻傻的停立在風中想着剛纔樑傑傲咄咄逼人的話語,他在想,這一切都過去快8年了,居然他一直清晰的記得,那麼他是放手了,卻是另外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繼續狂追不捨。
他驀然回頭看到瑟瑟發抖的女子,一直緊緊的盯着他,秋風似乎把所有的秀髮一股腦的吹到了面龐前,阻擋着她的視線,可是她仍卻無動於衷的看着面前的叉腰她馬上就要不認識的周穆遠。
周穆遠轉身疾步到那小小的身影面前,大手一攬狠狠把她沒入自己的懷中,生怕此時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跑了,或者是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他擔心她聽到了樑傑傲所似乎“憤世嫉俗”的語言把心中的她給一吐爲快的嚇跑了!
可是她沒有,她靜得出奇,直到周穆遠把她緊擁在懷中,她也默默的不吭聲,直到今天她終於累了閉了眼睛任由周穆遠抱回了車上,臉色似乎更差勁了,話更少了!
“看你臉色這麼不好,要不咱們醫院下?”周穆無[試探着詢問着。
她連頭也沒有擡,很是輕淡的吐出三個字“不用了!”
周穆遠收回焦灼望着她的視線,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前方,一會兒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那個弱不禁風的她!一路無語也顯得很是沉悶,於是再度打開音樂盒時候,他的手有些猶豫,但想到剛纔她制止他關掉音樂的樣子!
周穆遠依舊放開了那首:“獨角戲!”
她雙眼迷離的盯着前邊,似乎專注着什麼抑或是路況還是音樂?她雙手攤派在雙腿上,慢慢的仰了下頭,繼續着那首老歌。
她忽然想到自己就是一隻任人擺佈的玩偶,始終逃脫不了眼前這兩個男人的厄運,也許他們精明而又華麗麗的人生擠上自己這麼一隻沒有身份的牙膏。
華燈初上,明明星稀,皎月浩浩……
車停在斑駁陸離的小院裡,村影婆娑起舞,剛纔路過超市的時候還是買了食材,所以打算回到那個薔薇小屋,好好做個愛心湯給那個神情晃忽的女人!
樑傑傲坐在車裡,冷冷的看着木薔和周穆遠被人好不狼狽的趕出酒吧,好好一個蛋糕被一個身材粗獷的彪漢生生的砸在地上,他心裡刷的就爽了,揚了揚緊鎖的雙眉,他對着司機愉悅的命令道:“開車--!”
端木澈坐在他身邊,見了他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阿傲,你也不怕把周穆遠逼急了?好歹,大家也算是兄弟多年,而且他在a市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現在不在a市,你也應該給他些面子,你居然讓人把他趕出來?不怕他反擊報復?況且現在中東的石油貿易正在舉手由關的時刻!他可是借個那個老狐狸1個億的資本,說明他要插手石油,你還看不出來嗎,也許以後你們要合作一把也不是沒有可能!阿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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