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高手過招重彩沈于飛番外

113高手過招〔重彩沈于飛番外)

苻錦出嫁時已經二十六歲高齡,重彩十歲這年,她已經四十歲,不料卻又懷上了。

她不想在重彩嫁人前回京,又沒有精力管教活潑好動被她縱得無法無天混世魔王一樣的女兒,於是把重綵女扮男裝,送到凌宵學院武院。

重彩到學院那天,沈于飛也恰好到來。

沈于飛有兩個先生舅舅,本人又集合了沈墨然爲人處世的坦然和阮梨容秀美的容顏,小小年紀氣度不凡風致翩然,裝正經時,一張嘴說話極是妥貼溫暖,瞬間便征服了武院一幫純情的師兄師弟弟。

師兄弟們泛着星星眼崇拜地看沈于飛,爭先恐後狠拍他屁屁。

沈于飛的房間大家幫着灑掃,連牀鋪都是人家幫他整理好,缸裡的水幫他打滿了。

重彩的房間就在沈于飛隔壁,看看兩人的差別待遇,窩了一肚子火。

受追棒的感覺不錯,不過,沈于飛深深明白做人要厚道的道理,師兄弟們走後,他主動跟重彩打招呼。

“我這裡水缸的水都滿了,剛來怪累的,你就用我的水好了。”

重彩哼了一聲作迴應,能不跑山澗打水不錯,她不客氣地用沈于飛水缸裡的水。

這人好沒禮貌,沈于飛大度地沒有計較,微笑着自我介紹:“我叫沈于飛,你呢?”

“重彩。”重彩很高傲地把自己的名字說了。

“重彩?”沈于飛一愣,上上下下打量重彩,“濃墨重彩後面兩字?”

“鴛鴦于飛後面兩字?”重彩不回答,挑眉看沈于飛。

沈于飛點頭,重彩瞟了他一眼,輕點了頭算回答他先前的問話,從沈于飛水缸裡舀了一桶水準備回房。

他是重彩,自己家中圍着姐姐轉的那三個姓重的傢伙有一個妹妹也叫重彩,那他應該是她纔對啊!

沈于飛要試探,笑道:“你怎麼穿這粗布衣裳不穿軟雲羅?”

軟雲羅一般都是女孩子做裙子的,他沒直說怎麼不穿裙子,是怕弄錯了重彩難堪。

自己扮男裝很失敗嗎?重彩上下看自己,沒找到破綻,擡眼看沈于飛,沈于飛眼裡那抹原來真是如此的笑容來不及收,給她看個正着。

中計了,他剛纔只是試探,重彩惱羞成怒,朝沈于飛撲過去。

沈于飛好動好玩好練武,卻沒人指導,哪是修七和苻錦兩個一流高手教導過好幾年的重彩的對手。

將沈于飛反剪雙手製住,重彩也不打他,把他推到水缸前,後腦勺一按,沈于飛整個頭被她按進水缸裡。

沈于飛那個氣啊!

有仇不報非君子,沈于飛拿出一張紙條,寫上大大的“我是瘋子不要惹我”幾個大字,在師傅集合時,悄無聲息地貼到重彩背上。

一整天下來,一個小夥伴和重彩說話都沒有,重彩很憋悶,晚上回房後,對着鏡子照了又照,不停地想要不要換一張好看一點的臉蛋。

重彩生得像苻錦,京都四美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容顏說一聲傾國傾城不過份。

爲了掩飾女子身份,她易容成的男孩子相貌普普通通。

換個臉就得換得名字,太麻煩,而且,那些傢伙如果是以貌取人之人,不來往亦罷。

重彩苦惱了一下,立刻想通了。

脫下衣裳看到背上的紙條時,重彩明白過來一整天沒一人和自己說話的原因,當即怒火中燒。

好你個沈于飛,姑奶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重彩想了一二三無數個捉弄沈于飛的法子,都一一否定。

那傢伙太狡猾了。

想了半宿,重彩想到一個讓沈于飛在衆人面前丟盡臉面的法子。

沈于飛是武癡,第一天接觸正規武學,忘我投入,頗有些累,爲了保持翌日精神十足,吃飯洗漱後立即上牀打坐然後睡覺。

重彩覷着他房間的燈熄了,便開始行動。

重彩在學院裡緩步行走,頭髮柔順地披瀉着,半遮住臉頰,身上只穿着白色軟緞中衣和褻褲,十歲的孩子還沒發育開,可是,光看那行走的婀娜體態,誰都能看出那是個女孩子。

武院裡都是男孩,重彩沒走多遠,便吸引了許多個人暗暗注目。

“咱們武院怎麼有女孩子?”

“是呀,怪事,這女孩是誰?”

……

竊竊私語在各個角落響起,無數雙目定定地看着重彩,不停地在心中說着:“快,把頭髮撩開……”

像是聽到他們的心聲,女孩把頭髮撩開了,光滑的臉頰,一雙明亮的眼睛嫵媚之極,脣角微翹帶着傲然的笑意。

“是于飛!于飛是女的?”衆人看着令人傾心的臉,一齊恍惚起來。

沈于飛很奇怪,昨天還和他勾肩搭背哥們兒好的師兄弟們,怎麼隔了一夜就換了個樣,一個兩個見了他羞人答答的。

“于飛,這糖糕很好吃,你嚐嚐。”

“于飛,打水這種粗活我來幹,你的手別弄粗糙了。”

“于飛,你喜歡這花嗎?送給你。”

……

沈于飛確定肯定自己被當女孩子看待了。

弄清原因對沈于飛是小菜一碟。

要證明自己不是女孩子,褲子一脫露出鳥兒,立馬水落石出。

不過要當衆蹓鳥,雖然是男孩子,還是很難爲情的。

而且,重彩那傢伙能易容假冒自己,拆了這一招,只怕還有更陰險的招兒。

沈于飛嘿嘿一笑,決定安之若素不拆穿。

重彩看着沈于飛與師兄師弟們談笑風聲,滿足地享受着女孩子纔有的待遇,每日糕點鮮花收個不停,氣得捶心肝撓肚腸。

得再想個法兒整沈于飛,重彩還沒想出來,沈于飛卻開始反擊了。

不知是誰先說起的,總之,沒幾日工夫便傳得繪聲繪色。

有一個有異僻的人潛伏在學院裡面,最喜歡躲在茅廁邊,聽人家噓噓偷看人家的鳥兒。

這還了得,雖然男孩子不怕給看了鳥兒,可誰知那人看過鳥兒會不會有其他變-態行動。

學子們上茅廁時,不約而同的約上師兄弟,一人進去,一人在周圍守着兼放哨。

沈于飛那麼受歡迎,陪着他上茅廁的,一次換一個人,沒幾日,聽過他噓噓聲的師兄弟們,再不會把他當女孩子看待。

沈于飛不需當衆蹓鳥便破了重彩的陰謀,並且因爲了那驚豔的一次露面,大家摔跤什麼的激烈競爭時都讓着他。沈于飛衆星捧月的同時,備受師傅稱讚,贊他進步神速,把師兄弟都打敗了。

重彩被上茅廁深深困擾,她上茅廁是蹲着的,沒法像男孩子一樣高高揚起發出噓噓聲。爲怕被人識穿,重彩一直憋着,憋不住時就跑回房間悄悄解決。

重彩的反常被大家看在眼裡。

“重彩會不會就是那個變-態?”

“有可能,那個變態是他到學院後纔出現的。”

……

重彩更不受歡迎了。

沈于飛稟着冤家宜解不宜結的精神,來找重彩和解。

“重彩,咱們兩家頗有淵源,你的三個哥哥看來做定我姐夫了,咱們和好吧。”

“誰和你家頗有淵源,我也沒有哥哥,胡扯也要說點靠譜的。”重彩惡聲相對。

她沒有說謊話,苻錦被三個只要媳婦不要孃的兒子傷透了心,怕女兒知道有哥哥想哥哥,進而跑去找哥哥不小心變成沈家媳婦,連重彩有三個哥哥的事都沒告訴她。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沈于飛問道:“你娘不是公主?你爹不是叫重九?”

“都沒錯。”重彩高傲地昂頭,斜睨沈于飛,用眼神道:沈于飛,知道我的身份,還不來討好我?

沈于飛沒換了聲氣討好她,撇撇嘴走了。

他的家世也不差,娘是太后外甥女,還有個相爺外公。

如此不受重視,重彩的小心靈受到深深的傷害。

重彩決定再次讓沈于飛丟臉。丟蟲子小蛇什麼的估計沈于飛不會害怕,重彩也不屑做這麼沒水準的小動作。

她決定還是利用自己的易容術,破壞沈于飛的名聲。

沈于飛料着重彩不會善罷甘休,他早從家人那裡得知苻錦易容術天下無雙,也猜讓大家誤會自己是女孩子的那一幕是重彩扮的。

沈于飛先發制人,告訴學院的師兄弟們,自己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鸞生妹妹,喜愛女扮男裝捉弄人。

“你有個妹妹?她在我們學院嗎?”師兄弟們想起那個讓人驚豔的身影,一齊流口水。

“沒有,不過,她經常來找我舅舅們,那,下回你們要是看到一個長得跟我很像的人,又覺得不像是我,那就是我妹妹。”

“你們長得那麼像,怎麼才能不認錯?”

“這個簡單,女孩子總是不喜歡給人摸的,你們……”沈于飛眨眨眼,點到爲止。

重彩時時盯着沈于飛,捕捉沈于飛的活動規律。

機會終於來了,這一天,沈于飛拿起魚撈竹簍出了門。

重彩知道沈于飛又要進山到山澗裡捕魚蝦,爲保險起見,她悄悄跟蹤着,確認沈于飛是一個人進的山,事後找不到人證明清白後,她飛快地回房。

沈于飛的衣裳晾在屋檐下,重彩摸了摸,乾的。

太好了,連撬房門偷衣服都不用。

重彩易容完畢,照照鏡子看了看,沒有破綻,淫淫一笑走出門。

重彩先來到拍沈于飛屁屁拍得最熱情的曾峰處。

“阿峰,我水缸裡的水不多了,去打滿。”

“好咧。”曾峰挽挽袖子拿扁擔。

“把上衣脫了呀,小心弄到水溼了不舒服。”重彩上下看曾峰,眼神蕩着挑-逗之意。

啊!這眼神兒,還有,脫掉上衫打赤膊?沈于飛不會這麼說的,他講究形象,再熱時還要穿束袖勁裝。

曾峰看看重彩,靈光一閃,笑嘻嘻極快扒了上衫,挺挺小胸膛,等重彩誇他。

“皮膚太白了,要多曬曬太陽。”重彩扇子在曾峰胸膛劃過,調戲的味兒更濃。

“好,我以後一定多鍛鍊。”曾峰兩眼亮晶晶,動作迅速地捉住重彩握扇子的手,飛快地摸了一把調戲回去。

重彩身體一顫,怎麼回事?沈于飛和師兄弟們一直這麼齷齪嗎?

重彩不願罷休,接着又去找另一個師兄,這一次,人家沒曾峰那麼露骨,人家很友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拍完了,還很友愛地勾住她的脖子哥倆好湊到她耳朵邊說悄悄話。

熱氣直往耳洞裡吹,重彩渾身起雞皮,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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