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睡小公主 強闖皇帝的被窩封她爲德妃
“忤逆子!”上官萼知道問不出所以然,一手擰着小傢伙,一手拉着雲若水往若水居方向而去。
到了若水居,他自顧自地去到寢房。
雲若水母子杵在寢房門口面面相覷,不懂上官萼爲什麼理所當然地把他們的寢房當成自己的寢房。
他們的榻被上官萼佔了,他們在哪兒睡?
上官萼正在脫衣,見兩母子還杵在門口,他上前一手拉一個道:“朕乏了,早點休息。汊”
“皇帝爺爺,這是寶貝和孃的榻,不是皇帝爺爺的!”寶貝好心提醒上官萼這個事實。
“有沒有聽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者’這句話?若沒聽過,要你娘教你領會這句話的深刻含義!”上官萼說着把小的扔在牀榻裡面,再把大的塞在牀榻的外面。
寶貝下意識地看向雲若水,想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怎麼做朕。
“我到隔壁房裡睡。”雲若水若無其事地起身,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上官萼要睡這裡,人家又是皇帝,她沒有不讓地兒的道理。跟他講道理是對牛彈琴,何必自討苦吃?
上官萼朝衆婢使了個眼『色』,衆宮人便齊齊出現,攔截雲若水的去路。
所有人都不作聲,就這麼直直地看着雲若水,好像她做了什麼錯事。
“雲若水,別再玩了,應付你們兩母子,朕很乏很累!”上官萼略顯疲憊的聲音自雲若水身後傳來。
雲若水怔了一回,回頭掀脣一笑:“知道就好,不如你放我們出宮……”
她話未說完,上官萼便到了她跟前。
他薄脣緊抿,臉上的線條繃得很緊。
他一字一頓地道:“你是自己上榻,還是朕扔你上去?兩條路,你自己選,沒有第三條路!”
雲若水杵在原地不動,失去耐『性』的上官萼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蠻橫地扔她上榻。
寶貝看得目瞪口呆,小傢伙本來是打算跟着雲若水一起鬧革命,這一回還沒開口,便接收到上官萼凌厲而充滿殺氣的眼神。
“上官貝,你是自己上榻,還是朕扔你上榻?兩條路,你自己選,沒有第三條路!”上官萼一板一言,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寶貝踮起腳尖看向被扔得有點狼狽的雲若水,他聰明地覺得自己還是優雅地上榻更好看,一邊不忘『奶』聲『奶』氣地道:“寶貝不叫上官貝,是叫雲小貝……”
他這話一出,再接收到上官萼一個凌厲的眼神。
寶貝自認爲不懼任何人,可是一接收到他親爹可怕的眼神時,他心裡還是有點犯怵,甚至不敢開口說話,惹他親爹生氣。
指不定他親爹一生氣,從此把他扔進狼窟,永遠見不着他娘,到時可怎生是好?
寶貝上榻後,躲在雲若水身後,規避風險。
雲若水瞪自家兒子一眼,平時囂張跋扈,關鍵時刻卻氣短,這個小傢伙沒啥用,必要時刻想必可以賣了自己的親孃。
寶貝假裝看不到他孃的眼神,閉上雙眼,誇張地打了個哈欠:“娘,寶貝好乏,要睡睡了。”
雲若水差點沒上前一腳踹下這個沒用的小傢伙,上官萼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她想自己還是規矩一點更妙,省得遭來禍端。
有了這份認知,雲若水抱緊寶貝,彷彿這樣就更有安全感。
她背對上官萼躺下,身後傳來上官萼脫衣服的聲音,不多久,男人上了榻,理所當然地自她身後抱緊她,沉重的頭倚在她的背部。
該死地好像她是他的抱枕,怎麼想都鬱悶。
雲若水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動彈,由着上官萼抱着她。剛開始她不敢睡,時間長了,睡意侵襲全身,她在不知不覺中墜入夢鄉。
次日她睜眼的一瞬,就想起昨晚上的情景。入目便是寶貝安睡的小臉,小傢伙不知世間疾苦,睡得很沉,樣子比天使更好看。
至於上官萼……
雲若水回頭看去,身後空無一人,並沒有上官萼的蹤影,好像昨晚他不曾來過,亦不曾上她的榻,枕着她的背睡了一宿。
“公主是在找皇上麼?皇上正在上早朝。若非要上朝,皇上一定等公主一起身。”素素的聲音驚醒雲若水的思緒。
雲若水冷瞅素素一眼,自顧自地下榻洗漱。
她跟素素無話可說,因爲她開口閉口提的都是上官萼。
這一日,雲若水未再見到上官萼,聽素素說是在忙政事,沒空來若水居陪她。到了晚上亥時,雲若水見上官萼還沒來擾她,以爲那個男人不會再來煩她,當下鬆了一口氣。
“還好皇帝爺爺今晚不來,他好凶,寶貝不喜歡皇帝爺爺……”
寶貝的話令雲若水發笑,這時有人進入寢室,淡然接話:“很可惜,朕來陪朕的小寶貝了。”
寶貝聞言垮下小臉,第一時間躲到牀榻的最裡面。
雲若水真的很想一腳把這個臭小子踹下榻。之前跟小傢伙耳提面命,要他想辦法趕走上官萼。
這傢伙倒好,完全不長記『性』,上官萼纔來,他便及時退縮,直接躲到榻上,令她想海扁這傢伙一頓。
上官萼自顧自地脫衣上榻,理所當然地又搭上雲若水的香肩。
這一回雲若水沒有忍耐,用力甩開他的手臂。
上官萼很快再捲土重來,牢牢地鎖住她的肩膀,淡然啓脣:“如果你希望寶貝看到咱們夫妻有多恩愛,儘管再懺逆朕!”
雲若水憋了一肚子氣,她看一眼躲在自己懷中的小傢伙,小傢伙也看着她,兩母子大眼瞪小眼,最後什麼也沒做,再一次讓上官萼上了他們的榻。
有一,有二,很快就有三。
時間一天天過去,上官萼每晚在若水居留宿,後宮再起流言蜚語,都說雲若水不要臉,勾上自己的皇兄。
雲若水一向不在意這樣的流言,她只在意寶貝的感受。還好小傢伙沒心沒肺,跟她一個德行,也不在意這些流言,她這才放心一些。
這一日,雲若水還沒醒,卻突然聽得若水居有異動,很多人來回奔走。
不多久有人入室,強行拉她起身:“公主趕緊起身接旨。”
“素素,怎麼又是你?”雲若水一聽到素素的聲音,就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素素朝雲若水咧齒一笑,再拉着她下榻,幫她穿戴整齊道:“接旨要緊,否則皇上又要生氣了。”
“他的脾氣從來就沒好過,好像誰欠了他。”雲若水由着素素幫她打點妥當,奇怪笙兒和蓮子去了哪裡。
若水居總共有兩個主子,兩個宮女,有時宮女比他們這些主子還要大牌,凡事都要自己勞心勞力,做這些苦差事。
“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能製得住皇上了。”素素幫雲若水打點妥當,這才拉着她出了寢室。
此後,素素更是推着不甘不願的雲若水跪下。
李德慶見狀,這才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封出雲公主爲德妃--”
“等等,李德慶,你說什麼?”雲若水以爲自己出現幻聽,打斷李德慶的宣旨問道。
李德慶忙不迭地讀完剩下的聖旨,這才把聖旨遞到雲若水手中,恭恭敬敬地道:“老奴恭賀娘娘,賀喜娘娘,從此躍登德妃之位!”
“我沒聽錯吧?”雲若水看向蓮子。
蓮子朝雲若水點頭,壓低聲音道:“公主剛纔沒聽錯,公主現在是德妃了。”
雲若水聞言直接甩了手中的聖旨,她這一動作嚇得李德慶倒地救聖旨,及時接住聖旨後,李德慶才鬆了一口氣。
“娘娘使不得,這可是聖旨啊,抗旨不尊是砍頭的大罪!皇上怪罪下來,老奴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我已嫁爲人『婦』,怎可再嫁?荒謬,這是重婚罪!!”雲若水冷然啓脣。
上官萼的腦子是不是抽了?居然在這種時候封她爲德妃,他要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又要如何向西域交待?
“回娘娘的話,皇上說和花弄『潮』成親的另有其人,並非娘娘。只是人有相似罷了,再者當日在西域,並沒有任何人看到周王妃,是以不存在公主所說的再嫁或重婚。”素素在一旁道,爲雲若水解『惑』。
雲若水冷掃一眼素素:“你以爲這種說法就能給天下人一個交待?這樣置西域的顏面何在?西域那邊不可能輕易罷手!”
“皇上還說了,娘娘的顧慮都不成問題,有皇上在,一切都能夠迎刃而解,娘娘只管放寬心,安安心心地做德妃娘娘即可。”素素說着輕揚素手,便有許多人擡了幾個箱子入內,大致都是賞賜給若水居的禮物。
雲若水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就這樣被上官萼『操』控,命人擡下這些東西,搶過聖旨扔了。
只可惜,她的反抗基本無效,很快,她被冊封的消息傳遍宮廷內外。
當然,也很快傳到了西域。
上官萼此舉確實令西域王很不高興,因爲雲若水,西域和龍盛王朝的局勢日趨緊張。更傳聞,西域有攻打龍盛王朝的打算。
這日雲若水正躲在若水居曬太陽,有人悄無聲息地到了她跟前,卻是拓跋姍。
她遞了一封書信給雲若水:“這是我三皇兄給我的書信。他說了,有他在,不會發生兩國交戰的事,讓你放心。其餘的,你自己看吧……”
雲若水猶豫片刻,纔打開信箋,是花弄『潮』龍飛鳳舞的字跡。
他說要她安心做德妃,還說三年前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重回上官萼的懷抱。他還說他不是大方的男人,可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幸福,不會因爲他困擾……
雲若水沒有看完信,她把它遞迴給拓跋姍,乾澀的美眸微微闔上:“花哥哥是好人,我不知自己爲什麼對他就是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哪怕有一點點也好……”
她知道自己欠花弄『潮』的恩情太多,多到這輩子都還不清,也曾想許對他以身相許,最後她什麼也做不到。
“我父王一向喜歡三皇兄,只要三皇兄加把勁兒,相信這件事很快會過去。若水,你要擔心的事應該是在後宮。今日我得到消息,太上皇再次中毒,御醫推算的中毒時間正是你逃離皇宮那日,聽說你曾去過延壽宮……”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雲若水秀眉微蹙,起身想去延壽宮盾望上官峴。
“皇上命人封鎖了這個消息,你當然不可能知道。爲了你,皇上背地裡做了許多事,他極力在保護你,幫你遮風擋雨,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違也要封你爲妃,可知他對你誓在必得。說句實話,我三皇兄雖好,但始終不是你心尖上的人。你心裡既然有皇上,爲何在四面臨敵時不能跟皇上共同進退,一起渡過這次的難關?”
拓跋姍一字一頓,直視雲若水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