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絲得意的笑臉,在萬小峰眼裡越來越清晰。
他完全想不到本該在約翰莊園的黛絲,居然在出現在了飛往華夏的航班上。
此刻,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油然而生。
萬小峰一句也沒有,只是愣愣的看着黛絲,眼角中藏不住的喜悅在蔓延。
“怎麼?看傻了?”
黛絲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問到。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應該在哪裡!”
“約翰莊園。”
“某人叫我等着,可是我聽徐浪說他在路上堵車了,我怕等不到,所以自己就先跑咯?”
“不是,那麼多人跟着,你怎麼跑的?”
“很簡單啊,司機就是我安排的,中途把他趕下車,我的車技可是很厲害的!”
萬小峰恍然大悟,想着黛絲穿着婚紗,脫掉高跟鞋,赤着腳開着主婚車,在城市裡一路狂飆的場景,不覺有些好笑。
“還笑!”
黛絲白了他一眼。
“我現在可是一無所有了,你得負責!”
萬小峰裝作一副奇怪的樣子問到:
“又不是我讓你跑的,爲什麼要我負責?”
“是你發短信,讓我等你誒……”
“是啊,讓你等我,好親自向你祝福啊?”
“萬小峰!”
黛絲怒目圓睜,惡狠狠的看着萬小峰,一副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樣子。
萬小峰看他生氣的樣子,忍着笑意,輕輕握住她的手。
“好了,我負責!”
“哼!”
黛絲哼了一聲,生氣將臉轉來,可是手卻就這樣讓萬小峰一直握着。
萬小峰調笑到。
“怎麼?不需要的話,下了飛機咱就各有各的!”
“誰說不要了!這是你欠我的,一樣一樣的都得還回來!”
黛絲連忙回頭過來,瞪着萬小峰。
然後繼續唸叨。
“我的銀行卡全都被凍結了,機票還是徐浪給我定的,所以我以後的日常開銷由你負責!”
“我在湖州有自己的住房,這個家裡插不上手,所以便宜你了,不過車你肯定是要買的,我喜歡開蘭博基尼……”
黛絲的嘴一直說個不停。安排着自己到華夏後的各種事宜。
萬小峰聽得心驚膽戰。
由於沒有帶行李,下飛機就得先去國貿掃購一圈。
不會洗衣做飯所以要找個阿姨。
大爺自己都還只是開大G,這女人一開口就蘭博基尼,當我是大款啊?
不行了,萬小峰見她的嘴還不停在動,立馬豎起手指輕輕堵住她的嘴脣。
“噓……先別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黛絲擺頭,躲過了他的手指,疑惑的問到。
“那該說什麼?”
萬小峰儘量表現得動情一些,癡癡的看着她,然後俯過身去。
“什麼也不用說!”
黛絲有些侷促的閉上眼睛,下一刻兩人的嘴脣碰到了一起。
……
就在萬小峰用自己的嘴,堵上了黛絲的“獅子大口”時。
徐浪正坐在徐家的客廳裡,饒有興趣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徐天騏。
“反了!反了!”
徐天騏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了“反了”。
他的腳下算是破碎的茶杯,玻璃啥的。
今天,徐家註定是全米國,上層社會的笑柄。
他萬萬沒想到,一直乖巧聽話的黛絲,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玩一出逃婚的戲碼。
上次徐浪的幾家出走,還只是家族內部的矛盾,就已經讓很多人背地裡嘲笑徐家。
如今高朋滿座,名流聚集,當大家等來了一個,沒有主婚車的車隊時。
所有人臉上那種無情的嘲諷,讓徐家所有人,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面子是一方面,丟臉也就算了。
這次的聯姻,關乎“徐氏集團”的生死存亡啊。
黛絲的逃婚,代表跟約翰家的關係,走到了絕路上。
說好的貸款想都不想。
後期合作什麼的也肯定沒門。
這次丟了這麼大的人,約翰家的報復,是遲早的事!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本來已經搖搖欲墜的“徐氏”,要是在加上約翰家的打擊,估計最多撐不過明年。
徐天騏越想越氣。
看着一屋子唯唯諾諾,還一直小聲咒罵黛絲的的人,心裡那叫一個恨。
“都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們這羣敗家玩意,徐家怎麼會有今天!”
他的一句怒吼,讓整個屋子裡安靜下來,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底下了頭,唯有徐浪一陣不屑。
徐天騏這才注意到徐浪這個異端,看他輕蔑的樣子怒氣叢生。
“你來這裡幹什麼?”
徐浪感覺到了他眼中的怒火,卻沒有絲毫退讓。
平靜的跟他對視,淡淡道:
“接母親去華夏玩幾天,免得這裡有人拿她撒氣!”
“你……”
徐天騏本來還想繼續罵他幾句。
但是看到他正定的眼神,又把話憋了回去。
徐浪跟徐家的人不同。
他不吃徐家的,不用徐家的,根本不用仰仗他這個家主。
“黛絲這是你事先知不知道!”
“知道!”
徐浪如實回答!
“她去哪裡了?”
徐天騏繼續追問。
“華夏!”
徐浪答完莞爾一笑。
他敢直接告訴徐天騏,黛絲的下落。
是因爲徐家在華夏沒有一點勢力。
就算知道黛絲在哪裡,也跟本沒有辦法針對她。
果然,徐天騏聽了之後,反而壓下了幾分火氣。
“你給我把她找回來!”
語氣還是一副發佈命令的樣子。
徐浪笑了笑,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徐天騏在他的笑容中看懂了什麼,咬着牙繼續道:
“請你幫我把她找回來!”
“她回不回來,跟我無關!”
“難道你就想眼睜睜看着徐家倒下?”
徐浪想了想。
“似乎蠻有意思的!”
徐家倒下。對於他是件有意思的事!
徐天騏耐着最後的性子說到:
“你,畢竟也姓徐!”
聽到這句話,徐浪愣了愣,隨即又有些好笑。
他還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徐天騏對他說過。
“從今以後,你再也不是徐家人!”
現在又告訴自己姓徐的事實。
兩句話的反差,代表一個曾經高傲的人,在窮途末路之時,也會有低頭的時候。
徐浪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是沒辦法的,她去華夏投靠的就是我的老闆。”
意思是你看,我不能從我老闆手裡搶人吧!
“萬小峰!”
這次屋裡總算有了個其他的聲音。
徐浪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是自己那個接手“Amc”的堂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