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施傅此時奮力的抵抗着陰軍的進攻,到現在爲止,他已經不知道自己一共抵抗了多少波攻擊了,體內的三源已經快要所剩無幾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可能自己也會葬身於此的。
郗蘭花看着施傅問道:“濤兒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行啊?要不然咱們先撤吧。”
施傅就在如此的情況下還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放心吧,我們只要相信他就行了,這次的他一定會成功的。”
郗蘭花嘆了口氣,繼續守在楊濤軀體的旁邊,而在寶刀的傳承空間之中,刀靈已經徹底崩潰了,它想要和楊濤再聊聊,可這貨卻擺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模樣,油鹽不進、水米不吃,根本無法交流。
刀靈心想,這可能是它成爲刀靈之後最難過的一天了,若是放到以前,別人聽到它的大名就會羣起而爭之,現在倒好,自己倒貼了,別人還嫌棄,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好生的現實。
楊濤其實也有着他自己的心思,既然施傅敢冒險讓他取刀,那就說明肯定是確定了答案的,既然如此,那麼自己耗一耗這雞賊的刀靈也沒什麼不行的,再者說了,就算自己再擔心外界的情況,這一時半刻之間也出不去啊。
於是乎,一人一刀就這麼僵住了,刀靈那邊是各種的好言相勸,能說的基本都說道了,可楊濤這邊依舊是我行我素,你說你的我睡我的,根本就不爲所動。
這樣的僵持還在繼續,外界在琉璃罩內的金珍菇看着刀臺心中非常着急,無論是楊濤還是施傅,那都是她心中非常重要的存在,誰她都不想放棄,可看着苦苦支撐的施傅,她的心裡還是有了一絲猶豫,但就在她要朝着施傅喊話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施傅正在看自己,四目相對,金珍菇讀出了施傅眼神中的堅定,所以她把自己的話又憋了回去。
此時,陰軍退潮了,施傅等來了久違的休息時間,他立刻盤膝開始恢復實力,身兼三源的他,無論是在哪裡,恢復能力都是非常驚人的,只要他想,哪怕是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能補充三源,這也是將能量源合一所帶來的好處。
在恢復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陰軍再次來犯,施傅瞬間睜開了眼睛,四堵般若牆再度浮現,抵擋着陰軍的進攻,但這一次,也許是陰軍對這幾個入侵者已經有記憶了,他們沒有選擇互相進攻,而是喀什排兵佈陣,集中攻擊施傅的般若牆,這對於施傅來說,基本上就是終局了,若是楊濤在不完事兒出來,那麼下一次進攻,必然是他們的死期。
傳承空間中,刀靈在黑暗裡看着躺倒在地的楊濤,心中滿是感嘆,最終它選擇了妥協,畢竟它已經被封印了,萬年以上了,只要能出去,哪怕是寄人籬下,它也願意啊,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子才幾歲啊,只要出去了,想要他的性命簡直不要太容易,一念至此,刀靈清了清嗓說道:“小子,既然你執意如此,罷了,我就滿足你這一次吧,畢竟你也算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
楊濤聞言坐了起來,直接開口說道:“滴血認主!”
刀靈楞了一下,你要說普通的契約認主,他還有反悔的機會,可這滴血認主,若是認了,那可就真的沒法反悔了,這一輩子就只能跟着人家了,、一時之間,刀靈再次沉默了,它實在是不想放棄自由,兩個人再次僵持上了。
楊濤見對方沒有答覆,心中雖然焦急,但表情上還是很淡然的,就是這副表情把刀靈吃的死死的,刀靈根本看不穿這貨心裡的想法。
又過了十分鐘,外界的施傅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他現在滿頭大汗,雙眼已經微閉了,明顯是能量源耗盡的表現,恐怕他就算毅力再強,也就只能再撐十分鐘左右了。
傳承空間之內,刀靈看着楊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徹底絕望了,不過,轉念它又想起了一個陰險的計謀,此法它在第二任主人身上曾經用過,後來它直接奪舍了對方,那就是異血之術,只要它用出這種法術來進行滴血認主,便可以形成契約,但對它的束縛,卻沒有,因爲異血並不是它的本源之血。
想到這裡它再次對楊濤說道:“罷了,看你如此執着,我就容你這一次,來吧,滴血認主。”
楊濤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隨後,一人一刀進行了滴血認主的儀式,在儀式結束之後,外界的楊濤緩醒了過來,他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雙手握住了刀柄,隨後,憑藉着幽量加持,一舉便把寶刀拔了出來,正可謂是千鈞一髮啊,此時正趕施傅徹底昏迷了,陰軍的弓箭手擺出了萬箭齊發的陣勢,無數的羽箭均已脫弦而出了,好在楊濤趕上了,不然,施傅他們四人就真的命喪當場了。
只見楊濤拔刀之後,所有的陰軍都如同風化了一般,消失成了粉末,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遺憾,全都是一臉釋然的表情,是啊,他們被困在這裡太久了,也應該休息了。
在陰軍全部風化之後,施傅用最後的一點力氣,看了楊濤一眼,便直接昏了過去,楊濤眼疾手快,第一時間拉住了施傅的胳膊,將他拉了回來說道:“施傅,謝謝你。”說完之後他和郗蘭花把施傅帶回了金珍菇與石楠葉的身邊。
石楠葉接過施傅之後,直接就是一個聖光十字架,開始給施傅補充體內的能量源,二十多分鐘之後,施傅睜開了眼睛,他看着衆人模樣,笑着說道:“濤兒,看起來你成功了,也不枉我豁了命的支持你了。”
楊濤撓了撓頭說道:“謝謝。”
施傅掙扎着站了起來看向了楊濤右手上的寶刀說道:“這把刀的來歷你知道嗎?”
楊濤搖了搖頭,施傅繼續問道:“那你沒有問問刀中之靈嘛?”
楊濤琢磨了一下說道:“我倆尿不到一個壺裡。”
施傅笑了,這話確實是楊濤的風格,他輕輕的敲了敲刀身說道:“不知道這位刀靈是從何而來啊?”
等了許久,施傅也沒有等到刀靈的回話,聳了聳肩,他對衆人說道:“走吧,咱們先回去吧,有什麼事等我修養好了再說。”
衆人聞言點了點頭,便踏上了回都的旅程,等他們到了北都城車站的時候,施傅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在路上,楊濤給衆人講述了他在傳承空間裡的遭遇,施傅聽完之後,嘴角抽了抽,他是真沒想到,楊濤竟然這麼能豁的出去,而且豁出去的還是自己。
隨後,施傅也把線索分享給了衆人,按照他的判斷,回去北都城之後,應該可以找到部分線索關鍵線索。
衆人下車之後,直奔基地而去,路上施傅與衆人商量了一下,關於女魃的線索,估計王龍強還要調查一段時間,所以不着急,施傅倒是對這把刀的來歷產生了一點興趣,所以幾個人一商量,回去之後,直接回辦公室裡研究研究這把刀。
一個小時之後,火衛軍基地,特殊案件調查處的辦公室裡,施傅與其餘的四人圍成了一個圈,五個人一起研究着這把寶刀,無論施傅用盡了什麼方法,都無法與這把刀交流,哪怕是楊濤都說自己跟他說不上話了,一時之間,調查陷入到了困境當中。
就在五個人犯難的時候,從門外,章武劍飛了進來,一進門它明顯楞了一下,它是真沒想到,施傅無人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自己安逸的生活可能要到頭了,剛要進屋,章武劍就看到了桌上擺着的寶刀。
隨即他劍身抖了抖說道:“你們從哪弄來的這把‘修羅戰魂刀’啊?”
施傅聞言笑了,趕忙問道:“你知道這把刀的來歷嘛?”
章武劍不屑的飄到了施傅的工位上說道:“我當然知道了,當年這把修羅戰魂刀就是按我爲原型打造的,要論內涵,比我差遠了,也就是個仿冒品而已。”
施傅摸了摸下巴道:“既然要仿冒你,那不應該是劍嘛?怎麼會是刀呢?”
章武劍熟練的打開了電腦,隨後便看着屏幕邊說道:“嗨,當年我與那一任主人到處去挑戰各路高手,後來碰到了這傢伙的第一任主人,擊敗了他之後,沒想到兩個人聊起來了,隨後,那人說也想弄個我這樣的兵刃,但他是刀修,所以,就按我爲原型,弄了這麼一把玩意兒,不過,性能上差遠了。”
其實,就在他們交流的時候,刀靈也在刀域之中聽着呢,一開始它是因爲血契還沒回復過來,所以無法和施傅他們對話,就在到了基地之後,它其實就已經緩過來了,不過它想要裝個高手,就沒搭理他們的話。
但,就在章武劍飛進來之後,它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威脅,而這種威脅,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內心之中的恐懼,在聽完章武劍的說辭之後,它直接就垮了,心中百感交集啊,萬語千言都匯聚成了一句:“媽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