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臥室,夏鐸慵懶的翻了個身,然後揉了揉眼睛,起身。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睡的這麼沉,可不知爲什麼她對這個莫名出現在自己世界的,所謂的“神仙”竟然如此沒有戒備心,她無法解釋這一切,或許吧,真的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有什麼命中註定呢?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凌天呢?他又算什麼?一個自己註定會失去的人,一段只能成爲過去的過去嗎……
夏鐸的腦子很亂,三年來,只要一想起突然音訊全無的凌天,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揪着,胸口酸酸的,悶悶的,所以自從凌天沒了消息,她多方打聽無果後,她就儘量讓自己忙起來,讓自己沒時間去想他。
後來時間久了,她就對自己說,什麼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而且凌天對自己真的很好……大概就是這些不疼不癢的,俗的不能再俗的話來安慰自己。
咚!咚!咚!不大不小的敲門聲,打斷了夏鐸亂飛的思緒,“小鐸 ,你醒了 嗎?”梓軒的聲音傳入耳中。
顯然,夏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下了一跳,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確認自己還算得體後才慌慌張張喊了一聲“進”。
梓軒走了進來,手裡端着剛溫好的牛奶,陽光不經意灑在他身上,更顯明朗乾淨,再加上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容更是恰到好處!
“吶,牛奶,喝一點對胃好,然後收拾收拾下去吃早餐,這段時間的空檔你可以考慮一下,想去哪玩?想好了,告訴我,我去訂機票,或者你想自駕遊的話也可以看你想怎樣,阿玉,不是說我還有半個月的假嘛,正好我也沒什麼事,就便宜你了吧!不要太感動。
“呵,那我真的是謝謝您了。”
“不客氣,咱倆誰跟誰呀,是不是老婆!”
“老婆,這又是誰教你的?夏鐸給了他一個好大的白眼。”
“當然是阿玉嘍,他跟我說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都不流行叫什麼夫人、內子、娘子、賤內之類的了,他說男孩子對自己認定的女孩子就是要叫老婆,而且還要有不要臉的精神,他說這樣就成功了一半,可是我後來這麼一想,我這麼風華絕代的一張臉,不要的話是不是也太可惜了,於是乎,我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案,臉還是要有,追老婆的毅力也是要有滴!怎麼樣,我夠聰明吧!梓軒故意擡高了音調。
夏鐸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用誇張的,帶些調侃的語氣跟他說,您可真是太厲害了,中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優良傳統被您發揮的是淋漓盡致啊!
“等等”
“機票!自駕遊!傳說你們神仙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嗎?怎麼你連個什麼瞬移呀!凌空飛行都不會嗎?這麼廢,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神仙,俗話說這人分三六九等,想必神仙也是,算了算了不計較那麼多了,誰讓人家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呢!
梓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想我堂堂天界少帝君,三界六道誰不得給我幾分薄面,竟然被自家媳婦想得這般廢柴,既然她yy的這麼開心,爲夫我索性就不要壞了她的興致配合她一下好了。
梓軒哭喪着臉,媳婦你嫌棄我,我呢,仙級品階的確是不高,只不過是太上老君座下的一位煉丹童子,但是這千年修行也實屬不易,爲了可以再度與你重逢,我在他老人家座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從未做過一件錯事,這才得他老人家恩准,下凡與你相會,我爲了你,砍柴、執夜,偶爾還要遭到師兄們的剝削壓迫,吃了不少的苦,就是爲了跟你廝守一生,沒想到你竟這般嫌棄我,說着狠狠的點了一下夏鐸的額頭,哼!你個小沒良心的!
夏鐸這才意識到,自己心裡想的話,不知何時竟全一股腦兒說了出去,一定是平時和子含說話從來不經大腦習慣了,想到這不免有些尷尬。
“沒有!沒有!你長得這麼好看,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可能就是平時腦殘電視劇看多了,腦洞開大了,但是你也不能怪我啊,我活了這二十多年,不也第一回見活神仙嗎?那腦洞開大點不也是情有可原的嗎!
梓軒想了想,從對面的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夏鐸跟前,順勢坐在了夏鐸旁邊,我不管你剛剛明明就是在嫌棄我,還有你今天還當着我的面誇阿玉好看來着,要補償!梓軒一臉傲嬌。
“補償?什麼補償?”
“你,親我一下。”
夏鐸皺眉:“你這是赤裸裸的耍流氓好嗎!”
“你都說我是耍流氓了,我要是不把這罪名做實了,豈不是白擔了這罵名?再說了,阿玉要是知道我昨晚什麼都沒幹,肯定會在三界內,大肆宣揚……我可不想讓他笑話了去。”
梓軒一笑,嘴角上帶着幾分邪魅,趁夏鐸不注意把她壓在身下。夏鐸瞬間慌了。
“你幹嘛?你冷靜啊!衝動……衝動是魔鬼…”夏鐸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沒做就是沒做,不帶反悔的呀!
梓軒見狀,雖然想笑,但心中也是十分歡喜,“我就是反悔了,你奈我何?我勸老婆大人還是快些,不然……如果讓爲夫我主動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我一時衝動……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那就不好了,你也知道有時候這種事情是不受控制的嘛!再說了我這麼風華絕代的,親我一下你好像也不吃虧吧!
夏鐸心想,不吃虧倒是不吃虧,但是我緊張啊,好吧!我承認我慫,看這情形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死就死吧,不就是一個吻嘛!結束了自己的內心戲,夏鐸一閉眼,一擡頭就吻了上去,至於親到了哪裡夏鐸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覺到軟軟的有一種淡淡的甜香味。
梓軒有些晃神,千年的等待,千年的相思好像在這一刻都算不得什麼,梓軒加重了這個吻,好像要把這千年來的種種都化作這一個吻,讓夏鐸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想她,愛他,思她,念她。
還有一件事,他這一輩子也不會跟夏鐸說,那就是其實今天的這一吻其實是我們帝君寶寶的初吻呢。
梓軒,我有件事情必須要跟你講。我心裡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是我的心結,這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沒辦法跟你好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