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彷彿瘋了一般的大叫把我給嚇了一跳,我扭頭望去,只見他現在因爲激動而漲的一張臉通紅,下巴上的鬍子微微的抖動,雙手高高的舉着,對着我不停的大喊:“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聽了他的話,我心中也難免激動,趕緊將手中的野雞放到地上,跑了過去。
這時候的徐言滿臉的興奮,對我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滿臉期待的望着他,徐言揮舞着手臂,情緒激動的向我接着說道:“這禹步結合你的五字破魔決,威力巨大,但是現在你剛剛修行,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多的七星神力,吸取太多的神力反而會反噬你的身體,這也就是你爲什麼會吐血的原因。”
聽到這,我點了點頭,剛纔我就是感覺到那些瘋狂涌來的力道瞬間失去了自己的控制,這才胸口如被錘擊,吐了血的。
徐言望着我,接着說道:“所以你現在根本就不能走完這禹步,咱們必須要想個辦法。”
“什麼辦法?”我滿臉期待的望着徐言。
“既然走不完,那咱們就不要走完。”徐言望着我,有些得意的接着說道:“你剛纔是走到第幾步?”
我想了一下,對他說道:“應該是第五步吐的血。”
徐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你先走四步看看,第四步的時候就把五字破魔決結成,現在的你走不完七步,就是走完第四步威力也非同小可。”
我聽徐言說完,眼前不由的一亮,是呀,走不完七步可以不用走完呀,就是走到第四步,這五字破魔決的也比我以前要強大許多。
我高興地在地上爬了起來,按照剛纔的步法,一步步的向前走去,這次我腳下放慢,五字破魔決和大悲明王印的速度加快,就在我邁出第四步的時候,五字破魔決和大悲明王印剛好結成。
這時候我感覺到,周圍的天地氣息瘋狂的向着我涌來,而且頭頂的蒼穹之上隱隱的有三道恐怖無比的力道至天而降,灌注到我的身體之中。
我知道肯定是那天上北斗七星其中的三顆之上的無上神力,被三顆星辰的神力灌注,現在的我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強大。
我穩穩的站在地上,身體之中無數道強大的氣息不停的運轉,這一次我的身體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被這些力道沖刷的經脈讓我感覺到無比的舒服。
“去!”
我兩手合攏,向着前方大喝一聲,那些在我體內不停流動的無數股力道,瞬間匯聚到一起,順着我的手臂瘋狂的向前涌出。
頓時,我的身前捲起一陣狂風,那狂風猶如一股倒置的龍捲風,呼嘯而起,捲起地上塵土和落葉,猶如一條巨龍一般,向着前方捲去。
徐言被這勢頭給嚇得在地上慌忙爬起,趕緊退開幾步,本來站在我不遠處的黃毛也嚇得吱吱直叫,小猴臉上滿是懼怕,轉身就跑,而那隻伏在小井身前的老白狐也擡起了頭來,一雙眼睛不停的打轉。
如同巨龍一般的風捲呼嘯而過,前方的幾棵桃樹居然被這恐怖的力道給直接卷的連根拔起,無數桃枝咔咔而斷,這一片桃林之中的桃樹就像是被風暴肆虐過一樣,一片狼藉。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自己的兩隻手,這一次五字破魔決用完,我並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渾身脫力,而是精氣十足,渾身說不出的舒服。
徐言站在旁邊,目瞪口呆的望着身前一片狼藉的桃林,口中喃喃的說道:“這..這威力居然能有這麼大!”
聽到徐言的話,我纔算是回過神來,走到他跟前,向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徐言師兄指點。”
徐言愣了一愣,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謝我做什麼,我也是在這書上學到的,只是沒有想到這禹步配合你的五字破魔決會有這麼厲害。”
說完之後徐言將那本巫咸秘錄丟到我的手中,說道:“這上面的東西好多都看不懂,幸好我懂得罡步,才能看得懂禹步這一篇,別的我也沒法教你了。”
我又向徐言行了一禮,將巫咸秘錄小心的放到懷中,誰知道徐言卻是皺着眉頭,又接着說道:“何師弟,我看你好像對道法不是很精通?”
徐言的問話極爲的委婉,不過聽了他的話之後我還是禁不住的老臉一紅,說道:“不瞞徐師兄,我跟師父上山並沒有多長時間,所以沒有學到什麼本事。”
徐言點了點頭,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什麼問題,然後他將手伸到懷中,掏出來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盒子,那盒子造型古樸而且在紋路上看應該是檀木做的,上面刻着幾個奇怪的圖騰。
“我這剛好有個寶貝,我拿着它沒用,今天看看你有沒有緣分把它給帶走。”徐言舉着檀木小盒,笑眯眯的對我說道。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他,問道:“徐師兄,這是?”
徐言笑了一笑,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那個木盒,我低頭一看,只見這盒子裡面裝着一個如同乒乓球一般大小的黑色圓球,那圓球看上去並不光滑,就好像是什麼動物結成的繭一樣。
“這是什麼玩意!”我盯着那黑色的圓球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麼名堂,奇怪的向徐言問道。
徐言此時卻是坐到了地上,我也坐到他的旁邊,然後他望着我,神秘的笑了一下,說道:“這是一隻蠱蟲。”
蠱蟲!
聽到徐言的話,我嚇得趕緊挪開身子,蠱蟲我當然知道,這玩意是湘西巫師的陰毒法門,傳說那些巫師用巫蠱之術,來達到控制別人,甚至害人死於非命的目的,這可是大大的邪術,徐言乃是道家名門正派出身,怎麼會有這等陰毒之物,我望着徐言的眼神之中滿是疑問。
感受到我的目光,徐言微微一笑,反而向我問道:“請問何師弟,你可知道這蠱蟲是怎麼來的嗎?”
我當然不知道,於是搖了搖頭。
徐言接着說道:“巫蠱其實也是上古的一種巫術,
是選取幾種劇毒的毒蟲,放到一起,讓它們來互相殘殺,最後能活下來的那個毒物,才能算是真正的蠱種,然後巫師用巫術,把這蠱種重新煉化,讓它得以重生,最後所練成的東西就是這巫蠱。”
徐言說完指了指那小盒中黑乎乎的圓球,又接着說道:“這巫蠱之術本來是古人用來禦敵和防身之用的,可是後來慢慢的演化成一種陰毒害人之術,當年我師父他老人遊歷湘西,偶進一個生苗部落。”
湘西苗人分爲生苗和熟苗,熟苗是指與外界有溝通的苗寨,而生苗一般都是生活在外人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這種苗寨也是最爲神秘和詭異的。
徐言說他師父當年在深山之中誤入那生苗部落,結果那些苗人一看到他就動手,徐言的師父假裝敗退,然後晚上偷偷的摸回那生苗部落,才發現這寨子裡面居然有好多修習蠱術的巫師,等到徐言的師父轉到這寨子後面,居然發現瞭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人骨堆。
他細細查驗之後,證明這些人都是被人下了蠱毒受盡折磨而死,肯定都是闖進這寨子中的路人。
看到這情形,徐言的師父恨得牙癢癢,可是這寨子中的苗人有幾百口之多,不可能都殺了,所以他趁着夜色,又偷偷的潛入這寨主的住所,想着把這寨主給殺了,懲戒一下這寨子中邪惡的蠱師。
徐言師父乃是道家高人,雖說當年他還年輕,可是道法也是極爲了得,人不知鬼不覺的就摸到那寨主的房間,將他的腦袋給砍了下來,也不管那些苗人看得懂看不懂,留下一封信,以示警戒。
可是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這生苗寨主房間的角落裡面卻是發出來一連串的怪聲,徐言的師父聽到那怪聲,心中奇怪,回頭一看,只見這房間的角落裡面放着一口烏黑的大缸,那些怪聲就是在這口缸裡面傳來的。
心中奇怪的他返過身,來到那口怪缸旁邊,一把掀開了罩在上面的蓋子,頓時一股腥臭無比的氣息在這口缸中傳來,薰得的他兩眼一黑,趕緊屏住了呼吸,睜眼一看,這缸裡面居然放滿了無數種劇毒之物。
那些毒物裡面有蛇、蜘蛛、蟾蜍、蠍子......。
徐言的師父細細的數了一下,居然有一百中之多,都是劇毒無比的毒物,最爲奇怪的是,這些毒物現在都已經死了,有的渾身幹奄,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得一樣,有的則是被撕扯成一塊塊的碎片,慘不忍睹。
徐言的師父看到這情形,心中一動,巫蠱之術他也懂得一點,這口大缸分明就是苗人用來養蠱之用,而且這蠱蟲居然有上百種之多,如果練成,這蠱種肯定厲害無比,要是被苗寨中那些邪惡的蠱師拿去,有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想到這,徐言的師父小心的用劍挑開那些死去的毒物,在缸裡面發現了已經重生,正陷入沉睡的蠱種,將它帶了出來。
徐言向我揚了揚他手中的木盒,說道:“就是它,這玩意就是師父當年在苗寨中帶回來的蠱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