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言說着話,那王啓年則是帶着黃毛蹲在剛纔被拖進黑霧之中的白狐和黃皮子旁邊,仔細的檢查起那些屍體,過了一會,只見王啓年一手拎着一隻黃皮子的屍體,丟到我們跟前。
“兩位道爺,你們看。”
我用烏木劍把兩隻黃皮子的屍體翻轉過來,這才發現,這兩隻黃皮子的額頭上都破了一個洞,裡面的腦子都給吸的乾乾淨淨,而且還有絲絲縷縷的殘餘黑氣,這血黃皮子的死狀居然跟劉老頭一模一樣。
這時候那徐言望着兩隻黃皮子說道:“那些惡靈最喜歡吸食動物的腦子,所以它們纔會變成這樣。”
我將一隻黃皮子的屍體丟到一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向徐言問道:“這些黃皮子是怎麼跟那些惡靈混到一起的?”
那些惡靈就算是在地府中跑出來的,可是怎麼會跟這些黃皮子混到一起,這事讓我覺得十分的奇怪。
聽到我的問話,徐言卻是皺起了眉頭,過了半天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這幾天經過我的觀察,那些惡靈確實是待在這亂葬崗下面的黃皮洞之中。”
說到這,徐言頓了一頓,眉頭微微皺起,繼續說道:“這亂葬崗本來就比別的地方陰氣要重,所以這些黃皮子才住在下面,那些惡靈在地府之中而來,當然也會找陰氣重的地方,它們和那些黃皮子很可能就是這麼混到一塊的,而且這些惡靈能夠控制黃皮子,幫它們尋找活物吸食腦髓。”
我一聽這些惡靈居然和那些黃皮子狼狽爲奸,倒是有些吃驚,不過轉念一想,這也倒是說得過去,不過我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地震,還有那從天而降的一道黃色光芒,心裡想這這些難道也是惡靈所謂?
“徐言師兄,你昨天晚上在這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動?”我向徐言問道。
聽了我的話,徐言摸了兩下自己的鬍子,說道:“昨天晚上我正在樹上睡覺,突然感覺南邊隱隱的有什麼東西,不過還沒等我過去,這亂葬崗裡面的惡靈就吱哇亂叫,然後就有一道光柱在這裡沖天而起,向着南邊而去,黃色的光柱是那些惡靈用來攻擊什麼東西的,然後過了沒多久,這地下就邪氣瀰漫,然後發生了地震。”
聽到這我似乎隱隱的知道了真相,這些惡靈隱藏在黃皮洞中,可是我帶着不死藥和小井的魂魄回來,在復活小井的過程中,那天狐真身還有天地間的氣息異常流動,讓那些惡靈給察覺到了。
天狐真身上有讓它們覬覦的力量,所以這些惡靈纔會發動攻擊,打碎了天狐真身,無意間把小井剛剛進入體內的魂魄也給帶走了。
想到這我望了一眼昏睡在地上的小井,向着徐言說道:“這女子被那些惡靈給攝去一魂,我能力有限,對付不了那些惡靈,還請徐言師兄出手相助。”
剛纔被那些惡靈給包圍住,要不是徐言出手相救,我和王啓年說不定現在也跟劉老頭一樣,被那些惡靈給打破腦袋,吸了腦漿去了,要是就我和王啓年兩人,再遇上那些惡靈,肯定只有
逃跑的份,別說幫小井找回魂魄,不把我們倆搭進去就不錯,所以我現在需要有人幫忙,很明顯目前徐言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我的話,徐言的眉頭緊緊的皺着,他的臉色依舊蒼白,很明顯剛纔受的內傷還沒有恢復,這讓我不由的有些擔心。
過了一會,徐言轉過頭,望着我說道:“這些惡靈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剛纔爲了救你們,是拼着受傷才把它們給趕走的。”
一聽他這麼,我心裡面就急了,小井的魂魄被那些惡靈攝去,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幫她找回來的,這徐言要是不肯幫忙,那我只有拼命了。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徐言又接着說道:“本來我是打算明天回山,叫幾個師兄弟一起來的,不過這白狐精的魂魄被它們給弄走了,晚了怕是要被煉化了。”
徐言說到這,在懷裡面又掏出一塊潔白的手絹,仔細的擦拭着他的那方山字鏡,把王啓年給看的瞪大了眼睛,真不知道這傢伙身上到底帶了幾條手絹。
將八卦鏡仔細的擦乾淨,徐言轉過頭對着我一笑說道:“既然不能耽誤,那咱們就聯手會會這些惡靈吧。”
一聽到他答應,我心中高興無比,不過看着他蒼白的臉色還有胸前的血漬,不由的有些擔心的問道:“徐言師兄,你的傷?”
聽了我的話,徐言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只不過剛纔催動八卦鏡,心神耗損有些大,休息一晚就好了。”
說完他在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硃紅色的丹藥放入口中,那小藥丸一被他倒出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藥香,想來是他們蓬萊島的秘製丹藥。
將丹藥塞入口中,徐言向着我說道:“晚上陰氣重,正是那些惡靈猖獗的時候,咱們等到了白天在去黃皮洞裡面找那些惡靈,我也正好調養***體。”
說完之後他就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將兩手放在小腹處,呼吸悠長而平穩,顯然已經開始療傷了。
看到他已經開始療傷,我和王啓年都閉上嘴巴,聲怕打擾到他,王啓年乾脆躺在草地上,看那樣子是想要睡一覺,反正有這些白狐在,它們靈敏異常,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察覺,根本就用不着我們守夜,所以王啓年睡得也極爲踏實。
我把小井的身子抱在懷裡,感覺到她的身體冰涼,我心中不由的憐惜之心大起,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想着明天就是拼了命也要幫她把丟掉的一魂給找回來。
剛纔跟那些惡靈一場大戰我也累了,想着明天還要有異常大戰,我也閉上了眼睛,趕緊休息,補充***力,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徐言還有王啓年都已經醒了,這時候正是清晨時分,樹葉草葉之上帶着點點露珠,林中深處鳥鳴陣陣,有道道晨光透林而入,要不是滿地的白狐和黃皮子的屍體,這應該是個美好的清晨。
我不敢耽誤,馬上讓王啓年拿出清水乾糧,想着大家趕緊吃點早餐,然後去那黃皮洞中,
誰知道徐言根本沒有接王啓年遞過去的乾糧,只拿了一瓶水,我本來以爲他要喝,誰知道他拿着水走到一邊,擰開以後居然洗起了臉來。
這一下把我跟王啓年看的目瞪口呆,這出門在外,尤其是在這深山老林裡面,能有口乾淨的水就不錯了,誰還天天洗臉!
只見這徐言洗的極爲的仔細,幾根手指還不時的微微上翹,猶如女人的蘭花指一般,把我和王啓年給看的一陣惡寒,滿身的雞皮疙瘩。
這時候王啓年努力的吞嚥了一口唾沫,轉頭望着我問道:“道士..道士小爺,這位高人不會喜歡男人吧?”
我剛好喝了一口水,聽了王啓年的話差點一口噴出來,然後我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安慰他:“高人肯定會有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再說了,就你這模樣,就算他喜歡男人也不會瞎了眼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聽了我的安慰,王啓年的臉色不由的緩和一下,然後這傢伙一臉古怪的望着我,說道:“咱們這就你跟我兩個男人,他不喜歡我,那你可要小心點呀,別被人走了後門。”
聽了他的話,我望着還在仔細清洗自己那張臉的徐言,不由的菊花一緊,然後一腳把王啓年這傢伙給踹出老遠,踹的他嗷嗷直叫。
徐言洗完臉,在懷裡面又是掏出來一個小瓷瓶,這次的瓷瓶是淡綠色的,只見他倒出一粒丹藥,塞到口中,然後喝了幾口水,一點乾糧也沒有吃。
我想他那瓶丹藥肯定能有充飢之用,師父說過,這世上精通煉丹的道家高人多得很,雖然不能真正的煉出辟穀丹,不過吃上一粒能讓人一天不餓的丹藥還是有的,這徐言肯定就是服用的這種丹藥。
我和王啓年胡亂的塞了幾口東西,檢查了一***上的裝備,然後我抱起小井,跟着那徐言向着亂葬崗走去,他在這裡觀察了幾天了,知道那黃皮洞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剛走到這亂葬崗邊上,那些白狐就嗷嗷直叫,再也不肯前進一步,我知道它們能夠感覺到那些惡靈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我愣了一愣,然後找到一個平整的草地,將小井的身子放到草地上,這一次去是要拼命的,我當然不能帶着小井一起進去,現在是白天,那些惡靈不敢出來,而且這裡的黃皮子已經全部死絕了,有兩隻老白狐還有一羣小白狐的守護,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到小井。
“你們要看好她,等着我回來。”
我把小井放在地上,對兩隻老狐狸說道。
聽了我的話,兩隻老狐狸低聲叫了兩聲,我知道它們肯定會好好的守護小井,所以我放心的跟着徐言和王啓年走向了亂葬崗。
一進入這亂葬崗就有一股寒氣襲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前面的徐言帶着我們穿過一片又一片荒草,終於來到了那個土丘的下面,只見他轉到這土丘的西面,將背上的長劍取下來,撥開身前的黃草叢,只見一個陰氣森森的幽黑洞口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還有一章,要1點之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