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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賀蘭敏之如此說,陳易只得收住準備邁出的腳步,笑着問道:“賀蘭公子有什麼吩咐請儘管說!”
賀蘭敏之擺擺手,讓陳易不要這麼客氣:“陳公子,我們一見如故,不必如此客套,看年齡我應該癡長你幾歲,你就喚我一聲常住兄吧,我也稱呼你子應賢弟,這樣不覺得生份!”
陳易本能地想客套,但看到賀蘭敏之那張俊臉上很坦誠的神色,馬上改變了主意答應了,“賀蘭公子既然這般要求,那在下也不敢不從,以後就喚你一聲常住兄!”
陳易沒有客套,賀蘭敏之有點高興,示意陳易跟他一道到院中走走。
“子應賢弟,看了你所作的《少年行》,爲兄甚是敬佩,隨意間就能寫出這般灑脫的好詩,讓人自嘆不如啊!”賀蘭敏之作禮道,“以後還要多多向你請教!”
“常住兄客氣了,我做詩……大多是隨感而發,要是一定要我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題材的詩來,那我可能做不到,我喜歡隨性!”陳易趕緊先打預防針,免得自己這個僞文人不小心被揭穿,“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喜歡撿現成的感覺!”
“說的好,隨性而作,此是寫文的最高境界,真讓人佩服,呵呵!以後一定要多多交流!”賀蘭敏之認同了陳易的說法,並再道:“子應賢弟,當日看到你在街上與那麼多人打鬥,一人敵數人都沒吃虧,甚是讓人敬佩!我也喜好武藝,特別喜歡劍術,待日有閒,我們一道切磋一下武藝如何?”
“那當然好,到時還請常住兄多多指教!也希望你到時手下留情!”賀蘭敏之想和他談詩論賦,並切磋武藝,陳易非常高興。這可以說是一種被人認同,被地位尊貴的人認同而出現的自然心理反應,還不清楚自己真實身份的他沒理由拒絕。
“那今日就說定了,到時我會邀請一些朋友們觀戰,他們中有一些身手也不錯,子應你也可以和他們交流認識一下!”賀蘭敏之說着,意味深長地笑笑,須臾即收起了笑,小聲地問陳易:“子應,你可知道當日與你發生衝突的是何人?”
陳易搖搖頭,“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日與我發生衝突的是何人,更不知道他們爲何要那樣強蠻!”他已經猜到了那幾個武姓公子是什麼人了,但還是希望從賀蘭敏之口中得到證實。
這個問題是他原本想問賀蘭敏之,但沒機會問出口的!
“那其中有我的兩位表弟,家母同父異母之兄武元慶和武元爽之子武三思和武承嗣,被你制住當人質的是就是武三思,和他長的有點像之人是武承嗣,其他幾人也全是朝中權貴之後,下次遇到我給你指點一下!”賀蘭敏之說着,嘴角露出一絲不爲人覺察的笑容,看着賀蘭敏之意味深長地說道:“當日我很是吃驚,你竟然敢跟武三思、武承嗣他們起衝突!呵呵!”
雖然早已經猜到那兩個武姓公子應該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但從賀蘭敏之嘴裡得到確認,並得知其他幾個年輕公子都是權貴之後後,陳易還是有點感嘆。雖然知道武元慶、武元爽及他們的兒子武三思、武承嗣在這些年會倒黴,被武則天流放到很遠地方去,但他們沒倒黴之前,最好不要與他們起衝突。可以說,經過當日的事,他與武三思、武承嗣等人的樑子已經結定,特別是與武三思間的,這並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得罪人有頭有臉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是件好事!
陳易只希望武家兄弟早點倒黴,武則天也早些時候下決定,將這些寶貝疙瘩扔到天涯海角去看海。
賀蘭敏之滿意於陳易聽到他所說後露出的驚詫,忙安慰道:“子應你不要擔心,當日整個過程我和舍妹都看到了,我也和姨母說了,她震怒於武三思、武承嗣等人的驕橫霸道,已經喚他們進宮,狠狠訓斥了一番,並連帶他們的父親武元慶和武元爽都受到責罵,要他們不要做出有辱武家聲譽的事來!”
“是這樣啊!當日還真的沒想到滋事的武姓公子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兒,幸好當日的情景常住兄和賀蘭小娘子看到了,並在皇后娘娘面前替我申訴,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報復!”原來是武則天責罵過武三思和武承嗣了,這些混蛋纔沒再找他的麻煩!陳易有點慶幸,賀蘭敏之兄妹的出現還真的給他帶來好運,不然事後武氏兄弟說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來。
從剛剛賀蘭敏之的話中陳易也知道了當日一件讓他好奇的事,原來那天他和武三思等人打架時候,在馬車上偷看的那個人就是賀蘭敏月!只是不知道這個美人兒看到當日他的暴力行爲後,對他的印象會不會差去……不過,從今天賀蘭敏月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挺欣賞當日他的勇武的!
想到這,陳易有點小小的得意!
賀蘭敏之嘴角露出一點嘲諷的神態,“這兩年來武元慶、武元爽他們做出了許多讓姨母寒心的事,武三思和武承嗣幾人所作所爲也讓姨母非常不滿!子應,當日你雖然羞辱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但你也不要擔心,姨母現在已經知道你了,也知道當日的事,他們不敢亂來的,說不定……”
賀蘭敏之停了話,一副玩味的神色。他雖然沒將話就完,也沒直接明說他和武家人之間的矛盾,但從他的話中陳易可以聽出來,兩家積怨應該是很深的。古代講究禮儀,對長輩直呼其名是非常大的不尊敬,要被責罰的。武元慶和武元爽是賀蘭敏之的舅舅,很親的長輩,從親情倫理上來說,賀蘭敏之怎麼都不能直呼武元慶、武元爽其名,除非是非常憎恨,有過很大過節,纔會以直呼其名來表示不滿的。歷史記載武則天對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很不滿是因爲武元慶、武元爽等人沒有善待她的母親楊氏及姐姐武順,看來很可能不只是簡單這些,其中的深層次矛盾可能很複雜。
看到陳易並沒說話,賀蘭敏之也沒在意,停了一下話後繼續說道:“子應,剛剛我進宮向姨母稟報了母親的病情,並將你替家母診治的事告訴了她,姨母她對你挺有興趣,她也說了……什麼時候她會召你進宮,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