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這麼直接的話,羞的陶穎臉上通紅。她抽了抽手,沒抽出來,就有些急了。看向旁邊的陶榮氏:“嫂嫂,你看喬姐姐,哪裡有喬姐姐這樣說話的啊!”見着她向自己求助,陶榮氏面上笑容更盛:“我卻是覺得那個喬四郎是好的,你看的上看不上,只管說一聲就是了。”
“正是,若你看不上,那我肯定不說什麼!”喬羽聽了陶榮氏的話,點了點頭,面上很是贊同,見着她們兩個人都如此,陶穎面上羞澀更濃。但是卻也沒有繼續抽手,反而思索了一會兒子,說道:“其實也沒怎麼見清楚,但是總歸看着還算順眼,是不討厭的!”
“那就好,待會兒就讓你這喬姐姐多讓你們好生看看,若是這樣成了一對,豈不是比盲婚啞嫁要強上許多!”陶榮氏說着,面上笑盈盈的。見着陶榮氏這個樣子,喬羽也點了點頭,心裡頭卻暗自思索,這件事情卻也還算是美事。喬四郎都二十好幾了,還沒有娶妻,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了的。況且,陶穎這個丫頭她也是見着多了的。性子還算溫和,口齒又伶俐的很,若兩個人在一起,卻也不會覺得枯燥煩悶。
只是如今見着她這個樣子,是不討厭的,卻不知曉喬四郎那裡的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她心裡頭又有些埋怨自己太過孟浪了。畢竟自個兒還不知道喬四郎那裡怎麼想的。這裡說話說的太滿了,如果說喬四郎自個兒是不樂意的,那不就讓陶穎尷尬嗎?想到這裡,喬羽不免覺得有些頭疼。陶榮氏也沒有在說這個話題,只說:“那幾個小子都跑去看那小馬去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沒過來?”
喬羽聽了陶榮氏的話,笑了笑說道:“只怕又在那裡給小馬沖水,我們一塊兒過去看看?”
陶穎本來就坐不住了,聽說過去看看,立即應了下來。陶榮氏也想看看陶若在那裡玩什麼呢,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幾個人就浩浩蕩蕩的去了二院,路上也有幾個小廝的,只是那小廝都還年幼的很,是以也沒什麼。去了馬廄那裡,就見着幾個小傢伙正賣力的拿着手中的瓢,一點點的在桶裡頭舀水往那馬身上淋。小馬也乖覺的很,安靜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淋着,只是不時的會抖抖身子,那水珠立即飛濺的到處都是。幾個小傢伙渾然不覺得髒,只是覺得有趣,樂的哈哈笑。
幾個人見着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邊也是見着了她們,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在旁邊丫鬟的服侍下擦了擦手,來到了她們的面前。喬羽摸了摸離着自己最近的喬希問道:“你們剛纔是在做什麼呢?”
“在給馬兒洗澡呢!”
喬希大聲說着,眼睛亮晶晶的。因爲他們過來了,所以那邊就有小廝在接手他們的活,給馬兒洗澡了。見着那些人手腳那麼麻利,還不時的用一個工具在馬身上搓洗,喬羽心說,人家那纔是給馬洗澡,你們剛纔就只是搗亂。但是見着幾個小傢伙那麼歡喜的樣子,也不好久一盆涼水淋上去,只是笑了笑,然後引着幾個小傢伙一塊兒回內院了。
幾個小傢伙們身上弄的都有些溼了,如今正是初秋,若是受寒了就不美了。幾個小傢伙們梳洗換過衣裳,就在她們的面前嘰嘰喳喳說那些馬兒的趣事。喬希喬樂,吳永幾個小傢伙一貫是在馬面前的,說起來自然是一套一套的。陶若雖然說不是經常在這裡馬面前,但是家裡也是有一匹的,他雖然說沒有日日去看,但是卻也是知道一些關於那馬的事情,自然也跟着在那裡說着。
他們說的熱鬧,喬羽他們幾個自然也是聽着開心的。好大一通說的差不多了,時候也是不早了。送走了陶家人,喬羽就叫人把喬四郎叫了過來。喬四郎一聽喬羽叫他,就滿心歡快的過來了。見着喬四郎過來了以後,喬羽就讓幾個小的下去練字了,然後招呼喬四郎坐下。喬四郎坐在她的身邊,略側頭看着她。喬羽笑着對着喬四郎說道:“今兒你見着了那陶家姑娘,你實話給我說,你覺得如何?”
聽到喬羽這樣說,喬四郎愣了愣,然後說道:“陶家小姐,我沒怎麼注意……”
喬羽只以爲喬四郎是因爲害羞,所以頓了頓,說道:“就是方纔叫你進來,然後碰着的那位姑娘。”
“姐姐想來是糊塗了,方纔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怎麼擡頭,怎麼就見着姑娘了。姐姐打趣弟弟是無所謂的,若是毀了別人姑娘的名聲卻是不好的。”喬四郎面上沒有什麼惱色,但是說話卻有幾分不客氣起來。只聽那口氣,分明就是已經生氣了。喬羽見着他這個樣子,嘆了口氣說道:“你遲早是要娶親的,你過來我這裡,母親雖說一時半會兒觸及不到。但是若直接越了你,在家中給你頂了親事,然後叫幾個哥哥把你抓回去,你也是沒得法子的。不如直接在這裡定下了,還是知根知底的,平日也是有見過的,相處起來不也便宜些?”
喬四郎見到喬羽這樣說,面上越發和緩了些:“姐姐心裡頭是爲着弟弟好的,弟弟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只是這樣的事情,卻不想這麼輕易的就定下來。況且,方纔是真真沒看清楚。若是有下次,弟弟在好生看看就是了,姐姐也不要惱。”
“我哪裡就能惱了,只是瞅着你,就想着那幾個長大的樣子。如今你都這樣,還不知道他們長大了要如何呢!”喬羽說着,就揉了揉頭,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家裡頭的幾個小的,等到長大了都是要娶妻的。若都和喬四郎一樣,她估計頭髮就要愁白了。想到這裡,她不免瞥了一眼喬四郎,心裡頭開始琢磨,也不知道這個娃要找什麼樣的人。
“好了好了,若姐姐那麼希望我能早日娶妻的話,就尋個機會讓我好生見見那個陶家姑娘,我定然好生看看,不會如這次一般了。”喬四郎還是妥協了,嘆了口氣,面上頗有幾分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