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啊,雖說是我砸死了你了,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希望你晚上不要來找我。”
站在自己的墳前,我當着吳澤脩的面,說着些違心的話,我將一束百合放在了自己的墳前,並跪了下來,給自己燒了些冥幣,嘴裡反覆念着不要來找我幾個字。
我站起來轉身看向站在我身後的人,吳澤脩正一臉複雜的看着我。
“怎麼了?”我衝他眨了眨眼。
“真有夢見她麼?”
“真的啊,我騙你幹什麼,她每晚都會準時出現在我的夢裡,腦袋上還流着血,一臉怨恨的盯着我,說她死的好冤,你不信,你看看我臉上的黑圓圈。”見吳澤脩懷疑,我走到了他的跟前,用手指着我的雙眼,讓他好好看看。
“這下你該相信了吧,我都快被她給折磨死了。”我嘟囔着嘴,擡頭看向他,此刻他那虛僞的臉離我近在咫尺,真想上去撕碎他的皮臉,一個勁的告誡自己必須得忍住,得好好收拾這個殘忍的男人。
我假裝一個踉蹌,撲到在了他的懷裡,他順手摟住了我的腰。
“我都被她害的不能正常的生活了。你是不知道那種苦。”我貼在吳澤脩的胸前哭哭啼啼了起來。
“好了,別難過了,我相信你,你放心,我會找個道士將她驅走的,最近她姐姐也天天做噩夢。”吳澤脩有些頭疼的說着,我內心裡發出一聲冷笑,找道士就能驅走我,你也太蠢了吧。
“嗯,到時候道士做法的時候,你通知我一聲,我也去看看,看有沒有效果,免得你上當受騙。”我並沒有從吳澤脩的懷裡挪開,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只聽見他嗯了一聲,過了一會,我才退出吳澤脩的懷裡,見我一臉淚汪汪的,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我接過手帕,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不好意思,這手帕被我弄髒了,等我洗好了,改天還給你。”我衝他甜美一笑。不等他拒絕我就將手帕放進了包裡。
我記得這條白手帕是我讀大學的時候,送給他的,真沒想到他還留在身上,這麼狠心的對我,還留着我的東西,真心不配。
“我們走吧。”離開墓園的時候,我刻意貼着吳澤脩的身子走的。
吳澤脩將我送回宋家門前,我假裝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跟他說有空請他吃飯,他答應了。
“慢走啊。”我送了個飛吻給吳澤脩,待他離開後,我沒有回宋家,而是走出院子,沒過多久,一輛麪包車停在了我的身前,我打開車門,上了車。
“效果怎麼樣?”車子開出小區後,找了個僻靜的小道停了下來。我擡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男人頭戴着鴨舌帽,低着臉,將他手中的相機遞給了我。
我看他相機裡的照片,眼裡劃過一絲冷意。擡頭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抓拍的真好,張張都有料。洗出來後,按照我之前給的地址寄給她吧。”
知道我是被吳澤脩和於小曼兩人故意害死後,我便找會攝影的混混,時不時的給於小曼寄點什麼恐嚇她的信什麼的,雖說這樣做,有點不道德,可一想到她跟吳澤脩一起背叛了我,還想讓我死,我心裡的恨意就會積累的越深,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錢遞給了前面的男人,匆匆下了車。
剛進宋家的院子,我就發現一輛有些眼熟的黑色小車停在了我家門口。
“咦,這是誰的車?”我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車裡的車窗慢慢的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