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得到秦叔寶的如此這般對待,連李世民自己都有些嫉妒王楚楚了。
自己父皇的脾氣自己知道,他做下的決定,是不容易更改的,以往如此,更別說是現在當上皇上之後了。
“不過以二哥的這些年來的軍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可以換得了王楚楚一條性命的,不過二哥真的要這般做嗎?機會只有這麼一次,用完就完了,往後的時間可長着呢。”李世民提醒着秦叔寶說道。
李世民的話是在提醒秦叔寶,你好不容易纔有的這些軍功,這一次用了之後就全沒了,你可要想好了。
這等於是說,用完就完了,全部歸零的意思。
“是的,臣想好了。”秦叔寶小心的就道。
“既然這樣,救人如救火,那咱們就現在起身往皇宮面見父皇吧。”
於是秦王李世民帶着秦叔寶去了皇宮。
穿過深深的秦王府,大家看到李世民帶着秦叔寶向外面走去,最後騎上了馬……
“秦王這是帶着秦叔寶去哪裡?”尉遲恭問道,看向程咬金,看到程咬金沒有反應,問道:“嘿,問你話呢,黑子,發什麼呆?”
“俺怎麼知道,俺這些天都沒有跟秦二哥在一起,不甚瞭解。”程咬金扣了扣自己左腳的腳丫,湊到鼻子邊聞了聞,好像是女人聞香水一般,眉頭一皺,指甲用力一彈,不知道彈到哪個倒黴的傢伙衣服裡面。
程咬金自己也在納悶,自從秦二哥去追香香歸來後,對自己是疏遠了許多,到底自己哪裡做錯了?
程咬金隱約可以猜到秦叔寶疏遠自己的原因在哪了,可能是單二哥的事情上。
程咬金自己心裡也苦呀,俺老程當天也被派出去了好吧,只是俺老程的馬比忽雷駁快那麼一點點罷了,俺也是當天傍晚回來的呀,睡了一覺第二天秦二哥你就回來了。
御書房裡,皇帝李淵聽到旁邊的太監小聲地說道:“皇上,秦王跟翼國公在外面求見。”
“哦?世民來了,一大早的,今天又不早朝,他來有什麼事嗎?還跟秦叔寶一起過來的?”李淵放下手中的毛筆,抒着太陽穴說道。
昨天他也是批改了一夜的奏摺晩晚才睡,早上又起了個大早。
這就是皇帝的命,古往今來當皇上的往往是短命鬼就是在這兒了,起得比雞早,睡得又晚,晚上還伺候皇宮裡面那些皇后皇妃的女人們,皇上表面上是風光,要什麼得什麼,整個天下是皇上的,可是誰又能知道皇上的心裡也苦呀,做好了沒有說你是個好皇帝,最多給一句“皇上聖明”,而要是做得不好,罵得最多的就是“昏君”二字,一個不甚就就會發生民變,前朝的隋朝不是這樣的嗎?楊廣無能,開運河,徵高麗,透支了天下的民力,最後導至天下十八路反王掘杆而起,被淹沒在了歷史的浪潮當中,而自己就是那十八路反王當中最傑出的一位,最後問鼎天下,當上了皇上。
李淵理了理頭髮,對太監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是”小太監低頭行禮,倒退了出去。
李世民跟秦叔寶被引了進來。
兩行禮之後,李世民跟自己的老爹說道:“父皇,兒臣想請父皇網開一面,留下王楚楚的性命,請父皇應允。”李世民臉色平靜地說道。
秦叔寶見到李世民第一個站出來向皇上求情,心裡被李世民的舉動打劫了,一位皇子,爲了自己的事,親自跑了一趟來向皇上求情不說,還第一個站出來說話,而不是自己先說了後面才補充的。
秦叔寶見到皇上沒有表示,心裡着急,也向皇上求情有說道“皇上,臣願意用所有的軍功換二嫂一命,微臣跟單二哥是結拜之交,現在嫂子落難,微臣願意用自己的軍功來換回二嫂一條命,望皇上應允。”
“按理說,有了世民跟秦叔寶你的軍功,換一條性命是綽綽有餘,特別是恩公你,你在前朝的時候救過我李淵一家,要是沒有恩公你,我李淵一家早就在前朝的時候被楊廣派來的刺客給劫殺在了半路了,再加上這些年來你在軍中所立下的赫赫戰功,不過,你這次要救的這個人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是王世充的女兒,如果今天朕答應了你,這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可知道斬草不除根的道理?”李淵說完,看向下面的秦叔寶。
李淵雖然是話音很平靜,但是皇上的威壓卻是像一座大山像秦叔寶襲來,雖然你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也一樣,上位者無形中透出的那股子殺氣是戰將不能比擬的。
聽到皇上這麼說,秦叔寶馬上感覺到自己今天做得有些不對,皇上剛纔的話就是說,你這是讓皇上爲難呀,秦叔寶是個聰明人,馬上跪下誠懇地說道:“臣有罪,微臣讓皇上爲難了,請皇上責罰。”
“罷了,起來吧,朕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話朕都說出去了,已經不能再更改了,朕知道因公你爲人仗義,你跟單雄信又是結拜的兄弟,只是,哎,因公,你也要理解朕呀,朕也有苦衷。”
“父皇,就沒有辦法了嗎?”李世民看到李淵這個樣子,好像沒有一丁點的商量的餘地,有些着急地問道。
李淵沒有回答。
大殿裡面突然靜得可怕起來。
沉默,就等於是默認了,這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
“不過,在這之前,朕可以讓你見一見她,朕也只能做到這了。”
“謝父皇/皇上”兩知道事情沒有轉機,只好向皇上告別。
秦叔寶來到了殿外,雖然太陽正烈,但是秦叔寶的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眼前的一切變得暗淡起來。
自己九死一生,所受過的傷,流過的血,算起來都有
地建立下的赫赫戰功,經歷過的戰爭不下百餘起,前前後後流的血能都有幾斛多,如今這一身的傷病,就是這些年留下來的,沒有想到,這些年的打拼竟然沒能換來自己親人的一條性命。
自己當了國公又怎麼樣?不了一樣留不住親人的性命?
突然間秦叔寶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突然他想到單雄信跟囑咐的話來。
“還是二哥看得遠呀,天下除了誰,這地球也哪樣會轉,看來某還是把精力放在家人上面多些纔好,自己打拼的這些年來,精力都放在了戰爭上面,留給家人的時間還是太少了。”秦叔寶心裡想着。
“不過,這個地球是什麼東西?”秦叔寶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