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是被外面的鳥語花香跟早上的清新空氣給硬生生地從牀上懟起來的。
啊!——
單雄信貪婪地呼吸着清新空氣。
太舒服了,感覺整個人像從裡到外重新洗禮一般。
來到唐朝的幾天單雄信都是早早就起牀,這在前世已經是成爲了單雄信的習慣了。
單雄信以前在部隊是時候每天都是早早起牀訓練的,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就是穿越來到了唐朝,這個習慣也改不了了。
單雄信看了一下,林老的兒子跟兒媳都應該已經下地幹活了。
單雄信簡單地運動了一下身子就停下了,本想借着這個時間好好把這副身子鍛鍊起來,可是一想現在是做客在別人家裡,有些不太適合,才把這個念頭給放下。
前些日子,單雄信深入洛陽皇宮劫持了李世民的時候就發現現在的這副身子跟前世那個特種兵的身子相差得太遠了,想着安頓下來的時候得好好把身子鍛鍊起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現在一家人流浪在外,都是居無定所,要想好好地鍛鍊起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發現單雄信在院子裡活動身子,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林老從裡面的屋子走了出來,向單雄信說道:“貴人起來了,過來吃點早點吧,農民小戶的也沒有什麼招待貴人的,也只好委屈一下貴人了。”
由於昨天單雄信一家人來的時候是晚上,基本看不清單雄信一行人的穿着,現在是早上,林老走出來纔看到單雄信身上穿的在網上購買一一身豔麗衣服,洗得乾乾淨淨的,穿在單雄信身上,威武中帶有一股文氣,還真別說,現在的單雄信看上去還真有些儒將範。
單雄信看到林老從低矮的茅房門口低着腰走了出來,向林老打了個招呼後說道:“出門在外能有一口飽飯吃的就不錯了,這年月,哪裡還能嫌棄。”然後接着說道:“不知道水缸在什麼地方,某先洗漱一下。”
單雄信回到馬車裡面把洗漱用具拿了出來,跟着老人來到水缸邊用紅色的塑料水杯漱了口,然後看到楊叔跟焦鐵柱也起來了,叫他們洗漱完後就跟老人來到吃飯的客廳坐了下來,準備吃早餐。
“林大哥跟嫂子都下地幹活了嗎?”單雄信問道。
“是的,早早就下了,要趁着早上太陽沒有出來多幹點,不然等到午時太陽火烈的時候就不好乾活了,家裡沒有耕牛,犁地都是靠人來拉,不早些不行呀。”林老說道。
聽到,單雄信沉默了,在現代耕田基本都是機械了,只有一些偏僻的山區地區不適合機械耕種以外,基本都是用機械耕地了,就是沒有機械的山區地區,最低也是一家一頭耕牛,沒有想到在這裡,耕牛竟然這麼稀缺,怪不得這一路來從來沒有見到吃牛肉的呢,現在的牛肉就是現代的熊貓肉呀,誰吃誰人頭落地。
“家裡就沒有牛嗎?”問道。
“小家小戶的,哪裡有耕牛,就是在村裡,也只有幾戶家勢好的人家纔有耕牛,而且還是衙門登記在冊,普通人家哪裡用得起耕牛,貴人一看就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公子。”林老說道。
聽到老人的話,單雄信被答了個臉紅,這話的意思等於說自己太二了,五穀不分,這樣的最基本的知識都不知道,很明顯是從高六大戶出來的貴家公子呀。
在交談中,老人的小女把早餐端了上來,一鍋黑乎乎的東西上面灑了些白色的斑點,像是黑色夜空是的繁星點點。
單雄信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些不知道的野菜加些少量的大米煮成的粥。
單雄信也不是很驕情的人,在前世執行任務在野外的時候吃的比這個更慘的也吃過,跟楊叔、焦鐵柱一起吃了一頓難忘的早餐。
單雄信不知道的是,他吃的這一頓的早餐,已經是林家人三天米的用量了,今天爲了招待他們老人硬是把家中珍藏的大米拿了出來煮的這一頓稀粥。
單雄信吃完早點,休息了一下,直到香香起來,香香喝了一瓶牛奶,就帶着香香在村子裡面轉轉,隨便觀察一下這一千年前的農村生活。
單雄信帶着香香在村外面的小河是玩起了抓魚來,這個時候沒有污染的河水很清澈,可以看到河裡的小魚小蝦在清澈透明的溪水的沙石上游動着,小傢伙還是第一次跟單雄信在河裡玩水,也是第一次接觸大自然,看到河裡的魚兒高興地圈起了裙子跟單雄信在河裡抓起了魚來。
父女兩人玩得很盡興。
當單雄信帶着香香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的樣子了,發現老人正人自己有米缸裡面拿米出來煮。
單雄信跟焦鐵柱交待說道:“鐵柱,你去馬車裡面把米拿過來,還有,把那包火腿腸跟那一塊臘肉也一併拿過來給林老煮了。”
“大米拿完嗎?”鐵柱問道。
“對,那一袋都拿過來吧。”單雄信知道那一袋子五十斤裝的香米這一路吃下來吃現在也就剩下十來斤了,都拿來煮了吧。
其實在吃早餐的時候單雄信就有這個念頭了,一來自家閨女吃不慣那黑乎乎的野菜粥,二來單雄信也是出於對林老一家的報答,想煮一頓米飯讓給林老一家包餐一頓。
單雄信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來煮比較適合,這個時候的唐朝還沒有炒菜,煮東西基本就是用水放鍋裡一頓亂煮一通,在這個時空也許只有自己怎麼煮這些臘肉跟火腿腸才能好些。
單雄信從焦鐵柱手裡接過裝袋的香米、一塊兩斤左右的臘肉跟一袋十條裝的火腿腸就往最小的那間茅草房走去。
單雄信走進低矮的茅房,看見裡面黑乎乎的,一下眼睛不適應看不清東西。停了一會才慢慢看清屋內的陳設。
屋子有兩米來高,屋頂上面有一條條的茅草垂直地伸了下來,由於常年受煙燻的緣故,茅草上面粘滿了一層厚厚黑乎乎的菸灰,像一條條黑色的毛毛蟲,在風中搖動着。
看到屋子一下子暗了下來,梅子還以爲是林老,一轉頭才發現是單雄信提着東西稍爲躬些身子走了進來。
正在生火做飯的梅子站了起來,低着頭有些驚恐的小聲說道:“田公子,這地方太污濁了,不是公子應該來的地方,公子要做什麼,就讓梅子來給公子做吧。”
單雄信昨天的時候跟他們說自己姓田,梅子自然是以田公子相稱。
梅子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跟一個陌生的男人獨自一室,心裡別說有多緊張的,低着頭,不敢看單雄信,揉搓着粗布麻衣做的的衣裳,裙子邊以及手肘處都有大小四方不等的補丁,被火薰得通紅的瘦弱的臉蛋上,一顆顆汗珠滲了出來。
單雄信舉起手中的東西說道:“哪,某拿了些東西過來,中午煮了吃,中午咱們吃臘肉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