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鐵惕之怒(一)
藍子姍終於無法抑制,那淡淡的水‘波’濃郁起來,兩行清淚流淌而下……
“子姍,”唐彥炆‘誘’供似的叫了聲,低頭‘吻’了上來,藍子姍的下巴被一隻手強行向後擡起,熾烈而渴切的‘脣’瓣深深印了下來,那一刻,藍子姍居然有股靈魂裡熟悉的味道,有種說不清的喜悅襲上她的心口,只覺得滿身新舊的傷,在那一瞬間,似乎沒那麼痛了。
藍子姍的纖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唐彥炆的頸部,那裡,異樣的滾燙……
這樣的動作更加刺‘激’的唐彥炆的膨脹,他的‘吻’漸漸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專注,也越來越瘋狂……
藍子姍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在心田回‘蕩’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酸甜麻澀,微弱而‘激’‘蕩’,藍子姍潛藏在內心的情愫變的鮮明起來。
在唐彥炆熾熱如火的懷抱裡,藍子姍渾身軟綿無力,暈旋地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盈着難以言喻的愉悅,她甚至有些渴望唐彥炆永別中止這股灌入她體內的暖流,即使這是種折磨,她也無怨無悔……
他們不知道‘吻’了多久,似乎互相要把彼此的熱情和力量消遺殆盡,“子姍,”唐彥炆喃喃的說道,“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
“你們在幹嗎?”有個尖利的聲音刺破了‘激’情和甜蜜,唐彥炆和藍子姍不約而同的擡頭,眼前站着的是一臉怒容的郭西美,原來郭西美久等唐彥炆不來,聽‘女’傭說唐彥炆在樓上,便一路尋上樓來,哪料到會撞見這樣的場面,這怎麼能不讓郭西美氣炸。
郭西美喜歡唐彥炆多年,唐夫人對郭西美的家世什麼的都‘挺’滿意,這次唐夫人生日,唐彥炆一方面受了藍子姍的刺‘激’,另一方面,唐夫人再三要求,母親生日,唐彥炆不想掃了母親的興,勉強同意郭西美做自己的‘女’伴。
這可把郭西美喜上了天,如今又見唐彥炆和藍子姍這般,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讓郭西美咬牙切齒,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張口就罵,“藍小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男朋友還在樓下呢?你就這樣公然勾引我的男朋友,我讓人把你男朋友叫上來,看你怎麼解釋?”
不一會兒,郭西美就讓人把鐵惕叫了上來,唐彥炆的手一直拉着藍子姍,見鐵惕進‘門’來,藍子姍掙扎着想掙脫唐彥炆的手掌,唐彥炆卻死死的拉住她,就是不讓她鬆手。
那樣的場景,鐵惕進‘門’看來,特別的刺眼,可男‘女’畢竟有別,鐵惕不可能象郭西美那般,那麼外‘露’,鐵惕居然神‘色’如常。
如此被劈‘腿’,居然還能神‘色’如常,可是隻有唐彥炆知道,鐵惕此刻的怒火已經到了沸點了,因爲鐵惕的右手一直‘插’在‘褲’袋裡,這是鐵惕發怒的徵兆,當然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西美,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你有什麼想法,改天吧?”唐彥炆對郭西美說。
“憑什麼,我就是要讓伯母知道,我現在就叫人去叫她,”郭西美跳了起來,轉身就想去叫人。
“不許去?”說這話的居然是鐵惕。
“你?”郭西美象看怪物一般看着鐵惕,“我說你,是不是有病,那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的話只說一遍,如果今天不是伯母的生日,你連這個機會也沒有,”鐵惕‘陰’沉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老實的怕潑的,潑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郭西美或許對別人可以肆無忌憚,可是鐵惕是誰,黑社會啊,郭西美只能乖乖的住了口。
鐵惕向藍子姍走去,彷彿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一般,“親愛的,我們下去吧,你上來太久了。”
藍子姍下意識的往唐彥炆身邊縮了縮,鐵惕難得微笑了一回,“子姍,下去吧,我的手下等會正好要傳洛笑陽在澳洲的視頻回來。”
洛笑陽,藍子姍心裡緊了一下,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她難道忘了洛笑陽,她怎麼能不顧洛笑陽,當時她主動和鐵惕‘交’易,也是爲了洛笑陽的安全,她怎麼能置這個的生死不顧。
想到這裡,藍子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努力想掙脫唐彥炆的手,奈何唐彥炆抓的更緊,“師兄,”唐彥炆出聲道。
“彥炆,我曾經說過,如果她選擇你,我絕不染指,可是彥炆,她是自己選擇我的,所以你怨不得別人,”鐵惕冷冰冰的說道。
唐彥炆正想再說什麼,藍子姍失態的叫了起來,“彥炆,你別說了,笑陽。”
藍子姍說的這些 ,唐彥炆也並非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鐵惕的‘性’格,唐彥炆知道洛笑陽對藍子姍很重要,如果真的因爲這個事情,洛笑陽出了什麼事情,藍子姍不會原諒自己,唐彥炆考慮到這些,退了一步。
“走吧,”鐵惕拉着藍子姍直接下了樓。
再次下樓,藍子姍再一次引起大家的驚‘豔’,金‘色’是華麗的‘性’感,
唐彥炆這套魚尾禮服,美‘豔’、奢靡、奪目,把藍子姍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如果說之前趙哥的造型讓藍子姍的清新公主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此刻,唐彥炆的這套禮服彰顯的卻是高貴典雅的氣質,兩種不同的風格,同樣致命的吸引,單看在座男賓目不轉睛的眼神,在座‘女’賓羨慕的眼神就知道了。
這些,唐子龍都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也只有身邊的老婆沒‘摸’清狀況了,他了解兒子,他這個兒子是不輕易動情,可是一旦動情,就很難自拔,象當年對陸子涵,那場情殤差點毀了唐彥炆。
藍子姍儘量讓自己神‘色’如常,唐彥炆和鐵惕亦是控制自己情緒的高手。
可郭西美就不一樣了,從樓下下來之後,儘管想竭力隱藏什麼,臉‘色’笑的總是有些僵硬,別人或許不注意郭西美,可郭西美的母親黃文娟也在宴會上,母親總是瞭解‘女’兒的,哪怕是‘女’兒細微的心理變化。
黃文娟偷偷來到郭西美身邊,低聲問道,“美美,你怎麼了?”
郭西美表面是個標新立異的現代‘女’‘性’,骨子裡卻有些象溫室的‘花’朵,也受不起什麼風雨,見母親這麼問她,頭一低,眼圈有點紅。
黃文娟心知不妙,偷偷把郭西美拉到廁所問道,“美美髮生什麼了?”
“媽,那個‘女’的勾引彥炆。”
“那個‘女’的,誰?”黃文娟心裡也莫名的有些沉,要知道,唐彥炆是她內定的,最最滿意的‘女’婿,富二代、官二代、權二代紈絝子弟大有人在,而唐彥炆這種優秀的權二代鳳‘毛’麟角,再加上自己的‘女’兒對唐彥炆情根暗種,黃文娟怎麼捨得放掉這樣的‘女’婿。
“就是那個和鐵惕一起來的‘女’的,”郭西美對母親說道。
黃文娟瞬間反應過來,畢竟藍子姍這種絕‘色’放在哪裡想不引人注意多難。
“這事,你琬姨她知道嗎?”黃文娟問道。
“彥炆說,今天是琬姨的生日,不讓說,”郭西美委屈的說道。
“你不能說,那媽去說,真是太不像話了,”黃文娟心裡也極度不舒服。
不知道黃文娟是怎麼對唐夫人說的,只是在切蛋糕之前,章振琬單獨找了藍子姍和鐵惕,章振琬對鐵惕說,“小惕,我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我不喜歡你這個‘女’伴,我想請她現在就離開。”
“琬姨的生日,再怎麼說,我也應該尊重琬姨,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該帶她來,我現在就帶她走,”鐵惕倒是難得的配合,說完,鐵惕拉着藍子姍就走,唐家今天來了很多客人,經過大廳的時候,藍子姍看見唐彥炆正被幾個客人纏住。
藍子姍的腳步停頓了片刻,手腕卻被鐵惕狠狠的抓住,生生的疼痛,單從這種握手的力度,藍子姍就能感覺到鐵惕的怒氣。
鐵惕拖着藍子姍出了唐家,直接上了邁巴赫62。
鐵惕幾乎是把藍子姍拖上車的,沒等藍子姍坐穩,鐵惕已經猛踩油‘門’,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向前飛去……
藍子姍從來沒有坐過速度那麼快的車,快的彷彿,人的心臟要脫破這薄薄的‘胸’壁……
“鐵惕,你幹什麼?”藍子姍喘息着說道。
回答藍子姍的只是汽車高速的馬達聲……
鐵惕高速的前進,迴旋,轉彎,這樣劇烈的速度,藍子姍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藍子姍臉‘色’慘白,癱軟在座位上,極度的驚恐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呼吸。
彷彿千百年那麼久,車速終於慢了下來,“你知道背叛我什麼下場?”鐵惕的聲音冰冷的彷彿來自地獄。
“對不起,”藍子姍無力的吐出三個字,世事難料,她當時找鐵惕的時候,只以爲唐彥炆只是單純的對藍子姍動心,她哪裡知道唐彥炆那麼深沉的心事,那個男人,如果喜歡的只是沈笑,她還有什麼理由褻瀆,或是輕視那份感情。
“別人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可是藍子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鐵惕‘陰’冷的說道,這一刻,鐵惕的神情彷彿地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