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皺了皺眉頭,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他就不能換一個時間來嗎?
慕淺也看得出來王遠應該是有什麼重要 人要見,“真的沒關係的王遠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家離這裡也不遠,我自己打車就可以回去的,你有客戶來找你了,你身爲公司老闆,要認真負責的。”
慕淺輕輕的拍了一下王遠的肩膀,想讓他放心自己。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你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最終王遠選擇妥協一步。
畢竟會議室裡來的那個人他不能不管,所以現在他不能扔下公司送慕淺回去,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辦法了。
“好,你忙你的吧,”說完慕淺衝着王遠笑了笑就離開了,手裡拿着那份讓自己更加不安心的文件。
回去的路上,慕淺在車上看着自己手裡的文件,心裡卻沒有什麼成就感,雖然說自己從小到大都被慕暖壓制,好不容易自己也能得意一把,但是她卻沒有什麼太多的喜悅。
而且慕淺也在擔心,慕暖那麼驕傲的女人,會不會因爲這次吃虧就做出什麼無法控制的事情。
此時的慕暖正開着車朝着慕淺的家裡去,握着方向盤的手已經青筋暴露,足以看出她此時心裡的怒意有多重。
她怎麼可能甘心的被慕淺壓制,她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還是慕淺帶給她的,那份文件她一定要從慕淺手裡拿回來。
慕暖的心情真的是無以名狀的憤怒,憑什麼慕淺那個下賤的女人會認識王遠那樣高高在上的人。
憑什麼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自己那麼努力到最後還是得不到,而慕淺卻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浮生是,現在王遠也是,爲什麼老天把所有的眷顧都給了慕淺。
明明自己纔是大小姐,爲什麼那些男人的目光全都放在慕淺的身上,明明自己纔是上層社會的人,爲什麼那些人眼裡有的只是慕淺那個俗人。
慕暖只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這份尊嚴她是一定要從慕淺那裡討回來的。
慕淺從王遠司機的車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進到小區裡,慕淺放慢了腳步在昏暗的路燈下緩緩的走着。
鈴鈴鈴……
本來安靜的街道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給打破了。
“喂。”雖然看到了來電顯示是浮生的名字,但是慕淺還是接起了電話,因爲慕淺覺得可能她現在是想見到浮生的吧,哪怕聽聽聲音也好。
“在哪?回家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了浮生略帶疲倦的聲音。
“嗯,在小區門口……你要不要過來。”
電話裡沉靜了一會,“馬上到。”
掛了電話,浮生便開了車去了慕淺的家裡。
其實他本想離開公司以後直接回家的,但是不知爲何開着車不知不覺就到了慕淺家附近。
所以纔打了那個電話,其實浮生並沒有指望慕淺想要見他,他也只是想聽聽慕淺的聲音,沒想到,慕淺竟然想要見他。
四下無人,慕淺突然覺得心裡很沉重,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一下子她真麼沒辦法全都處理好。
她覺得很神奇,自己本來平凡又平靜的生活,只是一天,就變得這般的奇特,這是她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像這種偶然認識公司大老闆的情節真的太不真實,她這樣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機會。
但是當這一切切切實實的發生的時候,慕淺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去接受,但是仔細想想,這一切的改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從那人出現以後吧
自從浮生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就在也不在自己預料的軌跡上行駛了,而且越來越多不受控制的事情發生,越來越多不可思議的人闖進來,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浮生的出現開始。
慕淺不禁在想,浮生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他的出現到底是自己的幸運還是自己的不幸,他出現以後自己到底是更歡樂了,還是更悲傷了。
但是思緒太多,慕淺也沒能想明白。
就在慕淺還在發呆的時候,眼前突然傳來了一束刺眼的燈光,讓慕淺有些睜不開眼睛,只能擡手擋在眼前。
此時車裡坐的就是慕暖,她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心裡的耐心也早就用完了。
打開車門,慕暖踩着高跟鞋快步朝着慕淺走來,剛剛這個女人仗着有王遠在,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現在她就要一起討回來。
“啪。”
還沒等慕淺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一個重重的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臉上,緊接着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讓她連眼前的事物都看不真切了。
就連慕暖的手掌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麻木,足以見得這一巴掌她使了多大的力道。
但是就算這一巴掌在重,都沒有辦法減輕一點慕暖心中對慕淺的恨。
慕淺低着頭緩了很久才清醒過來,只是覺得耳朵裡嗡嗡的在響着,臉頰也很痛。
擡起頭,慕淺對上了慕暖憤怒的眸子,同樣的慕淺的眼神中,有的也是憤怒。
“你這樣下賤的人,你憑什麼跟我爭?你憑什麼比我強,你憑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麼才能長真麼大的,還不是花我們家的錢,你竟然還不知羞恥的跟我爭,我今天就要告訴你,得罪我,會是什麼下場。”
慕暖狠狠的說道,說着還想擡手再給慕淺一巴掌。
慕淺怎麼可能去隱忍這個女人來欺負自己,以前她會忍,只是因爲自己的父母在慕暖父親公司工作,寄人籬下,自己沒有辦法,自己也只能那樣忍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馬上就會去瑞典學習舞蹈,回來以後她將成爲著名的舞蹈家,那個時候,她就有能力去養活自己的家庭,就再也不需要去看着別人的臉色生活。
所以她也就沒有再繼續隱忍的必要。
而且,她慕暖現在還有那麼大的把柄在自己手上,自己爲什麼要怕她,她真的以爲自己以前任由她欺負是因爲自己懦弱嗎?
要是她真的是那麼想的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那麼今天,她也該讓她知道,她的想法是有多麼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