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很得意,笑得十分狡詐。
“選大冒險還是真心話,是我定不是你定。”慕淺看着她,她只輸給浮生,從未輸給嫁給浮生的這個人。慕淺實在是太害怕慕輕會蹦出什麼讓她難以啓齒的問題。
“好啊,那就大冒險吧。”慕輕好似早料到慕淺會這麼選,一點都沒有意外。甚至還有點可以如願以償的感覺。
“現場就三個男人,慕風是你弟弟可以不玩。那這兩個***在那邊,我替你蒙着眼睛轉圈,然後去選擇一個男人,親吻。”
如果現在退出,豈不顯得她玩不起,自己認輸麼。她看了看顧榮榮,顧榮榮表示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她沒有辦法,看着澤鈺和浮生站在離他十米的地方。他從小就缺乏黑暗裡找方向的技能。何況還是轉了很多圈後。
“好了,可以開始去選擇了。”選擇,其實還不如慕輕直接指定她去親吻誰,至少不會得到選擇這種字眼。
她轉了很多圈後,沒有一點方向感了。她還是想去牽浮生的手的,畢竟她們親吻過那麼多次,畢竟她們深愛過。她開始盡力的找浮生的氣息,可是整個包間裡瀰漫的香水味菸酒味難以讓她辨別。
她很慌張,這種在黑夜中無法再碰到他的感覺,就像是三年前她離開浮生一樣,那麼手足無措。
她不得不伸出手去觸摸,一片黑暗,好似走在沒有盡頭的地獄。
這時她離兩個人都有兩米的距離了,浮生和澤鈺都向她伸出了手。衆人看着他們倆,在看到慕淺伸出手的時候,同時做出伸手接應的動作。
在場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氣。而沒有幾秒鐘,慕淺就摸索到了澤鈺的手,她從觸摸到的時候知道不是浮生的手。
浮生的手有些糙,手偏大,骨節很分明。
澤鈺拉住她的手,替她把臉上的紗布拿掉。慕淺低着眼眸,李澤鈺快速的在慕淺的臉上輕輕的琢了一口。浮生臉色不佳,不說話。
慕淺把手搭在澤鈺的手上就察覺了不對,正要抽回,可是卻被澤宇抓住,快速的親了一下臉頰。
“我親淺淺也算吧!”
慕輕抿嘴笑了笑,看了一下浮生。這樣她就滿意了。
“要不咱們去吃飯吧,今天就不玩了!”慕風看情況不對,就在打圓場。
“玩啊怎麼不玩,繼續!”顧榮榮和吳慧慧見不得慕輕這樣欺負慕淺,自然不肯罷手。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這一把正好慕輕是**縱者,而操縱者,就是顧榮榮。
“大冒險還是真心話啊。”顧榮榮和吳慧慧一臉奸笑,對着孤軍作戰的慕輕,不懷任何好意。
“真心話吧。”她剛玩過慕淺,玩大冒險不是找死麼。
“劉浮生有沒有碰過你。”顧榮榮和吳慧慧商量了一下,問了一個這麼露骨的問題。
正好問到慕輕的心裡。她最在意的問題,最讓她痛苦的問題。
“沒有。”慕輕撩了撩頭髮,故作堅強的回答。而劉浮生面無表情的看着骰子。
慕淺聽到也沒覺得多麼奇怪,玩下去也沒什麼興致了,“再來最後一局就散了。”
最後一局,大家都沒什麼興趣但也不想最後在鬧什麼幺蛾子。都是奔着趕緊散場的念頭。
操縱者是慕輕,**縱者,還是慕淺。果然姐妹之間還是有點緣分。
“真心話。”
慕淺真怕她在提出什麼過分的大冒險,臉上被李澤鈺輕啄的一口還是溫熱的。
真心話就真心話,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毫不懼怕的看着慕輕,“問吧。”
“那我可問了,都別生氣啊。”慕輕俏皮的轉了一下眼珠子,一臉奸詐。
“你打了幾次胎啊?!”
此話一出,包間靜了有兩秒鐘,顧榮榮把酒瓶子一下子摔碎在地上。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顧榮榮激動地指着慕輕的鼻子。吳慧慧表示也怒了,拿起手邊的包直接砸嚮慕輕的嘴。一下子場面的不到控制,剛纔的嬉笑歡鬧都全然不見了。
“雖然咱們的就是個遊戲,可是所有人都是秉承着真誠,信任的原則,你可不能不回答,也不能撒謊,不然難免不能保證會有什麼災難發生呢。”慕輕把包撿了起來。
喧鬧中,“一次。”直到慕淺說了這句話,讓整個包間靜的可怕。
浮生目不轉睛的看着慕淺回答了這個問題,眼神空洞的明明很痛苦,嘴角卻帶着一絲冷笑。
一次麼,這麼多人在場,只有浮生不驚奇,慕輕很滿意這個答案和造成的結果。剩下的所有人都愣了。
她沒告訴別人這件事,也覺得不用說,她覺得沒人會知道。
可是今天,它所有的好朋友都知道了。
李澤鈺哭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一心守護着長大的小公主打了胎了,他有多心疼有多恨啊。他一口把桌子上一瓶白酒悶了,走到劉浮生的跟前。一拳打在他的右臉上。
劉浮生沒有還手,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多麼希望有個人這麼打他一頓啊。
“停手,澤鈺。不關他的事。”慕淺央求澤鈺。
“那關誰的事!”兩個男人同時朝她吼道。她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沒辦法再說話,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爲自己開脫。
“慕輕你找死!”顧榮榮將酒杯裡的酒一瞬間潑在了慕輕的臉上。
慕輕彷彿喝的也有點多,沒再努力維護自己的形象,也沒再對誰假笑配合,放下了自己公主派的模樣。
“我知道你們一早就不喜歡我,”慕輕說着用手擦去臉上的酒。
“我學習比她好,家庭比她好,長相得也不輸給她,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她!”慕輕第一次像瘋了一樣,大聲宣泄這麼多年的不滿。
“你以爲她很愛你麼浮生,你錯了,她是因爲打胎不敢讓你知道才逃走的。”慕輕咆哮着。
“你給我閉嘴,不管怎樣淺淺都比你乾淨!”顧榮榮瞪着眼珠看着慕輕。
慕淺很感激顧榮榮,她總是在任何時候幫助她相信她愛護她,不管到底怎麼回事。
慕輕突然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不管我怎麼做你們都不喜歡我,可是我還是贏了,你看,”慕輕舉起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顆明亮耀眼的鑽戒。
“我贏了浮生就好了。”她很得意。
“我說你有沒有一點良知,上了姐姐前男友的牀,很得意很爽是不是!”顧榮榮推了慕輕一下,被劉浮生扶住了。
“我們走吧。”浮生溫柔的拉住喝多了的慕輕,走出了包間。
沒有人再問起慕淺打胎的事,就好像這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自那天分開後,他們這羣人,沒有再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