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 禍國殃民

一宿不曾睡好的某人,在晨練完了之後,看着安小河蹦蹦跳跳的拿着溼熱的毛巾走過來,於是也不顧及自己一身臭汗的,攬着人家的纖細腰身在懷裡,誇讚着安承徽懂事兒。

安小河也不在乎李弘身上的汗水,任由李弘攬着自己的腰身,雙手替太子殿下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殿下,您得快些沐浴更衣了,今日您要上早朝呢。”安小河懷裡提醒道。

“嗯?怎麼是你告知我?裴婉瑩呢,出去了?”李弘鬆開安小河的腰肢,兩人並肩往麗正殿行去。

“母后一早就把婉瑩姐姐跟白純姐姐召進宮了,一會兒侍奉完您,妾身也得過去呢。”安小河臉上閃爍着一絲絲的興奮說道。

“什麼事兒這麼隆重,竟然要把你們三個都召入宮內?”李弘享受着安小河幫自己更衣沐浴,一邊欣賞着佳人薄薄的衣衫,在被熱水打溼後黏在身上,暴露出來的玲瓏有致的身材。

隨着安小河的玉手在某人的身上游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安小河的小臉兒便變得更加的通紅,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被熱水打溼黏在身上的衣服,特別是在安小河背對李弘彎下腰時,那玲瓏渾圓的誘人曲線,讓某人的某個地方不得開始向安小河行注目禮。

“討厭。”安小河拍掉李弘放在自己身上解衣的手,而後靈動的眼睛閃爍着魅惑的光芒,面對某人行注目禮的地方,緩緩跪了下去。

一切果然是不出李弘所料,當朝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龍爹又風風火火、龍行虎步的闖進了宣政殿內,正在進行的朝會之中。

羣臣已經習慣了陛下這幾日時不時就強闖朝堂的行爲,畢竟,如今李治還是大唐的皇帝,高臺上那位,不過還是監國太子而已。

所以對於李治強闖朝堂,羣臣們自然是無話可說,就連御史也沒有辦法來彈劾,只能是看着高臺上無奈苦笑的太子殿下,而後默默低下自己的頭,任由皇帝陛下與太子殿下,當着衆臣的面,開始吵嚷起來。

兩人的矛盾依然還是處在建造宮殿還是不建造宮殿的原點,不過這一次李治卻多了一項指責李弘的理由,那便是,昨夜裡武媚與兒媳婦對自己的勸慰,他認爲這是太子李弘刻意爲之的。

“你!過來,簽字批覆!”李治手中拿着昨日那份奏章,開始現場辦公的點名,指着上官儀命令道。

於是,中書省中書令上官儀從人羣中走出,站在李治的面前爲難的看了一眼李弘,顫抖着手接過李治手裡的筆,哆嗦了半天后,終於在李治的催促下,無奈的做了批覆。

“你也過來,往哪躲?還把朕放在眼裡嗎?”李治指着門下省侍中冷哼道,最終,無論是門下省還是中書省,或者是將作監以及戶部都在上面簽了字。

李弘很是無語,他不知道龍爹怎麼現在跟強盜似的,如今老頭兒,比當初執政的時候,其作風可是雷厲風行的太多了,很果斷啊,完全不像是以前那般優柔寡斷啊。

這是不是,不在其位之後,自己的行爲態度,不再對朝堂有過多影響跟顧及後,反而變得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也就不再受皇位束縛了,所以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武三思如今依然是工部尚書,而武承嗣也依然是工部左侍郎,此刻看着所有相關的人都做了批覆,於是兩人敬畏的看了一眼高臺上的李弘,然後滿滿的向,目光正在人羣中找人的皇帝陛下走去。

但令兩人在羣臣面前尷尬的是,當兩人剛剛沒有走出幾步,便被李治給喝止。

“你倆不用過來,工部又不是你兩人說了算,你以爲朕不知道?你倆就算是做了批覆,跟沒做又有什麼兩樣兒?工部右侍郎恆彥範人呢?怎麼沒來上朝?”李治扒拉開前面幾個個子稍高的臣子,在人羣中也沒有找到恆彥範,於是看着滿面通紅的工部尚書跟工部左侍郎問道。

“回……回陛下,臣不知道。”武三思退回原來站立的位置,尷尬不已的說道。

但不得不說,他兩如今在工部就是個擺設,並沒有什麼權利,其手中原本的權利,都在這不知不覺中,以及太子的暗中支持下,漸漸轉移給了工部右侍郎恆彥範。

“哼,自己的下屬去哪兒了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工部尚書!”李治絲毫不給面色極爲尷尬的武三思跟武承嗣留面子,再次用語言殺傷道。

“恆彥範哪去了?怎麼?嫌我給你在朝堂上丟人了?不忍看下去了?”李治不再理會武三思跟武承嗣,上前一步站在朝堂中央,看着依然坐在高臺上,扶着額頭好像不好意思看下方的太子問道。

“沒,兒臣豈敢。”李弘急忙擡起頭,看着老頭兒解釋道。

“哼,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兒,恆彥範你藏哪裡去了,把他找出來。”李治昂首挺胸,其睥睨天下的氣勢,比他親政時,可是要強太多了。

“兒臣不知道啊,這事兒您得問工部啊。”李弘打馬虎眼說道。

“他們知道個……屁!他們是什麼料朕不知道?對了,這事兒朕回去後就告訴你母后,趕緊把恆彥範交出來。”李治迫不及待的說道。

最終,李弘還是沒有熬過如今變得越來越固執的老頭兒,當一切在朝堂之上都解決之後,老頭兒把手裡的奏章,直接拿到了高臺上,對李弘冷哼道:“我說你寫批覆。”

李弘無奈的看了一眼滿朝文武,如今自己還未來得及放權,前一年自己收權、清除異己過於急迫,如今朝堂之上,在禮制、儀範等方面,則是越來越寬鬆了。

而且,如今面對這樣的皇帝,無論是羣臣還是自己,都不可能去跟一個老頭計較的。

所以,朝堂之上,出現了現在這一幕,也不得不說是李弘咎由自取的結果。

滿意的看着李弘批覆後,李治自己親自俯身拿起奏章,走到武三思跟武承嗣跟前,叮囑道:“此事兒是朕爲你們爭取來的,也是朕看在你們一片忠心的份兒上,皇家之事兒,便放心的交由你們負責。”

武三思與武承嗣兩人,戰戰兢兢的接過這份燙手的奏章,剛纔的一幕幕他們自然是都看在了眼裡,如今陛下把這個明顯違背太子殿下的旨意交給他們兄弟二人去辦,這讓他們兄弟如今是如坐鍼氈般的難受啊。

這可是燙手山芋……不對,應該與燙手的天雷一樣危險的奏章啊,自己如果按照陛下的聖意去辦,那麼勢必違背太子殿下的旨意,如此一來,兄弟兩人原本在工部就岌岌可危的職位,就更加的搖搖欲墜了。

但如果違背陛下的聖意,遵從太子殿下的旨意,自己的工部尚書跟武承嗣的工部右侍郎一職,怕是也很難保住啊。

於是,兄弟兩人笑的比哭還難看的,雙手捧着那份奏章,恨不得找根繩子自我了結算了,可別受這種夾板氣了。

李弘長吁短嘆的回到東宮內,而東宮內的太子妃跟承徽,竟然還在皇宮沒回來,這讓李弘都不得不好奇,三個人跟母后湊到一起幹嘛去了?

難道是母后也支持父皇建造宮殿?所以把那三個麻將菜鳥喊到宮裡,打麻將,打算從三人身上撈點兒建造的宮殿的經費不成?

想了一會兒便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論斷,如果母后真是想要以打麻將撈經費,裴婉瑩跟安小河兩人壓根沒什麼錢啊,就一個富婆白純有錢,但如今現錢也沒有多少啊。

而且這一點兒母后不會不知道的,想撈經費,完全可以找長安城內,另外三名皇家有名的富婆公主纔是啊。

思索之間,門外響起了李令月的聲音,而後還不及反應,人家便已經越過宮女、太監自己帶着上官婉兒走了進來。

“你來幹什麼?”李弘看着蹦蹦跳跳的李令月,以及旁邊有些靦腆的上官婉兒,好奇的問道。

這是他與上官婉兒第二次見面了,第一次自然是上元節的時候,不過那一次因爲母后的召喚,李弘都沒有怎麼詳細打量一代才女上官婉兒。

如今上官婉兒只比李令月大一歲,已經是十五歲的大姑娘了,在唐代這個時期,已經是可以有媒人前往家裡,爲其說媒了。

亭亭玉立的上官婉兒身上帶着一股恬靜與知性,面對自己時並無太多的緊張,端莊大方的行禮後,便立在李令月跟前不再說話。

“我餓了,母后說有事兒,就讓我們來你這裡吃飯了。”李令月仰着頭,個子比大她一歲的上官婉兒,稍微矮了一點兒。

李弘默默的看着這兩個歷史上知名的美女、才女,不由得在心中嘆息道:“能夠在歷史的長河裡留名的女子本就不多,而眼前的兩位,卻是歷史長河中,有着太多記載的知名美女,無論是其飽讀詩書的橫溢才華,還是顛倒衆生的美貌姿態,還是她們在歷史上“巾幗英雄”般的行徑,用禍國殃民四字概括,好像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