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褒姒一笑失天下

結婚前,博達董事長是各大飯店和娛樂場所的老顧客,若是飯店宴請合作方,他會位居主位;若是娛樂場所會客,他每次都會坐在最隱秘的角落裡。

國內洽談工作,春冬兩季,他穿高級定製三件式西裝;夏秋兩季,他穿黑、白、灰三種顏色的襯衫,筆直黑色長褲,腳穿手工皮鞋,目光深沉,彷彿一眼就能看穿那人的內心。

在他身上有着商人的世故,同時也有從商者的精明和冷酷,曾經有一個雙科博士前去博達應聘,論文獲獎頗豐,在學校更是享譽好評,就在博士激情訴說他的豐功偉績時,傅寒聲擡眸逼視着他,淡淡的問:“如果博達高薪聘請你,你準備怎麼回饋博達?是靠你曾經的豐功偉績,還是依靠你的紙上談兵?棒”

博士啞口無言。

國外出差辦公,他住當地最豪華的酒店,身邊若不是跟着華臻,便是周毅,他吃得永遠都是A套餐,吃完就走,可謂大步流星,自有人匆匆跟在身後結賬。

偶爾,若是心情不錯,他會在臂彎裡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另外一隻手裡夾着一支正在燃燒的香菸,坐在酒店咖啡廳一隅,點上一杯咖啡,透過煙霧繚繞的香菸,微微眯眼查看着股市訊息。

國外工作人員有時候會猜測他的身份,他們看他總是一臉漠然,不管想要什麼,或是想做什麼,只消一句話,身邊自有人盡心盡職的去辦,但他不常笑,背影挺拔而孤獨,不管面對誰,大都是一副面無表情,或是無動於衷。

那是他們眼中的傅寒聲,2007年迴歸日常煙火的傅寒聲,他們可曾見過?

中午時分,聖誕樹被張海生運回到了山水居,蕭瀟行動不便,所以也就不給衆人添麻煩了,吃完午餐,按照慣例,她被傅寒聲抱進了臥室猛。

這個點,是她的午睡時間段,在被窩裡躺好,見他撩起被子一角,伸手輕柔按摩着她的右腳,蕭瀟心裡莫名一軟。

蕭瀟右腳傷了以後,住院期間,傅寒聲很少觸摸蕭瀟的右腳。那時候蕭瀟右腳腫得嚇人,後來又纏着固定繃帶,傅寒聲看着都覺得疼,如果他伸手摸過去,萬一力道沒掌握好,蕭瀟疼了呢?

出院這幾天,蕭瀟右腳漸漸消腫,她在家裡是不穿鞋襪的,但今天外出,蕭瀟雖沒下地走過路,但右腳一直穿着鞋子——

這日,傅寒聲雖按摩着蕭瀟的右腳,力道卻是很輕,眸光盯着蕭瀟,若是她稍感不適,他就會停止手頭動作,但她沒有。

傅寒聲沒有再按下去,放下被子,又幫蕭瀟掖了掖被角,有關於韌帶撕裂,他完全是門外漢,所以謹慎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

“預計這兩天就能消腫,到時候下地走路試試。”傅寒聲彎腰打開了牀頭燈。

蕭瀟低低的應了一聲,側眸看着傅寒聲,他走過去拉窗簾,臥室光線頓時有些昏暗起來,若不是牀頭燈亮着,蕭瀟怕是什麼也看不見。

蕭瀟神情平和,她問傅寒聲:“彈性繃帶能拆了嗎?”

“嗯?”他走近,眸子有些困惑。

“我想洗腳。”

他勾起好看的脣線:“不是每天都在洗嗎?”

“……那是擦腳,不是洗腳。”離得近,況且他正站在牀邊俯視着她,蕭瀟躺在牀上看着他時,甚至能夠看到他眉眼間的那一抹笑意。

眸子,仍是黑如夜空的眸,卻因那抹淡淡的笑意,彷彿點綴着耀眼的星光。

其實,傅寒聲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蕭瀟腳踝關節部位一直纏着彈性繃帶,每天晚上拆除片刻,擦完腳之後,又要重新固定好,所以她的意思,他懂。

傅寒聲笑意明顯,語氣卻很輕淡:“睡吧,我問一問康弘。”

……

再醒來,臨近下午四點左右,臥室只有蕭瀟一人,按下傳聲器,片刻後曾瑜走了進來,問蕭瀟是否要吃下午茶點。

蕭瀟搖頭,問曾瑜:“先生呢?”

傅寒聲在客廳裡,那棵兩米多高的聖誕樹,細節雖未完善,但大體設計卻出來了,除了彩噴和彩色雪花,更有五顏六色的小燈泡點綴其上,很有節日氣氛。

那棵聖誕樹是傅寒聲一人置辦的,不假他人之手,山水居住宅幾位家傭只得幹站在一旁,若是聽到傅先生吩咐,這纔敢適時遞上裝飾物件。

對於他們來說,鮮少見傅先生如此熱衷的做一件事,僅僅是一棵聖誕樹而已,又不是幾個億或是幾十億的金融案,竟能讓他如此盡心細緻,倒也驚奇。

蕭瀟下樓時,聖誕樹上面的彩色小燈剛剛通上電,傅寒聲還未看一眼彩燈通電情況,就見蕭瀟在曾瑜的攙扶下,一步步往樓下走,他不得不皺眉,右腳還未完全消腫,怎麼能隨便就下地?

這還是蕭瀟右腳受傷後第一次下地,雖有曾瑜一路攙扶,兩人走得也很慢,但蕭瀟右腳仍是傳來針刺一般的疼,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平地還好,最麻煩的就是上下樓梯……

這邊,蕭瀟右腳還沒落在臺階

tang上,就聽曾瑜喚了一聲:“傅先生——”

樓梯上鋪着地毯,傅寒聲行走無聲,氣息籠罩蕭瀟的同時,他已攔腰抱起了她,爲了避免掉下去,她擡手環住了他的肩頸。

傅先生眉眼冷凝,又開始訓斥她了:“睡前,我是怎麼告訴你的?想下地走路,也要等右腳徹底消腫,萬一再扭傷怎麼辦?”

蕭瀟自知理虧,不吭聲。

見她如此,傅寒聲又訓斥起了曾瑜:“太太年紀小,你呢?怎麼能任由她胡來?”

他這麼訓斥曾瑜,卻是真的在訓斥了,曾瑜低着頭,竟跟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看起來無比可憐。

蕭瀟於心不忍,軟軟的說:“不怪曾瑜,是我,是我想下地走走,很久沒有接觸地面,懷念的很。”

聞言,他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雖不悅,好在停止了訓斥話鋒,抱着她往樓下走。他這是在關心她,她知道,所以也有心緩和氣氛,看到客廳裡擺放的聖誕樹,蕭瀟問:“星星呢?我記得我還買了很多星星。”

她這麼一開口,有一種叫“寵溺”的情緒,融化了傅寒聲冷肅的眉眼:“一會兒掛。”

12月24日這天,C市寒流來襲,天氣格外的冷,已將至今年有史以來最低溫度,雖然沒有下雪氛圍,但過節氣氛還是有的。

見蕭瀟眼巴巴的看着聖誕樹,傅寒聲一言不發的抱着她繞着聖誕樹慢慢轉了幾圈,跟她說話時,他的聲音很低,彷彿融進了看不到盡頭的夜色裡:“明天是聖誕節,瀟瀟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山水居里什麼也不缺,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想了想,她說:“我不怎麼過聖誕節。”

傅寒聲垂眸看她,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他娶了個無慾無求的小妻子,所以有時候想要討她歡心,實在是太難,太難。

有關於禮物,傅寒聲似是無心問起,事後也便掀開一頁,不曾再被他提起,將蕭瀟放在椅子上安坐,吩咐曾瑜倒杯水被蕭瀟:“你坐,我去忙。”

聖誕樹旁,那個男人一身淺色家居裝,整個人清俊不凡;蕭瀟自知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那棵聖誕樹可謂是五彩繽紛,看不出來傅寒聲倒是一位裝飾高手,踩着移動梯子抵達聖誕樹樹頂後,他把一顆金色大星星掛在了上面。

蕭瀟仰臉看着,那顆金色星星裡面配着電池,正一閃一閃地亮着,映得蕭瀟眸光也是微微閃動,於是嘴角蘊着淺淺的笑意。

那笑被傅寒聲看到,蕭瀟下意識斂了笑意。

傅寒聲下了移動梯子,走到蕭瀟面前,雙手撐着椅子兩邊扶手,他和她的臉一時間只有咫尺之近,他看着她,眸光尤爲深邃,嗓子略顯沙啞:“怎麼不笑了?”

蕭瀟垂了眸,她最近似乎笑容變多了。

“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美。”性感的聲音透着幾分蠱惑。

蕭瀟呼吸一窒,猝然擡眸,卻與他的視線深深的凝膠在了一起,那一刻,客廳裡似乎只剩下了他和她。

傅寒聲輕揚起了嘴角,“褒姒一笑失天下,瀟瀟一笑……”說到這裡,他故意止了話,蕭瀟卻是忍不住笑了,這人又有什麼幺蛾子?

傅寒聲笑意加深,薄脣接收她脣邊的笑意,聲似呢喃:“瀟瀟一笑,履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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