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她的恨自此奔赴地獄7000

她的恨,自此奔赴地獄 7000

傅寒聲從美國回來的第一個週末,他工作很忙,蕭瀟也忙。她週五回山水居,這才得知傅寒聲數日前已經抵家。

他回國後,夜間和她發過短信,也曾打過一通電話,卻沒有提及他已回來。

電話裡,他叮囑她:“走路慢一些,不着急。”

蕭瀟並未往深處想,比如好端端的,傅寒聲爲什麼會讓她走路慢一些。類似這樣的叮囑,是常有的事,蕭瀟腦子裡只浮現出一個念頭來:到底是比她大了十歲,言談間像長輩桀。

不知道自己已然成爲長輩的傅寒聲,他在週五這天晚上回到山水居,正值深夜十一點,他料定蕭瀟已經睡了,這樣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但蕭瀟不是宿在了臥室,而是書房,她穿着睡衣趴在書桌上睡着了。

傅寒聲走近,低頭看了一眼桌面,除了一些金融課本,還有一份正在書寫中的論文。嗯,看出來了,她比他還要忙。

他沒叫醒她,彎腰抱她起身,動作很小心,可還是驚醒了她,他垂眸看她,氣息間有着淡淡的菸草味,嗜煙之人,一整天怕是沒少吸菸。

“回牀上再睡。”他抱着她離開書房,娓娓說話時,聲音不似白日清冽,到了夜間猶顯低沉暗啞漤。

那路,蕭瀟原本該自己走的,但她知他脾氣,正確的說,是她意識到他的強大,表面溫和,但這人太過精於算計,所以越是笑容無害,就越是攻擊力驚人。

傅寒聲說:“回來後一直在忙,下星期我把時間挪出來好好陪你。”

“不用。”蕭瀟說着,又畫蛇添足的補充了一句:“我也挺忙的。”

這話說完,她沉默了,後面這話她本不該說,但她說了,聽起來更像是解釋。

傅寒聲瞭然,揚起漂亮的脣角,也不言語,把蕭瀟放在牀上,又撈起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蕭瀟看着他,甚至能夠看到他眼眸中的淺淺光彩。

“傅姑姑身體還好嗎?”蕭瀟問。

傅寒聲慢慢點頭,聲音裡多了一抹笑意:“正在慢慢恢復。”

蕭瀟問這話客套成分居多,但她能站在傅太太的角度上說出這句話,已經是很好了。對此,傅寒聲不過多強求了。

他摘掉腕上手錶,隨手擱放在牀頭櫃上,起身前,他擡手摸了摸蕭瀟的臉,本是冷漠的人,但看着蕭瀟時,眼神暖人。

“你睡,我去洗澡。”

似是一種習慣,若是傅寒聲沒有入睡,蕭瀟便無法安心入睡,她知道這份焦躁來自於初~夜記憶。這事,她不說,但傅寒聲心裡是知道的。

洗完澡出來,他接了一通國外長途,蕭瀟側躺着,窗簾沒拉,月光皎潔,躺在牀上正好可以看到滿天星光。

十幾分鍾後,傅寒聲終於結束英文對話,躺在蕭瀟身邊時,順手把燈給關了。

視線一片漆黑,蕭瀟不喜歡沒有燈的黑夜,幾乎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蕭家一年四季,但凡蕭瀟在家,到了晚上必定徹夜燈明。

還好,她看到了月亮。

一雙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身,蕭瀟呼吸凝滯了,說到底她還是沒辦法習慣他的親密,但傅寒聲不介意,他喜歡她這樣,她越是在牀上生澀緊張,他的一顆心就愈發柔軟。

男女身高懸殊,傅寒聲把她擁在懷裡時,顯得她異常嬌小,他開口了,他說:“如果有一天你在c大……”他忽然不說了,如果臥室此刻還有第三人在場,那個人會發現傅寒聲和蕭瀟全都望着窗外無聲出神,蕭瀟在等他繼續說下去,傅寒聲卻冷了眉眼線條。

那句未完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用另外兩個字收尾替代。

“晚安。”

他親吻蕭瀟的發,聲音流淌在蕭瀟耳邊,一不小心就融進了夜色裡。

這一晚,蕭瀟直到入睡,也沒弄明白傅寒聲究竟想對她說些什麼。

……

第二天起牀,傅寒聲已不在山水居,他給蕭瀟留了一張字條,放在枕畔:晚上回來,陪你一起吃晚餐。

蕭瀟拉開牀頭抽屜,把字條放了進去,掀被起牀。

雙休日不去c大,蕭瀟作息很規律,按時起牀洗漱跑步,回來洗澡吃早餐,然後便是看書、備課,寫論文。

時間過得很快,週六這晚,傅寒聲如晨間字條所言,果真趕回山水居陪蕭瀟一起用餐,只可惜餐桌上手機響個不停。

第一次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掛斷了。

第二次手機響起,他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掛斷了。

第三次手機響起,他直接關機。

晚餐幾通電話不管是涉及公事還是私事,蕭瀟都不宜過問,她只靜靜吃飯,身旁傅寒聲夾菜給她,並同她說話,問起蕭瀟論文進度,這邊蕭瀟還沒開口,客廳電話竟突兀的響了起來。

鈴聲這麼一響,蕭瀟不說話了,傅寒聲也不說話了,原本還算融洽的用餐氣氛詭異的沉默着。傅寒聲冷着一張臉坐着,手裡還拿着一雙筷子

tang,但卻沒有夾菜,更不曾繼續進餐,很顯然這一晚頻頻不斷的電話壞了他所有的好興致。

“先生,您的電話。”曾瑜在客廳接完電話,走了過來。

傅寒聲“啪嗒”一聲放下筷子,他動作原本不大,但因爲餐廳太過寂靜,所以筷子發出這麼響的聲音時,就連他本人也是愣了一下。

再看蕭瀟,她坐在椅子上,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拿着勺子攪動着碗裡的濃粥,接連不斷的電話並未影響她的用餐情緒。

傅寒聲接電話去了,蕭瀟吃了半碗粥,就見傅寒聲走了過來,他握着蕭瀟的肩,彎腰湊到她耳邊說:“我出去一趟,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早點睡,不必等我。”

蕭瀟心內泛疑,卻沒有多問。

週六晚上,山水居大廳裡一派燈火通明,蕭瀟端着一杯茶走到窗前,花園到了夜間依然花開正好,曾瑜和幾名傭人站在門口,和蕭瀟一樣,目送傅寒聲坐車離開。

客廳電話機前,蕭瀟查找來電顯示,她在曾瑜走進客廳之前平靜上樓,來電顯示竟是一片空白,很明顯,傅寒聲把來電記錄全都刪了。

蕭瀟並不知道,週六來電全都系出一人,這人名字叫唐婉,按照唐家輩分來講,她應該喚唐婉一聲:婉姨。

御景臺項目,有一個叫劉坡的釘子戶,他之所以敢跟博達對着幹,是因爲唐婉私下授意,那麼唐婉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劉坡住院那日,周毅找到唐婉,對她說:“唐總,還請你適可而止,傅先生也希望你好自爲之。”

“好自爲之?”唐婉無聲的笑了笑,笑得生疏:“不管怎麼說,好歹我也是唐家千金,傅寒聲作賤我那麼年,若說對他沒有恨,那是不可能的。”

周毅眼眸深了:“你和傅先生是老交情,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唐總如今跟博達作對,使出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來,若是傳揚出去,別說是傅先生了,就是唐總你,怕也是臉面無光。”

唐婉冷笑道:“我爲了他,早就丟盡了顏面,他對我不仁,也別怪我對他不義。”

周毅皺了眉,站着看了唐婉一會兒,後來索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婉面前,溫聲規勸道:“唐總心裡很清楚,唐總不是對你不仁,關鍵是你父親……”

唐婉臉色發白,似是被周毅戳中了痛處,她死死的咬着脣,良久纔開口道:“我知道他懷疑我和我父親聯手算計他,所以他纔會一直……”應是說到了隱晦處,唐婉猝然看着周毅,她咬牙重申道:“我發誓,我父親算計他,這事真的與我無關。”

周毅點頭,目光真誠到了極點,“後來,我們傅先生不是相信你了嗎?他說你是一個好女人,以前是誤會你了。”

周毅這麼一勸解,一時間逼出了唐婉委屈的壞情緒,她紅着眼睛道:“他太狠了,他那麼陷害我,讓我在人前丟盡了臉,事後相信我又有什麼用?”

唐婉說着,竟是悲從中來,聲音裡已有哭意。

周毅輕拍唐婉的肩,那姿態堪勝最佳男閨蜜,他安慰道:“還是有用的,好比這次,若是換做旁人,傅先生哪還會讓我出面勸你,他有什麼手段,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說到底,他對你畢竟還是念着幾分舊情。”

那句“舊情”在唐婉聽來,更像是諷刺,傅寒聲讓周毅出面找她,分明是警告,此刻她想冷笑了,傅寒聲的這位男特助,實在是個人精,在爲傅寒聲善後方面無人能及。

但唐婉還是說話了,她看着周毅:“你捎句話給傅寒聲,我唐婉不管怎麼說,好歹真心待過他,若他真的顧念舊情,這幾天不管怎麼說,也應見我一面。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周毅嘴角還帶着笑,眉頭卻微不可見的皺了皺:“我會把唐總這句話,轉達給傅先生的。”

話是周毅說的,但釘子戶事件過去之後,周毅那邊完全沒了音,唐婉一直在等周毅或是傅寒聲的電話,但一直沒有等到。

週六晚上,她在音樂轟鳴的酒吧裡喝醉了,於是電話一遍一遍的撥了過去,每一次電話撥過去,都是一次希望的開始,但每一次被他掛斷,都是一次絕望的淪陷。

山水居客廳電話,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她不敢打,因爲他不喜。

這晚,唐婉打了,原以爲他不會接聽,不曾想……

“盛世公館,晚上九點?”

簡潔的話,看似是詢問,語氣卻不容置疑。

唐婉握緊手機,她心跳加速,還未鎮定下來,還未回覆一個“好”字,電話已被他掛斷了。

……

盛世公館是唐婉名下私人房產,坐落在頂層,當初買這處寓所,也是因爲傅寒聲,那個人非高不居。老實說,盛世公館,唐婉已經有很久沒有回去過了,只讓人定期過去打掃,她對那裡有陰影,但傅寒聲點名要來盛世公館,她再不喜也要來。

喝了酒,她找了代駕,爲了晚上約會,她先回了一趟這幾年居住的香閨,從衣櫃裡取出好幾件

性感絲質睡衣,一件一件的擺放在牀上,她站在衣鏡前來回比了好一會兒,這才選了一條比較滿意的。

她又拿了一套清洗過的全新四件套,這才匆匆忙忙的趕往盛世公館,傅寒聲不喜約會時,他人遲到。

其實唐婉在盛世公館的家很乾淨,但傅寒聲有潔癖,她來到這裡之後,先鋪牀,又把兩隻枕頭並排擺放整齊。

鋪完牀,她擡腕看了看手錶時間,“啊”了一聲,就連這聲音也是歡喜的。時間不早了,她連忙拿着睡衣去了浴室。這晚唐婉洗了澡,又對着鏡子化了淡妝,噴了香水,她重複着之前每次見他都要經歷的必經步驟,心裡既緊張又期待,在商場上咄咄逼人的她,面對傅寒聲似乎只剩下束手無措。

她把時間計算的很好,他來得也正是時候,深夜九點,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門鈴響起,唐婉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淡淡的妝容,一頭濃密的捲髮,不用刻意打理,看起來慵懶隨性。對了,她還穿着她最爲鍾情的睡裙,柔軟的衣料,帶着奪人眼目的妖嬈。

眼前這個女子,太過美豔,簡單裝扮,就已然帶着幾分情~色意味。

唐婉帶着最美豔的微笑,就那麼歡喜的打開了門。

傅寒聲佇立在門前,他從山水居而來,衣着不再是商務正裝,而是再家常不過的常服:V字領白色薄衫,薄衫寬鬆,隱約露出他的鎖骨,那條灰色家居長褲,清晰的凸顯出他修長的雙腿線條。

這個男人,即使是這樣的穿着,也會讓人一下子就想到“性感”兩字。

唐婉看傅寒聲,眼神癡迷,傾慕,隱隱歡喜。

傅寒聲看唐婉,眼神挑剔,審視,隱隱冷漠。

傅寒聲進了屋,他來這裡,就像是在自己家裡走動一樣,他準確無誤的走進臥室,然後立在牀榻前,低頭點燃了一支菸,吸了兩口,這纔開口說話。

傅寒聲只有兩個字。

“脫吧!”

唐婉心絃一緊,全身發涼,愣在那裡不動了。

身後沒有動靜,傅寒聲終於叼着煙,極其緩慢的轉身,他逼視着唐婉,眼神像鷹一樣,深沉的眼眸裡光芒四射。

“脫——”

一道厲斥出口,有淚意忽然竄進了唐婉的眼眸,她忍着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咬了咬牙,立在牀邊,也在他的視線裡,脫掉了薄如蟬翼的睡衣,就那麼毫無遮攔的立身在了他的面前。

她倔強的盯着他,她是唐婉,隨便往人羣裡走一走,哪個男人不往她身上瞄?都是成年人,她穿着衣服,男人尚且眼露情~欲的看着她,更何況是身無寸縷的現在。

但傅寒聲的眼睛裡沒有情~欲,只有冰冷,他指了指牀:“躺上去。”

她忽然意識到他又要做什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渾身顫抖起來,反抗道:“不,我不上去。”

傅寒聲扯脣笑了,那笑是嘲諷的笑,嘲笑誰?不用說了。他轉身就走,唐婉心有不甘,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這次是真的哭了,她屈辱道:“你別走,我上去。”

當着他的面,唐婉躺在了牀上,潔白的身體在燈光下發出瑩瑩白光,玲瓏的身體曲線,不管是誰看了,只怕都會氣血翻涌。

傅寒聲打開了臥室音樂,他坐在臥室一角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沉默吸菸的同時,眸光望着牀上的唐婉,那樣的目光不帶男女情~色,而是坦蕩蕩的,就像是……就像是,他只是在欣賞一幅畫。

“今天晚上我父親沒來。”唐婉淒涼的笑了笑。

傅寒聲的臉籠在煙霧裡,淡淡的問:“你希望他來?”

“你說在盛世公館見面,我以爲……”

唐婉止了話,只因她的聲音被傅寒聲給打斷了:“你以爲你父親不在,我今夜約你在這裡見面,是爲了和你上~牀?”

“不是嗎?”她是這麼問的,但她知道,不是。

傅寒聲從她身上移開視線,看着室內某一角,輕聲嘆道:“怎麼開始,就怎麼結束吧!”

“我不要結束,我……”唐婉激動的坐起身,卻在說起心事時,瞬間情怯,後面一句話被她壓的很低:“我是愛你的。”

“躺下。”他笑意融融的看着她,示意她躺下,眼神溫潤,就連出口聲音更是輕柔的很:“我坐在這裡陪你一晚,這一晚是我欠你的,今夜還了你,你我再不相欠。”

“還?”唐婉心思大慟,因爲激憤,聲音拔尖:“好,你不是要還我嗎?你今夜要了我,你我之間就此恩怨盡消,從此以後我唐婉再也不會纏着你。”

傅寒聲失笑,不,他不會碰她的,從此以後任何女人他都不會碰,他要對他小妻子負責,他要嘗試做個好丈夫……他可以的。

如果不是因爲糾纏不休的唐婉,今夜他該陪在蕭瀟身邊的,這麼一想,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但跟唐婉說話,卻是再認真不過了。

他說:“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山水居座機

更不許你打。”

唐婉渾身發抖:“如果我非打不可呢?”

他擡眼看她,眼裡光芒一閃:“換手機號,換座機號,無非是麻煩一些,不過都不是問題。”他說着,好脾氣的笑:“婉婉,別再挑戰我,若是惹惱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唐婉氣得直哭,她拉起一旁薄被蓋在身上,再然後蒙着頭,在裡面哭得天昏地暗。傅寒聲坐在那裡抽菸,聽着她的哭聲,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唐婉喜歡傅寒聲的時候,他早已是c市首富。

女人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無非是有人妖嬈,有人清純,躺在牀上,關了燈,其實都是一樣的。對於傅寒聲的情事,說法衆多,有人說他閱女無數,有人說他身處花叢之中,卻甚少親近女人,甚至不許女人碰他;有關於他的私生活,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謎,跟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多是傳聞,具體真假,若非他當面澄清,實難分辨。

那年,唐婉剛回國不久,因和父親一起出席酒會,就那麼順其自然的認識了傅寒聲。

愛情來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傅寒聲淡淡一笑,便會花開滿城。

她迷戀他。

父親爲了事業和名利,一直希望她能夠成爲傅寒聲的妻子,也千方百計的給她製造私下見面的機會,唐婉雖說自信,但在傅寒聲面前,卻變成了一個自卑的女子,有時候也會覺得,他那樣的人,又怎會看上她呢?但常年見面累積,他默許了她的靠近,甚至她偶爾對他做出親暱之舉,比如挽手臂和親面告別,他雖說沒接受,但至少也沒拒絕過。

唐婉被傅寒聲迷得神魂顛倒那會兒,她有想過獻身給他,那天也是在盛世公館,她從浴室出來,他正站在窗前抽菸,她走到他身後圈着他的腰,暗示他該上~牀了。

那夜,也跟這天晚上一樣,他讓她脫衣服躺在牀上,但他卻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她不解,後來幾次也是這樣,她一直以爲是她的身體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直到那天晚上——

她像往常一樣躺在牀上,後半夜的時候,“他”終於上了牀,在黑暗裡和她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正在緊要關頭——

“砰——”臥室門被人一腳踹開。

“啪——”臥室燈光乍亮。

唐婉攀着“他”的肩膀,震驚的望着門口,只見父親帶着幾名記者就那麼衝了進來,卻在看到牀上的男人時,當場愣在了原地。

那目光,是震驚,是難以置信。

唐婉順着他們的目光望過去,她先是杏眸圓睜,緊接着“啊”的一聲尖叫出聲。

那個“他”不是傅寒聲,從他第一次踏進盛世公館,他就知道臥室裡被人偷偷裝了監控,暗處有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只等他和唐婉高~潮迭起,那雙眼睛便會衝進來,大打名利算盤。

唐家父女因此丟盡了顏面,不知跟記者花了多少封口費,但這世上本沒有所謂的秘密,後來也不知道哪個記者說漏了嘴,上流圈裡,唐婉的名聲自此一落千丈,若非如此,唐二爺也不會讓唐婉下嫁給徐譽。

2007年9月,這天是週六晚,傅寒聲選擇盛世公館,只因最危險的地方,也是對他最有利的地方,他這人生性多疑,從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命運,設計讓唐婉顏面盡失,他可恨嗎?唐婉可憐嗎?

不,要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唐婉哭了大半夜,後來睡着了,傅寒聲走出臥室,客廳裡當時還有一人,他是周毅。

周毅正坐在沙發上看美國電影大片,旁邊還放着一杯濃茶,見傅寒聲出來,周毅平靜起身,關了電視之後,拿起一旁擱置的外套披在傅寒聲肩上,然後打開了門。

待傅寒聲走出去,周毅關上房門,和傅寒聲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盛世公館。

永遠的離開了盛世公館。

傅寒聲不知道,也許他是知道的,此時,唐婉正站在陽臺上,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和周毅乘車離開,最後變成了一個模糊的白點。

不過沒有人會在乎,因爲一座城,到了凌晨,它是死寂無聲的。

沒有人知道,週六晚,傅寒聲用最殘忍的方式踐踏了一個女人全部的自信和自尊,唐婉心裡的恨,自此奔赴地獄。

377 某些習慣爲了孩子可以無聲妥協32 那一年她差點死於非命159 那一刻會場聲音消失了340 五月山水居雙休不尋常4000時光美好微笑是一朵溫軟的花2 兩年後看一場花開398 他說有些事不能姑息縱容4000南京最日常的平常339 高樓大廈從開始到現在132 她說傅先生情商很高超134 雨幕邂逅他對她的感覺很莫名50 一碗湯傅寒聲動了火氣空氣鈴兒響叮噹何爲夫妻散盡千金只爲你36 蕭瀟說先把衣服穿上230 他說這次跨年夜很特別114 返校傅寒聲和蕭暮雨的區別生活尋找最初的自己328 傅寒聲煙癮能戒蕭瀟不能戒緋聞危機週一早晨不平靜400051 蕭瀟想鼓掌這人好口才245 爭風吃醋不是善茬406 決策他說換個環境換個未來80 初見蘇越他有點失常空白他也有摸不準的人風雨用炙熱的感情來溫暖你297 漫長的夜所有的傷心全都不算是傷心6000溫情與殘酷時間是把無情刀95 大學生活她是一朵白蓮花196 面對愛有上千上萬種2008 年2月14日這天是情人節103 她說他是喜怒無常的一個人282 錦繡園二月如此不平靜6000他笑了她也笑了373 .8月8日c市街頭未入畫已醉人406 決策他說換個環境換個未來136 傅宅這個妻子有些孩子氣44 跋山涉水誰是誰的命運292 三月把愛融入春風裡66 中秋黃昏男子亦真亦幻24 嬀女子也應有所作爲389 土匪搶親最華麗的嫁衣146 陌路不識傅先生鬧情緒西苑所有感情等待被救贖面對錯過的人都只是泡沫75 這男人不是一般的陰晴難測4000145 山水居置氣不抵脣角一抹笑99 擁擠的城他們生活的世界204 心裡有朵花潔淨而又溫軟46 情不由己誰是誰的命運93 紅塵萬丈唯有他刺痛了她4000第1節 課,他不是暮雨57 無關一見鍾情更非二見心動這一晚江邊的風有些大6000209 溫情他有些不好意思4000145 山水居置氣不抵脣角一抹笑373 .8月8日c市街頭未入畫已醉人唐門番外2012年他是她無法捨棄的喜歡下319 夜魅不許向旁人吐露一個字56 春末清明他是她的窮途末路127 他說我懂我太太的小情緒154 風聲走廊邂逅竟不識418 唐門番外2011年傅家有子摩詰下389 土匪搶親最華麗的嫁衣22 十歲相差他31歲她21歲170 後顧之憂無牽無掛唐伊諾我在外面吃飯你來吧318 夜歸傅寒聲臉色煞白那日一封來自天國的來信5000緋聞危機週一早晨不平靜4000239 此夫妻非彼夫妻舊愛新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同一場夢他是羅成她是竇線娘兩條槓人生裡有着太多措手不及376 日常生活唱着最沙啞的情歌339 高樓大廈從開始到現在唐門番外2012年他是她無法捨棄的喜歡下36 蕭瀟說先把衣服穿上72 傅寒聲他是一個矛盾的人342 立夏山水居夜晚靜悄悄272 女童慈悲被遺忘的過去115 她知道他待她情深似海下馬威再難也要笑着商人和婚姻這就是他們生活的世界47 她說阿嬀唯你最親98 他的八卦傳聞她的默默無聞山水居是失落也是虛榮心作祟7000194 陰轉晴他是避居塵世客暗芒都是餃子惹的禍146 陌路不識傅先生鬧情緒399 紙飛機來來73 唐大小姐有別於其她千金74 她從c大走過像是夢一場71 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唐門番外2014年婚姻歷經七年下他說真是白忙活一場148 校園情侶c大閱覽室63 婚禮可以沒有但戒指不能少紙飛機愛恨皆是泡沫傅寒聲這話她說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