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附註:

1、柴瓔珞那首打油小詩,“王僚見子胥,相看兩不歡”的典故,是漢趙曄《吳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傳》:“市吏於是與子胥俱入見王,王僚恠其狀偉,身長一丈,腰十圍,眉間一尺。”這是誇張地描寫伍子胥的高壯異相,這裡形容李元軌(正好他也是“吳王”)和楊信之的體態差。下文的“獼猴攀古木”好理解,“鐵塔”現在也常見,“幡竿”則是當時人們習見的東西,其實就是長竹竿,竿頭挑着長條形旗幡,寺廟佛塔邊也常有這種裝飾。

網上搜到了一張照片,時代和建築當然都對不上,不過能大致看一下“鐵塔映幡竿”的效果。照片見作者微博。

2、“太子母弟青雀的兒子都滿地亂跑了”——這裡的“青雀”是長孫皇后所生第二子、太子李承乾的同母弟弟李泰的小名。唐代預定繼承家業的兒子一般才公開稱爲“嫡子”“嫡出”,正妻生的其它兒女大多以“太(嫡)子同母弟(妹)標稱,或者直接標爲“皇后(大婦)親生”,用“嫡”比較謹慎。

李泰的家族墓羣在湖北鄖縣,近代發掘出了李泰及其妻閻婉、長子李欣、次子李徽的墓誌。從中得知李泰約在貞觀六年前後,他13歲左右時,就與侍婢生了庶長子李欣。他的正妻閻婉是大工程師閻立德的女兒(大畫家閻立本的侄女),嫁給他時才十一歲。李欣曾由長孫皇后接進宮內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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