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嶽靈君

永安縣這樣一個小地方,雖遠不如京城熱鬧,但直至華燈初上,猶有小販在吆喝。

蘇如是站在樓上的護欄旁,向下望去。

這醉仙樓的後院,有一個大大的蓮池,裡邊盡是已經枯萎的蓮葉。

“真是礙眼,何不叫人將這些個東西除了去?”蘇如是皺眉道。

陪在她身側的老鴇,忙揮着手絹‘唉喲’道:“蘭音姑娘,這蓮池是才子們所好,萬不可填了呀!”

自王逸軒說出蓮乃是花中君子之後,那些個文人墨客,便對這蓮池喜愛起來了。

就是如今到了冬日,蓮池枯萎,才子們仍以此爲題,吟出一句句清高之詩。

蘇如是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她語氣微寒,“嬤嬤,別忘了我現在是誰?”

“我現在是醉仙樓的花魁蘇如是————你可別再叫錯,免得給人看出破綻。”蘇如是冷冷道。

老鴇見她面如冷霜,聲音裡帶了殺意,不由瑟縮着抖了一下,連連點頭:“欸~~~只是那關在黑屋裡的丫頭,要如何處置?”

真正的蘇如是,卻早已被她們關了起來。

蘭音的聲音十分冷漠:“將她綁起來,丟到蓮池裡餵魚!”

……

京城。

二柱和高志遠找了家酒樓,進裡邊點了幾個菜,便靜坐在位子上。

這酒樓的大堂中間,有個戲臺子,上邊正坐着個妙齡少女,撫琴奏樂,輕放歌喉。

聲音哀柔婉轉,似丁香般的幽怨。

“唱得不錯,這是大爺賞你的。”臺下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是個模樣俊俏的小公子。

不多時,那個誇讚女伶唱得好的小公子,又朝戲臺上扔了一錠銀子。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女伶的腦門上。

女伶擡手摸了摸被砸中的地方,待瞧見手上摸到的血之後,頓時就翻眼白暈了過去。

在旁邊看着的酒樓掌櫃和夥計,見狀忙跑上臺去看那女伶的情況。

那用銀子將人砸暈了的小公子,卻是呆愣着。

“該不是砸死人了?”

他的小隨從也傻眼了,在主子耳旁輕聲道:“小姐,我們好像又闖禍了。”

酒樓守門的幾個壯漢,生怕這兩個客人惹了禍事就跑,立刻就攔住他們。

“兩位————”掌櫃的這時候也過來了,一臉爲難的樣子。

畢竟眼前的這兩個客人穿着金貴,身上又有一種不知事的天真之態。

京城裡遍地是世家貴胄,自己一個小酒樓的掌櫃,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背後的東家都不一定能兜得住。

可兩人鬧出這麼個亂子,又豈能當作沒看見?

“不必多說,要賠多少錢你開個數吧!我嶽靈君絕不還價。”

那名叫嶽靈君的小公子倒是挺闊氣的,小手一揮,便放下了話。

聽見他這樣豪爽的說道,掌櫃略鬆了口氣。

大多數人都好面子,遇見這種事兒也多是要花點小錢息事寧人。

但也有那種方腦殼死腦筋的,犟着頭就是不肯吃虧。

好在今兒個的這位爺,還算豪爽。

“這女伶是我們酒樓的招牌,好多客人可都是衝着她來的,看大夫養傷要花的銀子,還有我們酒樓在她養傷期間少賺的銀兩——都得算,對吧?”

酒樓掌櫃眯笑着,眼睛裡流露出滿是算計的精光。

嶽靈君:“你說吧,需要多少銀子?”

酒樓掌櫃的伸手擺了個數……

“十兩銀子?也不多嘛,琳琅,把銀子給他。”嶽靈君輕笑一聲,對着隨從吩咐道。

“不是十兩,是一百兩銀子。”掌櫃覥着臉笑道。

“一百兩!你咋不去搶呢?”隨從琳琅瞪着眼睛,驚呼道。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圍觀。

嶽靈君不由心急,“琳琅,給他!”

“小姐!!”小隨從琳琅又在嶽靈君的耳邊無奈的喊了一聲,“我們今天帶出來的銀子本就不多,哪還有錢賠給人家啊?”

“那怎麼辦?”嶽靈君只覺得頭皮發麻。

要是自己女扮男裝溜出來的消息讓父親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家法。

……

“菜來囉!”

跑堂的夥計手腳麻利的端上了幾道菜。

因在信王府吃過了,這會兒二柱和高志遠其實並不餓,吃的就是個興頭。

“你與世子殿下頻頻提起王逸軒,是爲了什麼目的?”高志遠問道。

在信王府中,二柱所說的那些話,他聽得雲裡霧裡。

如今趁沒有旁人的功夫,不由開口詢問。

二柱的笑容很平淡,“我只是看世子爺對堂哥感興趣,故而多說了幾句。”

高志遠卻是不信他這話。

在永安縣之時,自己的這個表家兄弟,就常常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如今到了京城,本應該謹言慎行纔是,

可二柱卻無故和世子說了王逸軒那麼多好話。

若是自己沒有記錯,在荷花村,二柱曾經從側面透露出他和堂哥關係。

這二人並不親近,更沒有什麼兄弟情,斷然沒有和外人誇起的道理。

這樣一想,高志遠看着二柱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疑問。

二柱提防着他,始終沒有說真話。

“你心裡如何想的我不清楚,可王爺心細如塵,你若是想要謀害世子殿下,最後必定自討苦吃。”高志遠瞥了他一眼,略作警告一番。

但瞧着二柱那副好像認真傾聽,實則沒放在心上的模樣,他心裡微有些無奈。

心中只希望前些天趕路時,信王懷疑二柱殺了寶柱那件事,能夠令他警醒。

倆人正打着啞謎,卻是有個俊俏的小公子來到了桌前,看着他們二人,絞着袖口,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兩位兄臺,可否借些銀錢給小弟我應急,待來日嶽某必定涌泉相報。”

嶽靈君抱拳,故作豪邁的說道。

他極力想要表現得豪爽大方,可臉上那兩抹羞紅的臉暈,卻是將心底的真實情態暴露得乾淨。

二柱不由一笑。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可這‘嶽小公子’耳垂上的耳洞,以及行走時的步伐,都已將她的真實身份透露出來。

身體構造不同,哪怕這位嶽公子刻意跨了大步走路,仍是有幾分彆扭。

高志遠卻點了點頭,“客氣了,需要多少銀子?”

這姓岳的小公子看衣着穿扮就是大戶人家的,花點小錢買些人情,實則是賺的。

“不多,”見他這樣豪爽,嶽靈君的眼睛一亮,豎着食指喜道:“只要一百兩。”

“一百兩!”二柱失笑。

“你笑什麼?”嶽靈君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百兩銀子,足夠尋常人家吃一輩子了,你這樣開口就借,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說清楚,未免有些不妥吧!”

二柱看着她,笑着搖了搖頭。

他現在懷裡揣着一千多兩銀子,剩下的埋在荷花村三房廢墟里的那些個碎銀,是王老漢給的,他怕被李氏找到就埋得很深,前些天隨信王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去挖。

倒是高志遠給他的那一百兩‘辛苦費’,他在埋藏的時候,順手塞了一些到懷裡,還沒花完。

這時候一兩銀子的購買力,相當不錯。

不過京城這裡通貨膨脹,一兩銀子能買到的東西,確實比在永安縣能買到的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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