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騙與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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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是好是壞,你從不同的角度去切入,得到結果可能完全不同。

那些律師打官司,不管是否真的有罪,只要切入點找對了,同樣可以脫罪,世事無絕對,就是這個道理。

熊弟已經點穿了這神像的奧秘所在,如果九燈和尚還繼續就這個磁石的問題去跟熊弟糾纏,那怎麼可能爭得贏。

但是他從結果去切入,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他沒有否認自己騙人,但是也沒有承認,顯然就是想淡化這一點,表示這過程並不重要,你們在乎這些幹什麼?他強調的是我是在做善事,我的神藥救了不少人,而且從未害過任何人,我做這一切只是爲了救人而已,這就好比有人做好事不留名,或者說隨意報一個假名字,難道你這也要怪罪他?或者說我只不過是希望多點人來關注佛教,我是在藉此宣傳佛教罷了,難道也有罪?

這也是九燈和尚最爲高明的一點,他不跟有些騙子一樣,弄些假藥去蒙人,那所謂的神藥,其實是真的良藥,而且是對症下藥,就說熊弟父母的死,你很難強加在九燈和尚頭上,因爲他的藥的確是醫好了熊弟父母的病,熊弟父母也是確實是自殺,他也沒有唆使,或許站在他的角度來說,他也不想熊弟父母自殺。

此話一出,大家面色又是一愣,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楊思訥也有些沉默,這事是對是錯,還真是不好去判斷。

熊弟聽得心中一驚,暗道,韓大哥真是料事如神啊!當即指着九燈和尚道:“你胡說,你這麼做分明就是爲了騙大夥的錢。”

楊思訥一怔,道:“此話怎說?”

熊弟道:“楊公明鑑,這禿---和尚的神藥,根本就不是什麼神藥,只是普通的藥,在求神藥的過程中,求神藥的人必須跪在神像前,向神像說出自己或者親人的病情,而他就坐在邊上,自然能夠聽見,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根據求藥者所說,判斷他們的病情,看是否能夠治好,若是能夠治好,他就將混有鐵屑的藥丸放入盤中,如果治不好他就不放,這也是爲什麼每一次收回藥丸之後,都會回到房間裡去。”

九燈和尚微微皺眉,這被人看穿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但僅憑如此,並不能說明什麼。

楊思訥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也是在救人,跟騙錢並沒有什麼關係,據我所知,方丈大師的神藥可是不收錢的。”

熊弟道:“是,藥是不收錢,但是香燭收錢,天濟寺的香燭比其餘的寺廟貴了近幾倍,尋常寺廟一文錢可買好幾柱香,但是天濟寺卻至少五文錢纔買三炷香,如此之貴的香,爲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來燒,這全都是因爲這神藥,這和尚根本就不是爲了救人,而是了宣傳自己的名聲,他的名聲越響,來燒香的人就越多,那麼他賺的錢自然就越多,還有就是那佛緣,他藉着這神像說什麼燒香能夠積累佛緣,無非還是讓大夥去燒香,我父母就是因爲着了他的道,將家中所有的錢甚至於田地都拿去燒香了,結果---結果最後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纔會自殺的。”

經過熊弟這麼一說,楊思訥頓時明白過來,這種細水長流的方式,的確很難讓人察覺到。

九燈和尚淡淡道:“這只是施主的片面之語,敝寺香燭的確比其它寺廟要貴,但那是因爲那些香燭都是經過老衲開過光的,老衲也曾言明過,買賣香燭一事你情我願,談不上欺騙。”

“你放屁。”熊弟又道:“如果你真是爲了救人的話,那這滴水觀音又是怎麼回事,你做這麼多事,根本就是爲了騙香燭錢。”

九燈和尚一怔,卻不知如何答,因爲他也不清楚這滴水觀音是怎麼回事。

記得那日小野在天濟寺就問過韓藝,爲什麼不拆穿神像之謎,但是韓藝沒有多說,是因爲他知道僅憑神像很難將這和尚置於死地。

這個騙局細節做的非常好,你要說五文錢三炷香貴吧,那只是在跟別的寺廟比較的前提下,其實五文錢並不多,我賣這麼貴也合理,因爲我做了法,開了光,而且九燈神棍的神藥確確實實有用,再加上這神佛之說,本就是忽悠,這就無法構成一個能夠致他於死地的罪證,就算拆穿了,九燈和尚照樣可以脫罪,而且非常輕鬆,最爲關鍵的是,也沒有一個契機讓他去拆穿神像之謎,他和熊弟都是小人物,萬一沒有弄好,還會被九燈和尚給弄死。

所以韓藝才送了他這個石像,一來,是給你一個把罪名坐實的理由,二來,他要製造出一個契機來。

你弄虛作假,說這是什麼滴水觀音,慫恿大夥來此燒香祭拜,你又沒有付出什麼,這就構成了騙人的罪證。

事情發展到如今,關鍵就在這菩薩像之下。

起初,楊思訥還比較忌憚,這萬一沒弄好,百姓肯定會怪他,但是熊弟已經拆穿了神像之謎,那麼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挖菩薩像了,這當然也是韓藝設計的,他知道到時肯定會有很多信徒阻止楊思訥挖出菩薩像,所以就告訴熊弟,如果這些信徒阻止挖菩薩像,你就先把神像之謎給揭露了,然後再把話題轉回到菩薩像上面。

可以這麼說,直到目前,一切都在韓藝的計算之中。

楊思訥立刻讓人去挖掘菩薩像,這一回那些信徒雖然還是不滿,畢竟有些人已經沉迷進去了,他們的潛意識不願意相信這些,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方丈大師,請。”

楊思訥手一伸,臉上的笑容難以捉摸。

九燈神棍暗叫一聲“苦也!”,只能隨着楊思訥往觀音石像那邊走去。

但是作爲一個騙子,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會認輸的,只要這菩薩像下面並沒有熊弟說的什麼黃豆,那麼他就還可以翻盤。

大夥來到那尊觀音石像面前。

“挖!”

楊思訥陰沉着臉道。

“是。”

兩名護衛立刻拿着鏟子挖了起來。

但依舊有不少人跪了下去,嘴裡只念叨着,“菩薩恕罪,菩薩恕罪。”顯然這些人都已經被洗腦了。

過得半響,總算是將這菩薩像給挖了出來。

“回稟刺史,這石像下面果然有不少黃豆。”

一名護衛低頭一看,立刻向楊思訥稟報。

而另一名護衛,則是用鏟子將裡面黃豆全部鏟了出來,只見這些黃豆都已經發芽了。

熊弟立刻嚷嚷道:“大家看見了,大家看見了,我沒有說謊,大家若是還不信的話,自己可以回家試試。”

“嗬喲!”

“啊!”

“這---!”

一時間圍觀的百姓頓時一個比一個呆愣。

楊老夫人見到一切,滿面哀傷,她覺得佛是神聖的,怎麼能拿來騙人了,這真是有傷天理,嘴裡喃喃唸叨着,“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你這婆娘,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就是不聽,還拉着我來,現在好了,都是騙人的,整個家都被你敗光了。”

只見一箇中年男人一臉暴怒的朝着身邊的婦人怒吼道。

那婦人頓時就哭了起來,抽泣道:“這你也不能全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啊,我求藥不都是爲了幫你治病麼,而且,而且楊老夫人都上當了麼,更何況我。”

此婦人話說到最後雖然聲音有所減弱,但卻被楊老夫人聽得一個真切,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輕嘆了口氣,顯得十分鬱悶。

“你---你還跟我狡辯,我---,你以後不要回來了。”

那男人氣沖沖的就離開了。

“夫君,夫君。”

那婦人急忙追了過去。

楊思訥咬着牙,兩道殺人的目光射向九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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